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半夜高烧,皇上飞奔赶来问候,废后强睁双眼:好的很
沈曦揽过皇贵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发。
“左右不过一枚戒指罢了,爱妃喜欢,朕再送你便是了。”
皇贵妃羞涩地笑容落在林霏眼中,刺痛了她破碎的心。
在这宫中,她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她从来便不属于这深宫,而沈曦也从来不属于她。
“臣妾最近新得了些上好的茶叶,皇上要不要去臣妾宫中一起品尝。”皇贵妃娇羞地撒着娇。
“好。”沈曦微笑着答应,和皇贵妃一起离开了御花园。
林霏坐在地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卿卿我我的模样如同一把尖刀扎在她的心口。
疼痛折磨着身心,林霏不禁泛红了眼眶,她多年来的情意,到底是成为了一个笑话。
青禾矮身上前搀扶起林霏,回到了清幽宫。
甫一回到宫里,林霏便病倒了,本就伤病未愈的她,又在初春时节落入湖中,寒凉入体,当即发起了高烧。
林霏自幼习武,身子健康,并未生过大病。世人皆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健康如林霏,也禁不起冷水的刺激。
青禾照料着高烧不下的林霏,焦急万分,整个清幽宫只分配了她一个侍女,她心急如焚。
在将林霏安侍好后,她匆匆赶往了太医院,却不想碰了钉子。
整个宫中都清楚,林霏是罪臣,被皇上厌弃,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去给林霏问诊。
青禾求医不得,只好求了些祛风寒的药材,打算自己熬给主子喝。
林霏安静地躺在床上,额顶满是冷汗,似是陷入了很深的噩梦中。
在她的梦境里,林霏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与师兄一起练武的日子。
她看到师兄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颊,温暖的笑容中竟有些悲凉,林霏听到他说,霏儿,师兄不怪你,你不要进宫,离皇上远远的,好不好?
她看到师父与小时的自己骑着马,驰骋在漫天黄沙里,肆意快活。
她骑在马上,远方的红日将要落下,她笑着回头看向师父,身后却是冷漠的沈曦,她听到他的冷笑,他说,你的师父师兄都是罪人,朕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霏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扯住沈曦的衣角,她大喊着:“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事情另有隐情,皇上,你听我解释!师父他们并无反心啊!皇上!沈曦!”
“不要!”林霏突然睁开眼睛,她急促地呼吸着,汗如雨下。
“娘娘!您醒了。”侍奉在旁的青禾,听到林霏的喊叫,立马走上前来,为林霏擦拭着额上的汗。
林霏咳嗽两声,开口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青禾为林霏端来一杯水,伺候她喝下。
“您睡了一天了,奴婢为您熬了药,现下正在炉子上煨着,奴婢这就端来给您服下。”
青禾转身去小厨房取药,林霏无精打采地躺着,脑海里全都是今日午后在御花园,沈曦与皇贵妃娘娘携手离去的场景。
心如刀割不过如此了吧,林霏闭了闭眼,竟是分不清心更痛,还是右臂的伤口更痛。
青禾将药搁置在桌上,将林霏扶起,林霏接过小碗,一饮而下,如同饮酒一般。
青禾笑着说道:“娘娘倒是厉害呢,如此苦口的药竟能一次饮下。”
林霏摇摇头,惨然一笑,不置一词。
这药苦,又怎么比得上心苦。
“皇上驾到!”尖利的通报声响起,林霏捧着碗的手一抖,差点将碗打翻在地。
还未等林霏起身迎接,沈曦便快步走进了房内,在看到安然坐在榻上的林霏,他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自今日林霏跳入湖中被救上之后,他一直心神不宁,现在看到林霏安好,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沈曦挥退房内侍候的仆从,坐到榻边,与林霏四目相对。
“你好些了吗?”
林霏强睁开模糊的双眼,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臣妾很好,劳烦皇上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