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折醒来时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她按了按眉心,看清自己所待的地方,继续按眉心,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整个房间除了她所睡的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了!
简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身边有一幅卷起来的画,打开,里面是用颜料画的她,旁边还配了个词:无赖。
上官折把画狠狠一捏,翻身下床,好啊,这个夜堇策为了逃离她居然连夜搬家了!还留下一幅画骂她无赖!
“别让我找到你!”上官折摔门出去,心里把夜堇策问候了百八十遍。
大聪明忧愁叹气,[唉,这任务不知要何时才能完成……]
上官折上了辆马车前往富源客栈,一路上愤恨不止,昨晚她都那么主动了,还亲他,躺在他床上让他画,结果那人就跟个木头一样,真无语,她不信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肯定是夜堇策有问题。
马车飞驰,等到了福源客栈上官折一眼就看见里面挤满了人。
怎么了这是。
她进去,就见镇北将军及其府上的所有人都坐在一楼正厅。
“主人!”
“娘亲!”
熟悉的两个身影从旁边奔过来,范彤和兔小宝一左一右围住她。
上官折揉揉他们脑袋,然后把兔小宝抱进怀里,“你们都还好吧?为什么将军府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范彤道,“昨夜您和美男走后将军府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怪物,它张着大嘴和獠牙要吞噬整个将军府,后来一道炫光把府邸的人都传送到了这里。”
上官折看向怀里的兔小宝,后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娘亲娘亲!是宝贝做的!”
兔小宝的异能是空间,包括传送,在危机关头十分有用。
“乖。”上官折想奖励他胡萝卜,但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只能揉他脑袋,后者撒娇一样在她怀里蹭。
“姑娘。”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上官折侧身,就见庞洪牵着自己的女儿庞悠悠走了过来。
“庞将军。”
“请坐。”
庞洪点了好酒好菜,正巧上官折饿了,与他坐在一桌,将军府其他人则围站在旁边。
“庞某对你们二位还有这位孩童感激不尽……昨夜府中突发异状,承蒙姑娘出手相助,之后又遇危险,亏得这位小英雄的异能带我们逃脱,庞某在这里敬你们一杯。”
上官折淡笑,庞洪满饮了整整一大杯。
“庞将军客气了,毕竟是我们先闯贵府,多有得罪还望庞将军莫要计较。”
“你们就是我府上的福星,是老天爷赐的鸿运,庞某感谢还来不及怎会计较这些,来,吃,喝,从今日起,你们就是镇北将军府的大贵人。”
兔小宝坐在上官折腿上,吃着她夹到碗里的萝卜蔬菜,偶尔她给他夹一个鸡腿,小家伙吃的不亦乐乎。
“对了姑娘,那些邪祟近些日子扰民不休,请来的法师都拿它们束手无策,昨夜我见姑娘非常人,可有什么办法能治住它们?”
上官折想了想,“先等等吧,等一个时机。”
这话庞洪和其他人都没听懂,但上官折故作高深,轻轻抿酒。
庞洪试探性问,“敢问姑娘是何人氏?不是凰州人吧?”
上官折挑眉,一股脑道,“小女宋折,是从外乡来此地投靠亲戚的,就是昨夜你府上的那个夜画师,我与其在街上相遇,认出他就是小时候与我订了娃娃亲之人。”
庞洪皱眉,“夜堇策?他居然有娃娃亲……”他深思,半响道,“原来如此,想必姑娘家乡是受了战乱吧,一个人带着婢女和孩子……?等等,这个小孩是你和夜堇策的孩子么?”
上官折垂眸,淡淡忧伤蔓延,“是的,早些年夜堇策曾来看过我一次,与我共度一夜,后来家乡遭难我带着仅剩的盘缠来找他,可惜他不愿见我……昨夜把我认出带走后,今早又弃我于不顾……”
“可恶!”庞洪猛地搁下酒杯,“大名鼎鼎的夜画家居然是这种无耻混蛋之徒!”
“抛妻弃子,道德沦丧,亏我还想请他……”
上官折敏锐捕捉到他话里有话,“请他如何?”
庞洪唉了声,“夜堇策这人是凰州有名的能人异士,跟姑娘可能有不谋而合之处。他画出来的画栩栩如生,并且能窥天命,知祸福……”
咦,这不是算命的么。
“总之,很多大户人家喜欢请他来家中绘画,若是给钱多,夜堇策便会在画中给出近些日子的气运提示或者画符助其避过一劫,曾有传言,夜堇策画出来的一头老虎半夜变成活的跑出画里帮主人驱赶妖邪。”
“还有这种事?”上官折玩味地转着酒杯,“照这样说,那他不应该家财万贯顺风顺水么,昨夜我瞧着他家还是一贫如洗。”
庞洪皱眉,“这……没有人知道他的那些钱哪儿去了,但此人生性风流,也极爱出入烟花场所。姑娘,他并非良配,你若是愿意,本将军亲自给你挑选良婿,就当报姑娘的大恩。”
上官折沉吟,“择婿到不必,将军帮我找找他就好,还有一事,我想拜托将军……”
“什么事?”
上官折跟庞洪交代需要他做的事,后者虽疑惑,但还是点头,“好,明日我就亲自带人去查。”
上官折笑,她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下午,三人收拾了东西离开福源客栈,兔小宝拽着娘亲的衣袖,“娘亲,我们不找爹爹了吗?”
上官折牵着他,“我已经托人去找了,有消息他们会联系我的,现在咱们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范彤有疑问,“主人,那夜堇策真是您的夫婿?那他可不就是帝国驸马?”
“他呀……”上官折一路上慵懒恣意,完全享受当下生活,“他可不是驸马。”
等她上位天凰女帝之时,他就勉强成为她的帝夫吧。
[呵……恋爱小废物,人家都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