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琼,前些日子是我们不对。我们想请你出来吃个饭,好好聊一下,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份血缘是没法否认的......”
段华云在电话里对杨雪琼说道。
她的语气很诚恳,态度也很柔和,比起之前上门撒泼耍赖的时候而言,终于有了一点杨夫人得体的范了。
宴席地点定在了华食府,那里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因为包厢的华丽而受到欢迎。
杨雪琼带着陈天来到华食府,迎宾小姐把他们逮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里。
杨居正和杨天虎还有段华云已经在包厢内等着了。
段华云见杨雪琼来了,却没有电话里那么热情,反倒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看样子杨董事是难得抽空来见我们,菜都快凉了。”
“妈,别说了,再说她那关系密切的保安又要对咱们动手了。”
杨天虎阴沉地看着两人,嘴里咬重了关系密切四个字。
明里暗里都在讽刺杨雪琼和陈天二人之间有不可见人的关系。
一个是仰天集团的董事,一个是她的贴身保镖,发生点什么倒也不意外,就是别人怎么想杨雪琼这种连保镖都看得上的行为,就不好说了。
被这母子俩阴阳怪气的嘲讽,刚刚坐下来的杨雪琼瞬
间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饭看来不是请她来和解的,倒像是请她来攻击她的。
杨雪琼先前被他们说哭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如今已经适应了,心理防御也增强了不少。
她一怒,站起身就要走,门刚打幵,外面有个端菜的人正在往里走。
陈天忽然推了杨雪琼一把,将她推开,手一抓就抓住了端菜人从菜盘下刺出的匕首。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一拉一划,反手将端菜人手里的匕首抖掉,旋即拳如炮弹般轰出,与对方的腹部亲密接触。
霎那间,那杀手身形倒射出去数米之远,砸碎了桌面摆放的餐具,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玩这一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
陈天看着震惊得目瞪口呆地杨天虎一家子,淡淡地说道。
“我以为你们已经吸取到足够的教训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蠢。”
杨雪琼反应力远远不及陈天,但此刻听了陈天的话也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杨天虎一家人竟然还想杀她,口中说着家族感情,实际上最无情最冷血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一家人了。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被陈天打出去的杀手便如同毒蛇般从地上飞速跃起,冲着杨雪琼袭击而去。
杨雪琼本就震惊于杨天虎要杀她,此刻见杀手冲上来,竟是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杨天虎一家见状,眼中绽放出欣喜的光芒。然而,一道身影却是快如闪电般出现在杨雪琼跟前,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硕大的拳头如子弹般横空袭来。
此时看见陈天攻击而来,那杀手眼见目标就要得手,不甘放弃,反正他承受了一拳,不照样没事?对方也就力量比普通人大了一点。
杀手如此一想,便是心一狠,想要将杨雪琼置于死地。
可是,他小瞧了陈天。
陈天那快若子弹般的拳头携带的恐怖力量,先一步落在杀手腰间,几乎是摧枯拉朽般的破掉杀手的防御,如同砍柴般将杀手的身体拦腰轰断。
杀手的身体便如短线的风筝,从杨天虎一家身边呼啸而过,而后狠狠装在墙壁上,鲜血从其口中喷岀,最终,杀手缓缓倒在血泊当众。
顿时,杨天虎一家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连杨雪琼反应过后都觉得一阵后怕,幸亏有陈天。
此刻,陈天的目光落在了杨天虎等人身上。
杨启正一家人在陈天冰冷的眼神下,吓得当初跪在地上求饶,陈天太恐怖了!
他们都没想到,自己仰仗的杀手,竟是挡不住陈天这个小保安的一拳。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
杨天虎磕头磕得比谁都响亮,认错认得比谁都快。
“之前的事情算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
里
段华云也应和着说道,她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陈天一个念头就要将他们一家子在这包厢里灭了口。
谁能想到他们请来的刺客竟然在陈天手上走不过一个回合。
此刻刺客还没有完全断气,躺在餐桌上哀嚎惨叫,伤口溢出的血液淌到了段华云的跟前,让她更是浑身一哆嗦,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杨雪琼虽然对他们一家已经彻底心凉,但杨启正毕竟是她大伯,杨天虎毕竟是她爷爷的亲孙子。
尽管他们三番五次想要杀她,但是她也不能对他们下杀手。
陈天喜欢的就是杨雪琼这点,她永远不会因为别人对她做了坏事,为了报复而使自己变成坏人,也去做坏事。
她永远是善良、大方、正义的。
“放过你们可以。”陈云走到杨启正一家人面前,说道。
“但是你们安排在公司里的眼线和有关系的供货商,名单全部都要给我们。”
“如果我发现有一个错漏,你们知道后果,我这个人耐心从来都不好。你们已经得罪过我两次了,我希望事不过三。”
他说着俯身拍了拍杨天虎的脸。
杨天虎吓得一哆嗦。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对我动手。”
他抬头看向杨雪琼:“雪琼你跟你的保镖说,我是你堂哥,你不会对堂哥下手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想杀死你堂哥呢?”
“堂哥知道错了,以前是堂哥中了邪,被小人的谗言冲昏了头脑,你给堂哥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杨雪琼不愿意再看杨天虎的嘴脸,她扭过头,淡淡道:“写一个名单出来。我会去核实名单里的人。”
她说:“如果有错漏,就交给陈天处理,”
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对于杨启正一家子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她虽然不想过多的追究,但也不愿意—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