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在林为念住院的这段时间许默不会出现。
结果这才两日,一大早刚从床上起来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眼神冷峻的许默。
“你的肾怎么回事。”
许默紧紧的咬着牙,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程浅,眼神里的质疑毫不掩饰的流露。
程浅扶着床沿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微微抬头看着许默,觉得他现在的这幅表情十分好笑,又心酸得要命。
被子里的手已经消无声息的覆上了右腰部那条几乎已经看不清了的细细疤痕。
这条疤,如果不说大抵也没有人会知道了,当年许默坏了一个肾昏迷不醒,又正好肾源紧缺,程浅不顾父母的阻拦执意将自己的一个肾捐献给了病床上的许默。
程浅不愿告诉他,当年她是希望许默能够真心实意的爱上自己,而不是因为这只肾跟她在一起。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自己都已经差点要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因为林为念,许默竟然要挖了自己的肾。
程浅抹了抹眼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不知道。”
程浅沙哑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显然并不是许默愿意听到东西。
她嘴角那抹笑意在许默眼里满是讽刺,本就满腔怒意得不到发泄的许默,强势的压住了程浅的肩膀,对着她的唇突然吻了上去,横冲直撞的满是侵略感。
而后程浅挣扎用手抵住许默的胸膛,躲闪之间,嘴里一股血腥打断了这个吻。
“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浅喘着粗气靠在床沿,本来就微红的眼眶里,已经满是还没流出来的泪水,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许默,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到我死,你都不会知道的。”
许默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年自己知道父亲是被程啸天出手害死时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连老天都在怜悯着不公的世间,那一天的天色都雾蒙蒙的,压抑得人喘不过气起来。
许默一直让手下们调查父亲的死因,就在那天突然间有了结果,据人举报,自己的父亲确实就是被程浅的父亲程啸天所害,中毒抢救无效死亡。
那时的许默还没有现在这般的耐性,直接提着刀子就冲到了程家院子里,正巧碰到那个程家长辈给程浅物色的未婚夫胡亦帆在跟程啸天聊着什么。
本就气红了眼的许默看到杀父仇人,跟自己深爱的女人的未婚夫,同时站在那里,脑子里就已经没有了理智两个字的存在,直接冲上去就将刀子刺进了胡亦凡的侧腰。
是了,一定是因为这一刀子捅破了胡亦帆的肾,所以程浅出于愧疚将自己的肾换给了胡亦帆!
呵,那她该是很恨自己的吧,搅黄了她的婚事,又将程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怪她要说到死也不会告诉我,这是在保护胡亦凡?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覆灭。
许默想疯了似得撕扯开了程浅身上薄薄的睡衣,摧城掠地的强势,像是要宣誓主权一般的不由分说的又一次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