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是怀疑这位江律师是几年前的江小姐?”
这位助理是一直跟着顾许辰的,他自然亲眼见证了顾许辰这些年对江晚晚所做的一切。
“我还不需要跟你说我的打算。”说着,顾许辰转过身,背向江晚晚离开的方向,扬长而去。
顾许辰在别墅里吃过晚饭,回到寝室时,看着挂在墙上的白裙子微微失神。
顾许辰突无端觉得心口有些闷,又开着车出去了。
夜渐深,看着车窗外一片繁华,家家亮着一盏灯......
风声呼啸而过,“江晚晚,真的不是你吗?”
如果是,为什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你还能这么平静?如果不是,为什么自从你出现,我会频频想到你?
疑问慢慢充满顾许辰的脑海,突然,手机叮的一响。
顾许辰看着邮箱里江晚晚的详细信息,眸色渐深。
随后,车子发动了引擎,朝邮件里的住址位置赶去。
夜色渐深,等顾许辰到达江晚晚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
顾许辰脚踩柔软的地毯,看着紧锁的大门,脑海里浮现起一抹白色蹲在地上,掀开地毯从里面笑意盈盈地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
唇畔悄悄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紧接着,顾许辰学着记忆中江晚晚的动作,蹲下,掀起。
一把银色的,比寻常钥匙小一倍的钥匙赫然出现在顾许辰的眼里。
看着这枚钥匙,顾许辰心中疑惑更多。把备用钥匙放在地毯下这不是只有江晚晚那么傻的人才会有的习惯吗?
还是,真的就这么巧合,连这种习惯,都会一样吗?
顾许辰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似乎很是害怕吵醒屋子里的人。
轻轻推开门,一室寂静,一眼望去,全都铺满了窗外的月光,静好而平淡。一抹淡淡的光亮在这时悄悄溜出门缝,闯进顾许辰的视野
顾许辰看着布置简洁而温馨的房屋,瞳孔逐渐放松,缓步走到漏光的那到门前,正想去看看那盏灯下的身影是不是江晚晚。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沙沙”的声音,顾许辰刚想穿过身,后脑勺却猛地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顾许辰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前一黑就昏昏摔了下去。
高大的身躯猛地一下砸在地板上,巨大的撞击声吵到了正在房间里做工作报告的江晚晚。
等江晚晚着急芒荒地从房间里赶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的小奶娃两手高高举着一根棒球棒,地上躺着西装革履,正在用手扶着轻轻晃动的头的顾许辰。
看到十分狼狈的顾许辰,江晚晚略有些惊讶,“顾总?”
说着,江晚晚的唇畔悄悄动了动,动作小的看不出来她是在笑还是在如何。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低着头略带有一丝嘲讽。温热的气息撒在顾许辰的脸颊上,江晚晚吐气如珠,声音寒凉,不识其情,“顾总,进来坐坐?”
说着,江晚晚也不再搭理他,只是又站起身,朝身后的男人指了指一边的沙发,示意让他靠在沙发上,顾许辰看着江晚晚单薄的身影转过身去拿医药盒。
“真是没想到,顾总如此人物也会做半夜登门的事。”江晚晚站到顾许辰面前,放下医药箱就随意地坐在一边,两手轻轻环胸在前,目光散漫而生疏,没有丝毫要帮顾许辰涂药的意思。
见顾许辰处理的差不多了,江晚晚又起身去拿钥匙。
凌晨两点,江晚晚一脸不耐烦开着车把顾许辰送回去。
“顾总,下车吧。”
江晚晚一顿操作猛如虎,停到了顾许辰的别墅前。
顾许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又看向江晚晚。问道:“你不是跟我不熟?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地址。”
看着,顾许辰突然看向江晚晚,两只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紧。
一听,江晚晚就明白这是她不喜欢的问题。顾许辰一下车,江晚晚就发动了引擎。
车门一关,江晚晚又说了一句“顾总,在今天这场官司前,我们没见过,所以也不认识。”
顾许辰见她否认的如此快,苦笑一声,便转身走了。
是啊,记忆里那个女人,哪有这么快的反应。
次日,医院里。
“无良律师!无视人命!”伤者死者家属的谩骂一句比一句难听,顾许辰留下的保镖站在门口拦着这些人闹事,眼看着这事件持续发酵,闹事的人越来越多,保镖们商量一番后,决定给顾许辰打个电话。
另一边,顾许辰正在会议室里开会,门外的助理看着手机上一道道的未接电话,又看了看会议室,犹豫再三,还是给江晚晚打去了一个电话。
江晚晚刚把电话挂断,顾许辰就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总裁,医院里的人说闹事的人越来越多。江律师已经过去了。”
一听,顾许辰拿上衣服就往医院赶去。
医院。
“各位,请冷静一下...”江晚晚赶到时,极力的控制住场面,却没有人搭理她。
“你谁啊你!”
江晚晚见不见效果,朝着人群大喊到:“我就是这次案件的负责律师,江晚晚。”
本以为这下众人会安静下来,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变本加厉,不仅大骂江晚晚是无良律师,还抓起篮子里的鸡蛋就往江晚晚身上砸!
就在江晚晚应接不暇,保镖分身乏术时,顾许辰及时赶到,把江晚晚揽在怀里,替她挡住。蛋液洒在他名贵的西装上。
江晚晚看着顾许辰,微微愣了愣神,双眼便又恢复了清冷,两手一挡,急忙从顾许辰怀里挣脱出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顾总!”也不知道是谁,抄起走廊里的酒瓶就砸向江晚晚这边,岂料顾许辰又一次跑向江晚晚,挡在她的身前。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射进医院的走廊,酒瓶在暖光色的光照下映出彩色的光。
鲜红色的血掺着酒的香醇,从顾许辰的额间缓缓流下,顺着鼻梁的弧度一路就到鼻尖,再滴落在医院洁白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