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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小子 正文 第3章 哪儿冒出来的兔崽子

梦宇还未从梦幻般的奇遇中完全回过神来,他有些恍惚,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太阳已经偏西,不得不下山了。

他细细回想着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脚下并未停步,踏荒向山下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落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道路一侧有紧挨着的两处宅院,一个高墙闭合,门前还蹲着两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而另一个却破败不堪,前墙还倒塌了半截,连院门都没了,只剩下个摇摇欲坠的门框。就在这破落院子外侧,两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在围殴一个半大孩子,那孩子一身褴褛,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两个后生边骂边用脚狠狠地踹着。那孩子被踹倒了,爬起来,又被踹倒,又爬起来,黝黑的小脸挂着倔强,双眼充满了怒火,但他一声不吭,也不怎么还手,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梦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向前紧走几步,挡在了那孩子前面,“你们两个成年人,合力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也太不象话了吧?”

“你他妈是哪儿冒出来的兔崽子,竟敢管老子的闲事儿,滚一边儿去!”一个后生冲着梦宇骂道。

看到对方如此豪横,梦宇不免有些慌张,但他并未移开身子,反而将那孩子紧紧地护在了自己怀里。

“这世上还真他妈的有人不识抬举,你个欠揍的货。”另一家伙说着就扑了上来,梦宇见此情景,只得双手紧紧护着那孩子,向一旁躲闪,由于慌张,他脚下一滑,竟连同怀中的孩子一同摔倒在了地上,弄得全身沾满了泥土。他设法站起身来,嘴中还不住地说着:“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这种不长眼的,老子的事也敢管!”

说着,又是一脚踢来,梦宇再次摔倒在地上。

还没等梦宇爬起来,另一个家伙也扑了过来,只见他挥起右手狠狠向梦宇的脸上搧了过来。

在慌乱中,梦宇的右手出于自保的本能,下意识地挡向对方挥来的巴掌,令人无法想象的奇迹就这样发生了,只听到“噗”地一声闷响,对面冲上来的那个家伙便向后飞了出去,倒在了足足有三米远的地方,随后便是杀猪般的惨叫声,而另一个家伙或许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发抖,裤裆下面湿了好大一片。梦宇也是大吃一惊,他瞅一眼倒在地上惨叫声不断的那后生,又低头看着自己和往日并无两样、也不感到疼痛的右手。梦宇从小就有着“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梁山好汉情节,每遇不平,总爱出头伸手,但往往是事与愿违,不仅帮不上忙,有时自己还吃了瓜落,被父母老师管教批评一番,甚至挨打受伤。

可今天?是这家伙太不经打,还是自己......,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由两只石狮子拱卫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四个壮汉冲了出来。想必他们正聚在家里打麻将或推牌九什么的,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就跑了出来。其中一个大约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赶忙去扶倒在地上的那后生,而其他三个大汉径直向梦宇冲了过来。

梦宇还在思索着刚刚的这一幕,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胸上就挨了一记重拳。

“哪儿来的野种,敢在这儿闹事儿打人。”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大汉恶狠狠地瞪着梦宇。

梦宇尚在犹疑之中,还有些发蒙。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梦境,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出手还击,更不知一旦出手打起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看到梦宇没有还手,一副惊愣的样子,另一个瘦高个竟也上前挥手扇了梦宇一记耳光。这下可好,梦宇被彻底激怒了,他再不去思量判断是自己变得强大了还是对手太不经打,更不去想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了,随着心念,双手向着对方胡乱挥动着,或许是碰巧吧,他的双手虽说显得十分笨拙,但力道却奇重,右手闪电般击出,正中那个落腮胡子的面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左手也在另一家伙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更可笑的是,冲过来的第三个汉子,本想踢梦宇一脚的,可脚还没有踢到梦宇身上,看到梦宇如此刚猛,想着收脚向后跑,但哪还来得及,被梦宇一脚踹在了胯上,竟飞一般地又被踹回到了院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瞬间就完成了,梦宇收手,又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真有些蒙圈了,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个再无豪横之气的家伙,落腮胡子满脸是血,鼻子有些变形,想必是鼻梁断了,另一个被一记耳光抽落了两颗牙齿,口中不断渗出血渍来,而被踹回院内的那个家伙不时发出哀嚎声,估计伤得也不轻。只有那个中年人,怀抱着那后生,想来应当是他儿子,惊恐地望着梦宇,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竟是自己所为?这怎么可能,梦宇竟然对眼的这一切产生了怀疑,这不会是自己的幻觉吧。

但梦宇很快就醒过神儿来,暗暗想着,自己只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对面这伙人一看就知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再纠结眼前这一幕的真实性,也不再思虑这是不是自己亲手所为。管它呢,是自己下的手也好,不是也罢,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并不想在此多浪费时间,他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儿,转身向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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