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惊得“你”了几句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看了看身边的人。
哪知众人都忙着悄悄瞧戏,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景怀琛担心半夜进不了老婆房间,咳嗽一声,板着脸道:“景湛,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景湛薄唇微抿,一双黑眸又沉又冷。
“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景湛!”傅蓉皱眉斥了一声,目中露出些不悦。
“呵。”唐酒微抬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
“这样的长辈不如没有,这样的宴会,不来也罢。”
俏脸凝成寒霜,唐酒直接牵住景湛的手往外走。
“景湛,我们走。”
她在时尚且如此,她不在时小可怜美人在家又受了多少委屈?
一想到此,唐酒的神色便更冷,路过外面看到阿宇时,飞了一个眼刀过去。
从始至终躺枪的阿宇:“……”赶紧追上去开车。
眼见二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六个人才松了口气。
傅蓉心痛地摸了摸心口:“这小姑娘气势真强,跟那张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景怀琛立即上前半步,体贴地为老婆顺后背。
“辛苦了老婆。”
景浩辰满脸正气地加油打气:“一切为了侄子娶媳妇。”
苏闻温柔地端来一杯茶水:“蓉蓉演技甚好,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只有你能完成好了,定能让湛儿追妻更近一步。”
景恒深以为然地点头。
大家都点头,老爷子也笑着点了点头,温和道:“二媳妇辛苦了。”
本来受苦受累还被未来侄媳妇记恨上满脸不高兴的傅蓉:“……”
她打起精神,也给自己加油鼓气。
“是的,待湛儿把侄媳妇追到手,这一出戏也就演到头了,侄媳妇肯定不会记恨我!”
“应该不会记恨我吧……”
昨天听说景湛在岛上遇险时被一个女人搭救,回来后就对那女人百般关注。
他们这些长辈心中自然好奇。
作为从小看着景湛长大的人,这么些年景湛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连个暖床说话的体己人都没有,他们能不急吗?
而如今一见,这丫头,果然是非同一般!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眼底的赞赏不言而喻。
另一头唐酒拉着景湛就上了车,面上冰寒透着冷意。
“你在家里他们就这么欺负你?”
墨眸微抬,看向那蕴含薄怒的妙目,黑眸底下涌现出一丝温暖。
多少年,唯有唐酒站在他身前,说保护他。
他眼也不眨地撒谎。
“向来如此,在景家,我是嫡长子,并不得宠,自幼什么都要学,不能有自己的好恶,但二婶一家担忧我抢了弟弟的家产,一直欺压我。”
狭眸转开,景湛面容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伤心痕迹,显露出半张侧脸在唐酒眼前。
唐酒抹了下红唇,嗤笑一声。
“景家算什么,以后,爷罩你。”
景湛目光微侧,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唐酒话音一转,玉指挑起景湛下巴,满眼笑意。
“我保护你,你想怎么回报我呢?”
配合地微微抬头,景湛眼中平淡无波:“你想要回报?”
大手捏住唐酒的手,按在了车座下,景湛声音低沉:“你想要什么?”
“美人无边美色……”
唐酒戏谑,手腕微转,巧劲拨开景湛的手。
毫不犹豫伸手摸他喉结,唐酒心花怒放,眼睛都亮了许多:“你能给什么呢?”
唇边微微勾起,景湛淡笑,扫了唐酒一眼,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白玉龙头,够吗?”
黑眸眨了眨,看向景湛掌心。
掌心上躺着一块洁白纯净的玉石,近乎完美的玉质没有半分杂质,上面刻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石龙,立体浮现在玉石之上,做工完美,雕刻的细节做到了极致,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块顶级的白玉龙头底价至少千万往上!
这么大方?
唐酒立即将又要使坏去摸腹肌的手收了回来,从善如流地摸走了景湛掌中的玉佩。
“这玉佩很漂亮啊。”
“给你做保护费,够了么?”景湛微微垂眸,鸦黑睫羽在俊脸上覆盖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当然。”唐酒含笑将玉佩揣到兜里,,一边搂住景湛胳膊。
“我们谁跟谁,就是没有这块玉佩,我也肯定会保护你啊。”
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在之前就已经证明。
景湛垂眸:“嗯,我知道。”
景湛送唐酒回家,掉头要回景家被她拉住。
“跟我混呗,干什么回景家?”
墨眸沉静,景湛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我有必须回景家的理由。”
家产竞争?还是其他什么?
不过无论是什么,美人要做的事,她要做的,应该是表示绝对的支持。
唐酒微微挑眉,松开了手,漫不经心地点头。
“成啊,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毕竟,你可是我罩的。”
说话时,又似笑非笑地扫了后面跟着的人一眼。
低调的迈巴赫很快从唐公馆离开,唐酒抱胸上楼。
进门,脚步微顿。
不仅唐悠然,唐山海也坐在客厅内,一见她便站了起来看向她,分明是在这里等了她半日。
唇边噙了笑,唐酒懒懒散散地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打量了番二人。
“你们这是,唱哪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