“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王婧颜原本喜滋滋挑鱼,看到李昱瞬间变了脸色。
并用特别嫌弃的口吻道:“警告你别死缠烂打,真的很恶心。让我妈来游说,现在你又跟踪我,信不信我报警?”
李昱满头黑人问号,王婧颜是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至于自恋到这种程度,你还是个凡人,不是仙女儿呢。
“能别恶心人吗?”
李昱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反胃,一直想yue,说不出来。
“我恶心你?现在是你恶心我好吗?”
王婧颜生气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她显然无法接受李昱的话,在她看来,明明是李昱跟踪她,死缠烂打,贼心不死。
没问候他家人够意思了,竟然反咬一口,说她恶心人。
“我来超市买菜,怎么海马超市你家开的,我不能来?”
李昱把置于一旁的推车拉到面前来。
王婧颜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食材。
而且有些食材还很昂贵,像金枪鱼、澳洲大龙虾、黑金鲍……几乎都是王婧颜很少吃过,也不敢买的,但是李昱却买了很多。
这个时候,她也意识到误会李昱了。
但是不慌,王婧颜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很善于建立立体防御:“行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天天馒头就咸菜,稀饭配皮蛋,分开了就天天大鱼大肉……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还整天说自己是个负责的男人,我呸!真是看错你了!”
真的,当她说完这番话,李昱懵了。
合着两人离婚,全成他的错。
她嫌贫爱富,是李昱的错。
她红杏出墙,是李昱的错。
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只会承认自己嫁错人,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何况她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家里什么时候吃过馒头咸菜、稀饭皮蛋,从来只有李昱干完活回来没饭吃,要能吃上馒头咸菜稀饭皮蛋,他早就阿弥陀佛啦。
“没事,都一样,我也看错了。”
李昱瞥了一眼她面前的手推车,里面也盛满不少食材。
两人没离婚时,别说做饭了,连菜都没有买过。
现在竟然亲自来超市买菜,说白了,就从来没爱过他呗。
但凡真正相爱的人,怎么会从来不给另外一半做饭。
许是瞧见李昱的目光,王婧颜恬不知耻道:“你当然看错啦,老娘会做菜,就是不给你做,给狗做都不给你做,你不配。”
就在王婧颜以为她刺激到李昱,李昱要破防的时候。
只听李昱不急不缓地问道:“哦,你要配钥匙?”
王婧颜闻言一愣,没听过这个梗:“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时,去买香料的花盼烟终于回来了。
她插了一嘴:“他问你配几把。”
王婧颜还是懵的,她反应不过来,但是并不妨碍她猜到应该是在骂她。
而这句话是花盼烟说的,花盼烟又过分的美丽。
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王婧颜很自然地转火花盼烟:“你是什么怪胎?”
花盼烟的烟熏妆过于夸张,渔网袜搭配黑色齐逼皮裤,上身是同色小夹克,里面一件白色吊带,脖子上还有一条项圈,让她看起来和小太妹无异。
在王婧颜看来,花盼烟是离经叛道的,不符合她的价值观。
要是一般人听到王婧颜的话,兴许当场炸了。
花盼烟打扮像太妹,脾气却没有那么火爆。
她在过来之前,通过李昱和王婧颜的对话,已经猜出两人曾经不是夫妻就是恋人,两人分手并不愉快。
也就是说,李昱和王婧颜之间有矛盾。
鉴于收了李昱的钱,王婧颜又出言不逊,那么帮谁就很明朗了。
花盼烟当即上演了一出非常老套的剧情,一把抱住李昱的胳膊,仰着头亲昵地看着李昱。
寄出夹子音:“亲爱的,这就是你以前的女人啊,品味怎么那么差呢?找女人不能光图她好看,最重要的是看品性,品性很重要。好女人幸福三代,坏女人祸害三代呢……”
花盼烟只是想讽刺一下,她都不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所以用‘女人’来代指。
然而王婧颜炸了,她认为花盼烟在含沙射影,说她品性不好。
关键是,花盼烟误打误撞说中了。
王婧颜抛弃李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道德煎熬的,只是没有坚守住而已。
所以这是一根刺,一直悬在她的良心上方。
花盼烟的话,直接让这根刺落下,扎在王婧颜的良心上。
扎痛了,然后跳脚。
“你说谁品性不好,你说谁品性不好?”
花盼烟不顾形象,上手开撕:“你这打扮一看就是卖的,品性能好到哪儿去?”
她还停留在撕衣服,扯头发等老派打架方式。
花盼烟属于新生代,更加干脆利落。
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啪一声脆响,把王婧颜打懵了。
下一秒,她直接暴走,扑上去要继续撕。
超市工作人员这时正巧赶到,冲过来把双方隔开。
看热闹的顾客们这才七嘴八舌地劝,场面一下变得闹哄哄的。
“哎哟,别打啦,以和为贵嘛。”
“小姑娘怎么打人呐,不能打人哒。”
“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呀,没必要酱紫哒。”
“你这个女人咋那么凶嘞,被打了吧?”
“嘴巴太毒了,我早看不下去。”
“打得好,活该!”
……
有人劝,也有全程见证的在幸灾乐祸。
明事理的还挺多,大部分站在李昱和花盼烟这边。
王婧颜见没人支持她,底气不足。
她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一直被宠得没边。
当她发现花盼烟真敢打她的时候,其实心底已经怂了。
只是碍于面子,只剩下色厉内荏和歇斯底里:
“李昱你伙同贱人一起打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李昱看到王婧颜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理都不想理,也没有丝毫怜悯。
招呼花盼烟,推着小车转身走了。
王婧颜还在身后咆哮,有不甘,有不爽,也有委屈。
李昱连头都没回,并加快了脚步。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花盼烟觉得李昱窝囊:“她那样骂你,你打她呀,舍不得?”
“我听到她的声音就恶心,张开嘴就想吐,打她怕脏了我的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李昱属于传统的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他做不出打女人的行为。
花盼烟哼了一声道:“就是拿准了你不敢打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骂你。女人该哄哄,该打打,要学会调教,懂不懂?”
李昱心头一动,问道:“这个能教不?”
花盼烟没有意外地给了三个字:“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