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
秦铮瞪大了双眼,惊讶之余,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能洗清自己‘饥不择食’的嫌疑,维持这个珍贵的家的完整了。
“是啊……”婆婆长叹道:“时不时地梦游,万幸只在客厅和你的房间里转悠,从不出门,否则婆婆和小林子早就熬垮了。”
林奇沉吟道:“老大,她应该是你被抓的时候吓到了,从那天过后,才开始这样的。”
听完,秦铮的窃喜之情半点也无,只剩下浓浓的忧虑。
毕竟,那是他的家人,重感情的他无法把自己的轻松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他问:“找过医生了吗?”
婆婆点头,又摇了摇头:“什么药都不管。”
林奇苦笑:“心理医生说,这是心病!”
秦铮想了想,道:“今天我带她去一趟市中心,找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
林奇想劝,毕竟不急,手头又拮据,但却对上了秦铮不容置喙的目光。
婆婆瞅了眼枕头旁边的游戏头盔,没有多说什么,便出去熬粥去了。
林奇则急不可耐的凑过来,满眼期待的追问道:“老大,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游戏赚钱这回事了!
秦铮怒斥道:“你小子情报不准,里面的怪根本不爆装备,你被人骗了!”
“怎么会这样?!”林奇目瞪口呆,一脸颓丧,接着便是怒火中烧。
眼看着他就要出门去找谁算账,秦铮给了他一巴掌,笑而不语。
林奇先是一头雾水,而后一代,最后则是惊喜若狂,扑过来抱住了他的手。
“我说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他眼巴巴的问道:“究竟赚了多少?”
秦铮嘿然一笑,甩开了他,掰着手指算道:“可用资金只有六千,毕竟要留着鸡生蛋,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个三万左右的样子。”
他还真没有乱说,单是那两把武器,一万一把,应该不成问题。
他没有提王不二的地摊,毕竟谋划的事有些吓人,说出来只会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我擦,这么多……”林奇直接傻眼了,真被吓到了。
啪!
秦铮一巴掌把他打醒,翻出自己的老旧手机,转了一千信用币给他,然后笑骂道:“今天早点关门,记得买菜,老大我亲自下厨……对了,小雪儿喜欢吃牛腩,记得也割上一斤!”
林奇开着个小杂货店,是用局里给的赏金做本开的,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勉强够一家人的开销,否则当初是不可能有钱给老三的。
“好嘞!”林奇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不忘扯大嗓门跟婆婆和闭门不出的林轻雪报喜。
秦铮看着他臭屁的背影满意一笑,如今小雪儿的事情讲清楚了,心里也没芥蒂了,便躺下睡大觉。
虽说看光了人家,虽说已经很大,但小丫头在他心里,终究是个小屁孩,还是一家人,没必要太过在意。
再说了,当年已经‘偶然’看过了,连她屁股上的胎记是什么形状都记得……
所以说,真不是他心大,而是心太大!
…………
原以为会一觉睡到中午,结果十点多就醒了。
看来游戏有点类似于做梦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实际上并不会消耗人太多的精力。
咦,房间里有动静?!
定眼一看,他没好气的问:“你个冒失鬼,大清早就翻箱倒柜的,老鼠托生的么?”
“啊!”
背朝他的小雪儿吓了一大跳,脸也红到了脖颈。
但瞥见他一脸没事人似的后,却又变得有些生气,嘟着嘴回道:“纽子找不到了!”
“纽子?什么纽子?”
“你……”
见他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直接在床边上坐下来,跺着脚,气呼呼地说:“你把人家看光之前崩飞的纽子找不到了!”
话说得太直白,秦铮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虽然还当人家是小鬼头,但人家其实已经是大姑娘了。
讲真,他真不是有心要看那个位置的(高山与神殿)。
看过去,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然而,却被敏感的小丫头给逮了个正着!
糟糕!
不……还有更糟糕的!
就在他打算用那对不安分的眼睛帮她寻找纽子的时候,察觉到他有移开视线的意图的小丫头,竟然猪油蒙了心,羞红了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老大……好看吗?”
虽然声音很轻,但落在秦铮的耳中无异于一道惊雷,把他震得七荤八素!
她这是愤怒的质问?
不是……不对!
秦铮猛然惊醒,背后发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切了一声,连忙驱赶道:“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赶紧滚回去穿鞋,我们去市区。”
林轻雪怔了怔,满脸的落寞,这让秦铮肯定了心中猜测,不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小丫头倾国倾城,又贴心懂事,如果看见她跟了别人,是个人都会有些不高兴的,但若那人变成了自己,那就令人头痛了……这事乍一看左右矛盾,但确实又是人之常情。
林轻雪垂着脑袋默了默,心不死,又看向秦铮,几度欲言又止。
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声音颤颤的问他:“去干嘛?”
若换作以往,秦铮肯定会好好地回答,但现在乱了分寸,便只说了一句:“看心理医生。”
“我没病!!!”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爆发的火山,大吼了出来,眼泪也涌了出来。
迅即,眼前一花,毫无征兆的扑过去抱住了惊呆了的秦铮。
当被吓傻的秦铮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炙热的吻已经落在嘴唇上。
下意识就要把人推开,却发现手空了——人家已经自己跑开了。
“老大,你个臭女人不要你,小雪儿要你,小雪儿不管,就是要做你的媳妇儿!!!”
“老大,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可以等你,但不会等太久的……万一等不下去了,我就……我就……”
她没把最后的话说完就跑了出去,仿佛一只受暴风雨惊吓的蝴蝶,离开了它挚爱的花园,去等待雨过天晴。
秦铮伸手要说点什么,却最终收回了手、闭上了嘴,然后无力的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非常不喜欢!
因为,他经历过类似的噩梦,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
那一次,是步花语离去的时候……
虽然一者是去,一者是来,但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
她们都没有逼他,但也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