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你……” 牧流月指着牧夕气的脸都红了。
牧夕却当看不见,继续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是与我一样都是狗,难道你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是个冒牌货?”
“牧夕,你别胡说八道!”牧流月思量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该死的女人反讽了。
看着她一脸淡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牧流月心里就一阵抓狂。
明明就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了,嫁给一个残废、药罐子了,为什么还那么淡定自若,她真得恨透了牧夕那副从容自信的模样。
还有她那张勾人的美丽脸庞,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手上有一把刀,能让她在她的脸上划上一刀。
牧流月自小便知道牧夕长的一定不会差,但没想到她美得让人一见难忘的地步,白里透红的肌肤,一双秋水剪瞳,顾盼间眼波流转,高挺小巧的鼻梁下,不点而朱的薄唇,五官精致,美得让牧流月妒忌。
一番折腾下来,牧流月所有的嘲讽侮辱都好像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没任何效果。
一肚子的闷气没发出来,牧流月还想继续找茬,给自己出口气,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苍老的声音提醒。
“小夕小姐,吉时已到,萧家的车刀了,赶紧下来!别耽误了吉时。”
……
陈梅今天一身大红修身长裙,她年轻时也是小有名气的明星,如今生了一个女儿,依然保养很好,加上父亲的宠爱,活的春风得意,气色一好,依旧风韵犹存。
陈梅是小三上位的,上流圈里都知道,只是碍于情面,各家夫人不揭穿罢了,陈梅就是指望今天箫牧两家联姻,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人脉圈子,利用这次联姻打入上流圈子。
为了赢得好名声,牧夕的婚礼也是花了大价钱操办的,这点上陈梅倒是没有亏待牧夕。
牧家攀上箫家,陈梅身为牧家现任的夫人,这次婚礼上自然有不少的人希望通过与她交好巴结上箫家这个北城第一世家。
陈梅周旋在上流夫人圈子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牧夕假装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双腿残疾,只能躺在床上的药罐子,一脸娇羞搜索着四周,看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新娘官这才一脸疑惑地看向陈梅,低声问道:“阿姨,萧家的车不是到了吗?怎么没看到萧家少爷呢?”
话音一落下,陈梅面色一变,气氛顿时尴尬了,她欲言又止。
在场的世家夫人家主哪个不是精明的狐狸,一点线索便能猜到其中的猫腻。
这个从乡下回来的女儿,不过是牧家巴结萧家的一个工具。
她这个冲喜新娘,注定没有新郎。
牧毅上前,惭愧的抓住了牧夕的手,满是歉意的说道:“牧夕,今天霆徽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来了,萧家派了林管家来接你过去。”
牧夕神色一凝,垂目掩饰眼里的委屈,片刻之后又很快乖巧的笑道,“好,那父亲,阿姨我走了。”
牧夕一个人上了车。
牧夕生的好看,举止得体大方,气质清雅,容貌绝色,哪里看得出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牧家两个小姐,之所以是她下嫁箫家少爷,也是因为没了母亲庇佑,成了牧家拉拢关系的棋子。
而陈梅做足了表面功夫,其实还是刻薄的葬送了别人女儿的后半生幸福。
看穿其中缘由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向陈梅与牧毅的目光与之前相比都多了几分不易察觉地鄙视。
原本围绕这陈梅的那几个夫人太太,都下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虽然不明显,但这足以让陈梅愤恨抓狂。
看着萧家扬长而去的婚车,陈梅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该死的,她竟然大意地让牧夕那个臭丫头摆了一道。看来之前是她小瞧牧夕了。
……
牧夕来到了萧家,婚礼仪式很简单,她很快便被送进了新房。
新房里没人,一早开始就被人折腾来折腾去地化妆打扮,之后又应付陈梅母女俩,一坐到床上,放松下来,牧夕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而且她有一天没吃东西了,人都要饿傻了。
萧家这个豪门世家规矩也甚是古怪,竟然在她进新房时告知她,不能开灯,要等她的新婚丈夫到了,这房间的等要才能由他亲自开。
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
她好饿啊!
房间里漆黑一片,气氛还有些森冷。
也不知道箫大少爷什么时候来,牧夕索性让自己瘫在床上,放空自己。
她刚躺下,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而且男人快速的反锁了房门。
牧夕马上警惕地起身,一脸戒备地看着黑暗中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救……”她刚想呼叫,但下一秒她被捂住了嘴,扣住了手腕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人压在身下。
牧夕心下一惊,据她所知,萧家大少爷住的这个院子,可是整个萧家安保最好的院子。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闯进来的!
牧夕奋力地想要想要挣开,拉扯间她对上了男人的黑眸。
即使身在黑暗中,但因为她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距离一近,她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不是谁……
正是她前几天救下的那个神秘又麻烦的男人!
面对牧夕的差异,箫霆徽薄唇勾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线,“惊不惊喜,我的救命恩人。”
“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萧家,你到底怎么闯进来的!”她和这个该死的男人力量悬殊,她根本就挣脱不开,要是等会箫家大少爷来了,进门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如此暧昧的躺在床上,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给我放开!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该死!我遇到你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之前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了你这个混蛋!”
男人眸里闪过几分玩味,他嗓音带着几分笑意,“你怕什么,那个病鬼我三两下就能把他解决,你别紧张,萧家人伤不了你!”
箫霆徽看着女孩被蒙在鼓里的慌张模样觉得莫名可爱,原本想道出口的真相,卡在了喉咙里。
他倒要看看,这傻丫头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就是她的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