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傕咬牙切齿地看向了樊稠。
他明白,今天,他们不去拜见樊稠,也不能了。
一旦此间事情传入了董卓的耳中,他们的下场,必是凄惨至极。
“李傕,来而不往非礼也。”
“小不忍则乱大谋!”
“樊稠如今手持金龙令,你我只能低头,否则,主上不会放过你我。”
“今天之辱,待到来日,寻到机会,我们联手,让这厮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说这厮的女儿生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我们到时好好地玩玩,玩过后,将其扔到营中,供弟兄们快活。”
郭汜是个伪君子,他比李傕狠毒。
“好!”
“这一次都听你的。”
李傕闻言,也只好暂时将这口恶气放心里,来日,寻个机会,加倍讨回来。
“李傕,郭汜,看来你们是真的怀有二心,否则,又岂敢无视主上的金龙令?也罢,我樊稠还是先回长安向主上复命吧。”
樊稠摇头。
他明白两人一定会妥协,因为他们都惧怕董卓,董卓向来多疑残暴,一旦今天李傕和郭汜不向他行礼,来日,董卓一定会教他们怎么做人。
“樊稠,今天你有种,你赢了。”
李傕大声阻拦樊稠的行为。
“我们跪迎主上的旨意。”
郭汜也开口了。
“好,你们来本将军的马前,跪接主上的旨意吧。”
樊稠此时的神情,表现得极为嚣张和跋扈,还是特别欠揍的那一种。
“行!”
李傕和郭汜不疑其他,只当樊稠是借机报仇,故意在恶心他们,浑然不会想到这会是一个娶他们狗命的局。
“过来吧!”
之后,李傕和郭汜两人身披甲胄地来到了樊稠的马前,他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恨意,恨不能将樊稠给剐了。
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跪下吧。”
樊稠不由冷笑地说道。
“樊稠,你这匹夫,我李傕杀了你。”
李傕闻言,眼神中的怒火终于要爆发了。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樊稠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哦?是吗?那你动手吧,我樊稠倒是想要看看你李傕杀了我这个手持金龙令的使者,如何向主上交待?”
樊稠大声说道。
“住手!”
郭汜见状,拉住了冲动的李傕。
“好了,李傕,冷静些,不要中了樊稠的奸计。”
他说话间拉着李傕跪了下来。
“我等跪接主上的旨意。”
“哈哈哈——”
“李傕,郭汜,你们也有今天,痛快,太痛快了。”
樊稠见状,极为舒爽。
以前,两人没少欺负他,如今,看到李傕和郭汜跪在他的脚下,这种报仇的快感,比玩女人还要美妙。
“李傕,郭汜,助纣为虐,受死。”
袁恪也见时机成熟,为防迟则生变,大手一挥,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向前一扫,径直将两贼的头颅给斩首了。
两贼的头颅当即滚落在地上。
血水喷出数米。
“李傕将军死了。”
“郭将军也死了。”
“天呐,什么情况?”
“我——”
一边的都尉周阳见状,立马慌了神了,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樊稠将军不是来向李傕将军和郭汜将军传令的吗?
如今咋就杀人了?
“诸军听令,随吾冲阵,马踏敌营,杀尽贼寇。”
袁恪拍马来战。
一马当先,来到了都尉周阳的面前,抬手挥戟,当场便将对方的小命给收走了。
之后,挥动神戟,左右突杀。
“轰隆隆——”
三千大雪龙骑军的甲士们也开始冲阵了。
“杀啊!”
一阵冲杀,丰台大营的辕门前都是尸体。
“放火烧营!”
三千大雪龙骑军为分三十个小队,开始挨个在大营内到处放火,此时刚好营中的大部分将士们都在熟睡,根本没有任何提防。
待到各个大帐都着火后,丰台大营便笼罩在一片无尽的火海中,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惨叫,死伤者不计其数。
丰台大营,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三千大雪龙骑借着大火的掩护,四处砍杀,董卓军大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奸贼董卓,残暴不仁,祸乱朝纲,毒杀少帝,擅杀大臣,欺凌百姓,罪大恶极,吾大汉讨贼将军袁悟奉天子诏,已将其成功诛杀。”
“凡放下兵器归降者,不杀!”
“凡临阵投诚者,不杀!”
......
袁恪也令诸将士在营中宣扬此话来瓦解董卓军的斗志,同时,也让人将董卓、李傕以及郭汜的头颅传阅三军。
“天呐,真的是董相国的头颅,还有李将军和郭汜将军的,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我们该何去何从?”
“废什么话,这个时候当然是保住小命要紧,刚刚那位袁将军说过了,降者不杀,我们没必要为了董卓、李傕他们去拼命,不值当。”
“他们升官发财,贪图享乐时,也没有带上我们呀。”
“也是!”
“我等愿意归降!”
“归降!”
大批的董卓军开始归降投诚。
“凡归降者,立马扔下兵器甲胄自行离开,凡持军械在营中之人,皆视为附逆者,格杀不论。”
袁恪再次下令。
他此举也是无奈的行为,因为他手上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派兵来看押这些归降者,为此,只能让他们放下兵器,自行离开。
一来,削弱董卓军的军力,二来,没有了兵器和甲胄,如同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凡归降者,立马放下兵器,自行离开大营。”
“天子仁义,一应归降者,过去所涉种种罪行,既往不咎。”
无数的探马在营中来回地狂奔叫喊。
“不打了,我要回家。”
........
【中军帐内】
军师贾诩也被人从睡梦中给叫醒了。
之后,被人带到帐中议事。
大帐内,徐荣,李儒都在,只是不见李傕和郭汜两人。
他心中不由狐疑起来。
心说,气氛不对,出事了吗?
“徐将军,刚刚外面杀声振天的,出什么事了?要出征了吗?主上准备打哪儿?”
贾诩揉了揉眼睛,小声询问起来。
“贾军师,刚刚收到消息,主上为天子所杀,大营内的骚乱,也是天子派人来围剿我们了。”
“李傕和郭汜两位将军也身死了。”
“你说我们现在计将安出?”
“打,还是降?”
徐荣俨然成为如今董卓军中职位最高的将军。
“什么?主上死了?这怎么可能?那吕布武力天下无双,有他在,谁人能杀得了主上?”
贾诩闻言,如同晴天霹雳,难以相信。
“此事千真万确,听说是为那个在殿前大败吕布的袁家少年郎所杀。”
徐荣摆手,将此事坐实。
“什么?”
“是袁恪?”
“唉——”
“一切都是命数,昨日殿前比试,吾便发现那袁恪骨骼精奇,武功不凡,连吕布也不是其对手,此子迟早会是主上的心腹大患,为此,奏请主上,将袁恪及袁家尽早灭门,以绝后患。”
“不成想,主上听信了某人的诡辩,放过了袁恪及袁家满门,方才酿成此等大祸。”
贾诩说着极为怨毒地看向了李儒。
因为昨日便是李儒成功说服了董卓,没有提前对袁家下手。
“贾诩!”
“你少来!”
“此一时,彼一时。”
“那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那渤海袁绍和南阳袁术都手握重兵,名望极高,一旦杀了袁氏宗族,必会招来袁绍两兄弟的讨伐。”
“当时,我也是为了主上考虑,只是没想到那袁恪藏得这般深,连夜便对主上动手了,着实可恨。”
李儒立马辩解起来。
“好了,两位军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如今,如何应对那袁恪,方才是根本,是战,是和,两位给个准话,行不?”
徐荣看到两人吵得很凶,不由大声打断了他们。
“徐将军,如今大势已去,没了主上和李傕,郭汜,没有人能镇得住大营中的各路兵马,更何况,又有谁能降服得了那袁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