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公子是世代名门,你有什么好质疑的。”
客厅里来了不少宾客,都坐在位子上以言语刁难宋纬贤。
“我看你是狼子野心,贪图田家的财产。”
琴赋看他们冷言冷语要变本加厉了,而宋纬贤原本粗糙的脸色,现在肃正到让人不敢再说话。
“污蔑我就算了,居然把我比作蛮夷一族。”
他冷目问道,一时让那些人摸不着头脑。
“我和你田家的差距有多少,让你们这么说我?”
看宋纬贤发这么大火,在场人十分错愕,看来他不在乎后果了,于是刚才的人委面劝解他。
“你这什么蛮夷的,谁把你和那塞外狼族说成一块了。”
宋纬贤的脸色有一些缓和,不过仍然很不愉快。
其实按心理学分析,他们的恩怨其实只是因为族类不同,产生了各种观念的偏差。
道理虽然简单明了,但这里面参杂了多少人,多少代的恩恩怨怨。
身在这个时代迷局下的人,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呢?
作为宿主的琴赋本人励志化解这个时代的恩怨,让这个世间回归于一个和平的年代。
而眼前这点小事便让几家人争执在一起,可见这会是一条漫长,甚至永无止境的路。
“各位争执归争执,个人恩怨和族民情仇无关。”
琴赋出言点醒,而那宋家人因为恼怒,看来已无法再留在这里了。
“你们人言出不训,我们宋家人弱,是非恩怨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从此以后我们两家是仇人了。”
琴赋走上前几步,摆出和善的笑意,这般热血之士,不该由这些俗事累倒。
“唉,这位兄台何必执着于一时之气,要想说亲,还得心平气和才行。”
这劝解,在对方听上去却感觉像是言语奚落。
宋纬贤走上来半步,瞪着琴赋看了又看,想来碍于琴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好愤而转身,带领家族离场。
琴赋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好怕的,而是让人走了,留下道德层面的愧疚感让他感到不适应。
现在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了。
琴赋面向坐在客厅主位的田芳,摇头叹息。
“田姑娘掳我到这里,在座的各位可得作证,方才发生的所有事和我无关,请让我离开这里。”
“唉,琴公子。”
田芳跑下来想挽住琴赋的胳膊,琴赋面色不改,她只好甩开双手,用起微弱的哭腔。
“琴公子我们好好谈谈,你留下来做我的夫婿。”
“你姘头都找上门来了,我还得留在这?”
田芳想起刚才的唐突之言后悔不已。
“外人都看着呢,我喜欢你啊。”
“那更不行了,喜欢这件事不能强求的,你若真是个好女子,就该知道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我。”
田芳撇着嘴很委屈,不过来定亲的走了,谁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不想再闹下去。再看琴赋的脸冷了几分,双方心知肚明,无论想什么,做什么,现在更多是为了让自己好下台一点。
“那,我送你,琴公子,好吗?”
田芳眼里央求,她不过一个芳华年龄的女子,琴赋还是放下戒备的眼神,现出了笑意。
“那行,你送送我好了,不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