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迷雾层层叠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但没有获得任何张建军作案的证据,一个急需解答的问题又摆在眼前。
既然胎儿不是李建军的,那还会是谁的呢?
于是我再次找到了李建军。
“不知道。”
听到这三个字后,我有些心灰意冷。
自己审问过那么多犯人,像他这般从容冷漠的还是第一个。
自从得知张丽芳的死讯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一丝感情波动。
这正常么,肯定不正常啊!
我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村民的话语。
张丽芳的多次打胎,还有李建军的陪同,还有所谓的养妻...
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我们彻查了李建军的亲戚和朋友,同时对他的住所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根据亲子鉴定结果,我们认为张丽芳不只遭遇了李建军一人的侵犯,很可能是团伙作案。
李建军几乎没有社交,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同谋的线索。
但我们还是搜查了李建军的房子。
就算有一丁点的可能性,那么他们施暴的场所,很可能就是李建军的家。
但事情的走向,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我们翻遍了李建军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不但没有找到张丽芳被侵犯的痕迹,还发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丽芳留下的“遗书”。
她一个大字不识,却有一个电话手表。
张建军家一贫如洗,连个像样的家用电器都没有。
他住的这种木基瓦房,整个村子独此一处。
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最穷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电话手表就更显突兀。
在我愣神之际,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只手指向木桌。
这时我才注意到,木桌子上竟然有一个整洁的插排,上面还放着充电器。
充了十分钟的电,电话手表的屏幕终于亮了一下。
我检查了里面的内容,很快找到了一条电子录音。
也就是张丽芳的“遗书”。
“爹爹,我好害怕,我每天都想死。”
她的大脑发育不全,但也达到了五岁孩童水平,这些话确实是她说出的。
我的大脑一团乱麻。
张丽芳在绝望中,还给李建军留下了这段话,是不是说明她并不害怕李建军?
如果遗书成立,自己之前的结论岂不是会被瞬间推翻?
就在这时,法医打来电话。
“张丽芳的血液样本结果显示,她没有服下任何致幻或昏迷药片。”
“你的意思是...”
“没错,她是自杀,而且还是下了必死决心,连挣扎都没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