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叔!你没事吧!”
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二叔,不停的叫他,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无数的疲惫。
堂妹去给二叔倒热水,我扶着二叔坐在椅子上,等他喝了水,我才问他。
“二叔,你好点没?怎么回事?”
刚进家赶走那女鬼,他就倒地,我不知道他出去经历了什么,而且一身的泥,就像从泥潭中跑出来一般。
“没事,平子,你和小青没事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二叔没事,我就放心了,毕竟二叔是为了我,才会出门,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等会!
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四处打量,猛然发现二婶不在!
对!
就二叔一个人回来了,二婶呢?
刚刚我以为二婶在二叔身后,所以没在意,现在都过去十多分钟了,也不见二婶进屋。
难道……二婶出事了?!
“二叔,二婶呢?你别吓我!”我内心很着急。
他看了我一眼,很欣慰。
“放心吧,平子,你二婶去了一趟隔壁村子的寿衣店,估计也快回来了,不用担心。”
说完后,二叔深呼吸叹息一声,这才给我们说起,他出去做什么。
原来,他和二婶兵分两路。
他说去村子的西南角的途中,有一片竹林,那位置原本是万人坑,所以晚上去那里的人,通常会遇见怪事。
说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遇见鬼打墙,可这竹林和这些诡异的现象又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那女鬼是民国时期的人,婚嫁当天被自己男人下毒,七窍流血而死,最后还伪装成上吊自杀。
什么?!
七窍流血,上吊而死……
爷爷也是这个死状,难道真的有联系?
因为婚嫁当天一身红嫁衣,死后怨气极重,头七那天晚上,她心爱的男人一家,尽数暴毙,一样的七窍流血,上吊而死。
等人去家中发现时,这一家人齐刷刷的吊在自家房梁上,随风摆动,说不出的吓人。
当时的地主忌讳这件事情,就把房子铲平,并且把这些尸体全部丢进战争时期的万人坑,然后种了竹林。
据说这是一个风水大师的局,竹属阳,借助阳气压制万人坑,但疏忽了一件事情,竹乃寒性,助这些冤魂成长,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本来无事,但是因为……
说到这里二叔盯着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迷惑不解,他叹息一声。
那女鬼不甘心,所以想找一个合适的人过阴堂,很不幸,我就是这个人,所以听了鬼戏,出现这一系列的怪事。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总感觉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那女鬼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搞这么大的阵仗吧!
何况爷爷的死状和那女鬼相同,难道这女鬼在两年前就开始计划了?
但二叔这么说,我也不敢反驳,将信就信。
他去竹林,就是为了压制这阴气,并且去将他主持的,二狗子下葬的棺材给挖了出来!
结果就是二狗子的尸体不见了!
他没想到这女鬼的道行已经高得离谱,反手就将他盖在棺材中,想要活埋!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用扎纸术破了棺材盖,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随后知道出了事,赶回来发现门梁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屋里鬼气冲天,看见正好要拜阴堂的我,急忙出手解救。
正因如此,他体力和精力消耗过大,一时间晕了过去。
二叔说得很简单,我也信了,也知道为什么二婶一身泥潭。
想到二狗子的尸体都不见了,心里不是滋味。
“那二婶呢?二叔,二婶去寿衣店,是要做寿衣?”
他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珍藏许久的红塔山,点燃一根猛吸一口,看我眼神中多了心痛。
“平子,你说得没错,的确是做寿衣。”
还真是做寿衣!
我一脸懵逼,家里现在没有人过世,村子里也没有,唯一的一个二狗子,但二狗子的尸体都不见了,还做寿衣来做什么?
听见我的疑惑,二叔久久不能说出话来,我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堂妹着急得不得了。
“爸!你倒是说啊,你搞寿衣来做什么,你可别吓我!”
谁都知道寿衣是死人穿的,堂妹可能以为这寿衣是给二叔自己准备的。
二叔哭笑不得:“傻丫头,你老爹我看起来像这么短命的人吗?放心吧,不是给我准备的。”
不是?
“那是给谁?”
我和堂妹一头雾水,这寿衣只能这么用,那是给谁?
闻言,二叔盯着我看了许久,我起初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后面反应过来,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二……二叔,你……你准备的寿衣,不会是给我穿的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心里的感受,那种感觉很恐惧,我一个大活人,穿着一件寿衣?!
我希望二叔告诉我,不是给我准备的,不是给家里任何人准备的。
可我失望了,因为二叔点点头,一下子满脸沧桑,仿佛老了十几岁。
我艹!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我穿寿衣?
这不就让我死吗?
我的认知中,只有死人会穿寿衣!
“平子,二叔也不想这么做,但只有这样,能保住你的命,你本是活人,我会灭掉你身上两把阳火,再穿上寿衣,会遮住你的阳气。”
“只要你没了阳气,那女鬼就不能再逼你过阴堂,虽说会遇见怪事,但只要熬过今晚就好。”
这样……就能保住我的命?
说实话,不是我不相信二叔,而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些事情?
等等!
二叔说过阴堂我才想起,那女鬼刚刚瞬间翻脸,说的就是我已经和别人拜堂成亲,二叔肯定知道这怎么回事!
“二叔,那女鬼说我已经拜堂成亲了,这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两年前我发高烧,爷爷去山上,你是知道的,并且说这就是命,这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二叔愣了一下,不知是喜是忧,但从他脸色看来,这件事和我想的一样,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