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男人与思卫哥哥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是王若诗一想到言思卫,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她猛地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却听到那个男人”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若诗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这才发现他一直抱着她的手臂在流血,只不过因为穿的是黑色夜行衣,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真切。
王若诗顿生了怜悯之情,连一个小动物受伤她都要把它抱回家上药,更何况是人呢?她把自己的棉布裙扯下来一块,一层一层缠绕住那个男人的手臂,给他包扎好伤口,说:”你的伤我已经给你包扎好了,我不能带你回家,因为我也没家了,你走吧,注意安全,不要再被他们逮到了。“
王若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可她还是听见了脚步声,她心里想着,该不是那个该死的黑衣人一直跟着她吧,她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他,她没有家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生长在言家。
当她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时,却发现是一向服侍她的言家下人,递给她一个包裹,说:”王姑娘,少爷让我转告你,这里面有一张黑卡,里面有着足够你度过下半生的余额,也有一些简单的衣物,他让你去**等他。“
听到下人的话语,王若诗如同樱花瓣柔美的嘴唇透着一丝苍白,她拒绝接收那个包裹,她的神情在漆黑的夜里显的越发冰冷,说道:”他已经打算迎娶洛家小姐了,以后不要纠缠我,我放过他,也请他放过我。“
王若诗说完就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穿街走巷跑了几个小胡同后,终于把那个言家下人甩掉,可是,当她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并没有人时,她的身体仿佛虚脱了一样,缓缓地滑落在地上,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再加上不曾停歇的奔跑,让她终于累倒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浅蓝色的墙壁,她的手背上插着针管,白色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输进她的体内,蓝白格子相间的床单被罩,悬挂在头顶的水晶风铃吊灯,无不诉说着房间主人的低调奢华。
她现在是在哪里?
她拔掉手上的针头,不管正在调养正处于虚弱状态的身体,极力想把门打开,可是门外似乎上了锁,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打不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刚走到二楼,莫思寒就听到二楼其中的一间房传来了女孩凄楚的哭叫声,同时还夹杂着两只小手不断捶打门的声音。
他向来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迸射出一抹冷光,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管家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少主,你要的人已经找到了,按照你的吩咐,就在你的房间里。”
是的,他就是莫氏企业现任总裁的嫡孙,莫思寒,因为生性冷漠,待人寒冷如冰,整个莫家的人无不对他敬畏有加,只要他一出现,有说有笑的声音立刻停止,而他的出现就像在寒冷的冬日海边岩石上放了一颗闪耀的钻石,散发着清冷耀眼的光芒,让人离不开视线。
“少爷,不过那个女孩似乎发起了高烧。”余管家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他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面无表情的上楼。
在走到那个房间时,他的手刚刚拧上门把,却又突然间转过身来吩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进二楼一步。”
莫思寒刚刚打开房门,那个女孩瞅准他开门的机会,想从他的身边溜走,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一头柔顺的长发刚刚披到肩上,肌肤如同婴儿般光滑,典型的瓜子脸,双眼皮,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如同潭水,如同樱花瓣柔美的嘴唇,如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身材的比例简直是恰到好处·······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胚子。
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是什么来着?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就连阅人无数的莫思寒都被她的美微微有些震撼到。
难怪,能生的这般妖媚与美丽,怪不得言家迟迟不肯答应他与言晴晴的婚事,是怕他们家最疼爱的小公主受委屈吧?能生出这样美丽女子的女人,那么她的母亲也许比她更漂亮。
果然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媚眼如丝,她身上肯定遗传了她母亲的优良基因,是一个正在孕育的,等待成熟的小妖精。
王若诗被眼前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了很久,却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她努力壮着胆子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这里?我不认识你,放我走。”
莫思寒凑近她的脸,压低声音,语气隐晦地说道:“走?你觉得你还能走得出去吗?叫了这么久,还不消停,你打算一直这样大喊大叫下去吗?”
王若诗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睫毛透过阳光的照射,折射出淡淡的阴影,她扯着莫思寒的袖子,不断地小声哀求着:“求你,放我走。”
莫思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女孩不但聪明,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不让她大喊大叫,她转眼间就变成了低声哀求,有意思。
“你最好打消想走的念头,也最好不要尝试逃跑,如果你乖乖地待在这里,那么我就会放过言家,否则,整个言家都要为你的任性陪葬。”他的声音森冷,如同身处北极山的山顶,迎面吹来的一股冷风。
王若诗惊恐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有一米八二的身高,白衬衫,黑裤子,身姿挺拔,还有一张令无数少女尖叫,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然而,如此英俊帅气的男人却面若寒霜,冷冽的目光似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只看进他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