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姮又转向秘鲁使节,“我能取出里面的东西,那东西就归我太和了,是也不是?”
“不错!”秘鲁使节态度高傲,他都听见了,这女子是个痴傻的。
一个傻子还想破解这失传之秘,除非天神放弃他的子民了。
“你!你竟然!”使节目瞪口呆。
太子和君臣也同样震惊。
景思姮捡起被她贯在地上的盒子,可惜道:“摔不碎呀,那就拿锯子来呗。”
使节一脸惊慌,“不可!”
“有何不可?”景思姮反问,“你不是说,我能取出里面的东西,就算我赢,怎么,当着我朝陛下的面,你还想反悔不成?”
“不,不能损坏木盒!”使节也觉得心虚,磕磕绊绊道。
“呵呵!”别说,呵呵别人还挺爽的,“你朝都是这等朝令夕改之徒吗?”
使节脸色一红,还梗着脖子问:“你是不是打不开!”
“谁说的?我刚才逗你玩呢!”说完,“咔哒”一声,盒子就弹开了。
“真的打开了?”要知道,先前丞相,御史大夫,各部尚书,国子监的大人翰林院的学士们可都试过了。
“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能打开!”
虽说她先前已经提了另辟蹊径的法子,可仍然没人相信她当真能打开那盒子,只当傻子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景思姮依旧无视各色目光,取出那盒子里头的东西,细看之下,发出一声惊呼:“靠!谁这么无聊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盒子里头,秘鲁声称的国宝,竟然是一块已经干涸的狗屎!“吧唧”扔回盒子里,只觉得手上好似还残存着一阵阵恶臭。
其实那狗屎已经存了有些年头,能当古董了,但架不住这亲手拿捏了一块狗屎的恶心挥之不去。
景思姮只觉御厨的手艺都不好了。
皇上也看出那所谓的秘鲁国宝是什么玩意儿了,脸色异常难看,“秘鲁这是在戏耍我太和吗?”
秘鲁的使节这才从被天神遗弃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双腿一软,“扑通扑通”跪倒一片,“太和皇帝息怒,这确实是我朝国宝。”
“吼吼,一块狗屎当国宝,咋,你们国家这么缺衣少食吗?”
“噗嗤!”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带起了一片的笑声。
就连皇上都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谁说太师家的姑娘是傻子的?那这满朝文武怕是连傻子都不如了。
秘鲁人后来也算解释了,说着狗屎是他们秘鲁开国皇帝养的鬣犬的屎,那鬣犬随着开国皇帝征战沙场,还救过皇上的命,后来还封了护国大将军呢。
景思姮也就当个笑话听了,期间也没掩饰她的笑声。
终于等到皇上问她想要什么了,她忙恭恭敬敬答:“陛下,臣女想做生意,陛下赏赐臣女两间铺子吧。”
“铺子?”皇上怎么也没想到,她立了大功,竟然只想要两间铺子。
“嗯嗯!”景思姮连连点头,“还请陛下恩典!”
“没别的了?朕给你个封号,就封县主如何?”就赏两间铺子,未免显得他这个皇上太小气了。
景思姮摇头,“陛下说,答应一个条件,若是再封县主,那就是两个条件了,臣女下次立功,皇上再给臣女封县主吧。”
皇上先是一怔,而后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倒是个奇的,准了!”
“谢皇上!”
没封县主,皇上也没少了她的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整整八大箱,摆在太师府的院子里,景思姮谢恩,心里乐开了花,也难为她面上还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铺子的地契房契也一起送过来,在青龙大街最好的地段,都不用装修,直接就能开门迎客。
和莫序川做生意时,她还是留了后手的,只做了琵琶,现在有了自己的铺子,自然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金贵的如大提琴小提琴之类,小巧的拇指琴,空灵鼓,还有再简单不过的双响筒,碰铃,哄小孩的沙锤沙蛋之类,应有尽有。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无人不知青龙大街开了家闻声乐器行,里头的东西千奇百怪。
生意兴隆,摩肩接踵,客似云来。
听着前厅的热闹,景思姮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纳凉,吞下栀湘递过来的剥了皮的葡萄,感慨一声:“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有钱人应该过的日子嘛,舒坦!”
“小姐,小姐不好了!”
“咳咳咳咳!”葡萄呛着了,咳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前边,“小姐,有人来砸场子闹事!”
“擦!谁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步走到前厅,看清站在前厅叫嚣的那人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李奇然,又是你!”
自打开张日进斗金,李奇然就眼红了,三天两头过来闹事,先前还敢恐吓她的客人,被她打发了,这次竟然还带人来了!
景思姮越想越气,蹭蹭蹭几步,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怒骂:“娘的,没完了是吧!”
李奇然还没反应过来呢,脸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臭傻子,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景思姮双手叉腰。
“景思姮,我杀了你!”他朝着景思姮就扑上来。
景思姮一脚踹回去,正踹在李奇然的小腹上。
李奇然吃痛,无力再上前,被小厮扶着,指着景思姮破口大骂:“景思姮,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店!”
“砸!”景思姮指着身后的铺子,“不砸你就是我儿子!以后你就跟老娘姓景,叫景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