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不是令骁的错,是我…是我不好。”
说到这儿,颜宋羞愧的低下了头,一张委屈的小脸下,隐藏的却是数不清的心酸,还有痛苦。
若是没记错的话,早在五年前,那个雨夜,她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
孩子…如今小鹿身患重病。
她现在,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小鹿的事儿。
若是此时,让陆令骁知道了,结局也不下两个。
要么,孩子被抢走,要么…陆令骁不承认。
所以,不可以。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得听我的,时候不早了,你们今晚索性就住在这儿,争取争取,早点怀上孩子。”
陆涵脾气直接上来了,使了个眼神,给身边的管家,示意让管家去收拾房间。
颜宋一时有点茫然,在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陆令骁抢先一步,顺势将话接了过来:“好的,就听爷爷的吧。”
什么?确定!
瞧着陆令骁投来的警示目光,她将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入夜,颜宋坐在英氏皇家天鹅绒床被上,她此刻心里多的是不安,还有焦躁和担心。
小鹿一个人,还在医院里呢。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入耳里,她被吓住了,出自本能往后退了两步。
“少夫人,老爷让我来给您送东西,您休息了吗?”
本以为是陆令骁,可是随后听见那年迈的声音,颜宋这才安心下来:“请…请进。”
下一刻,门被打开了。
一个跟顾涵年纪差不多大的老管家走了进来,一脸和蔼的笑意,手里好似还捧着一个礼盒。
这是?
随即,颜宋凑了上前。
搁置在礼盒里头的,是一条颇为露骨的吊带裙,她看向老管家,露出疑色。
“少夫人,老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请您委屈一下,加快速度。”
老管家一脸正经,话语里透着些许严厉。
原来,还是为了孩子的事啊。
真真是让爷爷费心了。
她叹了叹气,将老管家送出了房间。
回过头来,再次打量了一下那条裙子。
有裙子又怎样,那也得陆令骁愿意不是。
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满门心思都在簌箬身上。
颜宋依稀记得,五年前,在有小鹿那个晚上,是陆令骁喝醉了,将她认成了白簌箬,所以才碰了自己。
如今……
“咯吱”一声,门再次被推开了。
她着急转身,一股冷空气逐渐飘进房间,侵袭了她整个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颜二小姐是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陆令骁不屑的瞥了眼前人一眼,松下了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坐在了床上。
“我…我…”
颜宋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入目便是男人那性感的锁骨还有喉结,她脸上不由染上一层红晕。
见此,又飞快的低下了头,满汗淋漓,她…她这是怎么了?
“那个,我去洗澡。”
也不知道颜宋是怎么想的,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那条裙子,冲进了浴室。
连续喘了好几口大气,都没有恢复过来。
到了现在,她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陆令骁,那么高贵的人,她不过一个乡野女人罢了,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两个人。
这场婚姻,在那些名媛贵族眼前,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五年前,她沦陷在这场联姻之中,五年后,她绝对不可以再次沦陷进去。
随即,颜宋打开了浴洒,热水不断的冲刷在她脸上。
她要清醒过来,必须清醒过来!
彼时,在外的陆令骁也换上了睡袍。
复杂的心绪使他焦躁起来,不断的水声,传入耳里,一晃眼整整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那个女人,还没好吗?
颜楚猛的睁开双眸,关上了浴洒。
她这是怎么了?
竟然莫名有一些少女的紧张…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拿起了一侧睡衣,在正要换上的时候,她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管家送来的那件露骨的吊带裙。
她放下了衣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先且不说她和陆令骁已经离婚了,最主要的是…
这个念头眼看着就要打消,就在这时候,脑海中又浮现了三个字。
“脐带血”
对呀,脐带血。
小鹿如今身患重病,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再次怀孕。
无奈,到底是拿起了一侧的衣服换上了。
瞧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黑色的蕾丝修身裙,把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仿若定制的一般,她明显有些紧张,真的要穿这个出去吗!
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显然男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浴室的大门,面红耳赤的走到了陆令骁面前,捏紧拳头,只字不发。
陆令骁合上了书本,抬起头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
犹如妖精一般,头发若有若无滴着水,未施粉黛的小脸,是那样的清纯可人儿。
“颜二小姐这是干嘛?也跟那些女人一样,喜欢玩勾引了?”
此言一出,颜宋明显退缩了。
手心里全是汗,憋了好一阵:“我…我去换。”
“站住,你害死了我一个孩子,如今还回来是理所应当,还有,我要恭喜你,你勾引成功了。”
颜宋有些茫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张薄唇便贴了过来。
一双手不断在她腰间游走,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有些不习惯,可只要一想到医生的话,还有医院的小鹿时,她眼角划过一丝泪,稍后竟主动迎合了上去,勾住了男人的脖梁。
“没想到,颜二小姐还是如此下贱,果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闻言,颜宋猛的怔住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他眼里,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恶人。
先是夺了白簌箬陆夫人的位置,又害得白簌箬变成了植物人。
他恨自己,一直都恨。
“你放过我吧。”
“放过,这辈子都不可能!”
一道吻再次贴上了她的脖梁,没有一丝温柔,仿佛是在撕咬,隐隐能感受得到他的愤怒,在她犹豫要不要把他推开的时候,随即,男人再次抢先了一步,将她推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