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包里震动,许初却没来得及看一眼短信的内容。
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寻找中央空调开关,嘀咕着,“大热天的你不开空调,是想热死么?”
此刻,墙壁上空调显示器显示的室内温度是二十四度。
许初神色一滞,她忽然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这不对,这不是房间温度的问题,是她身体的问题在急速攀升。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道高大的阴影忽然从身后游移上来,覆盖住了她面前的墙壁,同时也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在暗九组织三年的秘密训练,让她的反应力都高于常人,她用最快的速度躲避,却没想到对方更快,在她退后的瞬间,手臂猛地被抓紧。
下一秒,她一抬眼便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冷峻清绝的一张脸,面颊泛红,眼中燃烧着熊熊火光,不是那个残废温时瑾又是谁?
许初的眸色猛地收紧。
他的腿果然没有残废!
温时瑾看到许初盯着他双腿的目光,骤然清醒了几分。
香薰有问题!
他猛地掐住了许初的脖颈,狠狠逼问,“你干了什么?”
许初这会儿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竟没躲过他的桎梏,被一直大手牢牢地圈禁住,窒息感袭来。
该死的言祁,到底配的什么药?
可惜药效已经上来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开始在鼻腔里弥漫,扰乱了他的神经,掐住许初的手忽然一滑。
许初愣怔了一下,片刻,肩膀忽然而至的凉意驱散了许初身体的不适,她一下子意识到了言祁这药的问题,瞪直了眼睛看向男人。
此刻,温时瑾眸色紧绷,面色通红,大手攥紧了许初耳边的床单,隐忍的神色落在许初的眼中,明显是在克制。
可是言祁的药哪儿这么容易人为克制?
不行,这么下去非要被折磨死不可!
她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翻身,直接把温时瑾用被子裹住。
……
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天还未亮。
许初攥着床单,眼神空洞,她喘着气,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温时瑾也清醒过来了,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许初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表面却是表现的沉着冷静。
半晌,眼见温时瑾没有任何动作,她一声不吭作势下床。
“去哪儿?”
冷冷的三个字落下,房间里寒意激荡。
许初背着身,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悦,“你不是不让我睡在你房间的么?我回我自己房间睡觉。”
“怎么?你又想使什么花样?”
见女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温时瑾的脸色蓦的沉了几分,冷冷道,“别装了,昨晚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一针见血。
许初眉头一扬,英气的眉眼间染着几分不羁的匪气,却不知想到什么,眼波流转,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做了什么?你是我老公,我能对你做什么?”
温时瑾不说话,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女人和从前判若两人,明明被自己抓包了还这么理直气壮,模样没变,可灵动的眉眼间仿佛住着另一个灵魂,和从前愚钝怯懦的样子云泥之别。
还有她刚刚说的这番话,根本不是以前的许初说的出来的。
许初被打量的不自在,皱眉道,“没事我先走了。”
“站住!”
话音刚落,许初的肩膀猛地一沉。
她眸色一紧,条件反射的歪过头回身,攥紧拳头便要反击,却在触及温时瑾目光的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身份,慢了半拍。
温时瑾大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壁上。
“唔——”她闷哼一声,“老公,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都看到了,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什么?”许初还想蒙混过关,但是温时瑾此刻却没跟她闹着玩,即便刚刚两人发生了不言而喻的事情,此刻他眼中的寒意也没减少半分。
知道了他双腿没有残疾的秘密,他怎么可能还会留着许初。
“你是说你的腿……”
温时瑾眸光一寒。
许初的话立马咽了回去,话锋一转,举起一只手赌咒,“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要不是还要靠温时瑾老婆这个身份办事,她现在就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个男人真的残疾!
“老公,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可能把你的事情出去到处乱说?”
“夫妻?我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
温时瑾的手慢慢收紧。
情急之下,许初抓着他的手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温家人对你这么刻薄,那个温轩天天嘲笑你,你肯定恨他们吧,我跟你一样,我也恨他们,尤其是那个温千千,就是她把我推进水里差点害得我没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可以联手!”
“我可以帮你搞垮温轩兄妹,拿到温氏集团的继承权。”
“就凭你?”
许初说,“我手里有我母亲留给我的股份,只需要半年,我当上许氏集团总裁,然后和你联手,我们俩里应外合,足以对付温轩那个草包!”
温时瑾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许初评价温轩‘草包’的时候,语气轻蔑,配上那张大气美艳的脸,不经意间散发出一股匪气。
温时瑾眉头紧皱。
即便是脑子好了,行为举止也不至于和三年前差距这么大。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你现在连保姆都请不起,要是连我都没了,这么大个屋子你找谁帮你?你这腿还装不装了?”
打量着温时瑾略有松动的神情,许初趁热打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