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隔壁的大叔借了一根粉笔,在地上写着了一句话,大叔看了差点没被噎死。
聚灵阵符牌,风雪城仙尊亲刻,十万一枚,童叟无欺,概不还价!
只是陈泽宁早就恶名昭著,常州大学的人,大部分都是家族之子,基本是无人不识沈泽宁。
也无人不恨他。
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人结伴往这儿走来,开头那人,目光鄙夷的落在他身上:“听说没有,陈家老爷子把这败类逐出了家族!”
“他活该,往日横行霸市,你看,报应这不就来了?”
“老爷子还发了话,是要从此不相往来,彻底断绝了关系!你看,这不就跑到常州大学门口来摆摊子了?”
“天道好轮回,他陈泽宁活该!”
其他路过的学生们一听到他落到了这般境地,顿时也不害怕了,对他议论纷纷起来,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陈泽宁皱眉,收了摊子准备离开。
倒不是他害怕,只是这些人围在摊子前面,阻止了他做生意。
之前那打头阵的人见状,抬手,摁住了他搭的小桌子。
“呦,大公子这就放弃了?”
此人为孙家大公子,孙涛。
虽跟他之前那愿身一样,是个败类,只是他俩是死对头,向来不对盘。
此时他逮到了机会,怎么也不会放过陈泽宁。
“阁下这意思,是看中了这符牌?”
孙涛闻言,神色一变。
他嗤笑,嘲讽道:“就几张纸?你以为是大明星签名呢,还十万一张,你怎么不去抢呢?”
陈泽宁目光微顿,抢?似乎来钱确实够快。
只是现下,他没心情想那些,他拍开孙涛的手,整理起自己的小摊。
孙涛见陈泽宁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恼怒。
难道他还看不清现在的局势?
他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垃圾,是个人都能骑到他的头上。
“妈的,还真是给你脸了,给老子打!”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等等,你的这些符文,我都要了。”
兴许是跑的急,沈若兰脸蛋儿有些红红的。
而其他人,却是狠狠地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校花买这些东西?
莫不是脑子烧坏了?
众人心照不宣,沈若兰帮他帮的这么明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陈泽宁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既然你都要,就给你打个七成价。”
语气,仿佛真的是在帮忙。
沈若兰歇了口气,写了一张支票给他:“给你。”
这点钱,她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再者,她才不信这个符文真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陈泽宁昨日才帮过她,她想着给点钱而已,不算什么,就当作是报恩。
周围的人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常州大学的校花,竟然帮助这么这个窝囊废,实在是匪夷所思。
沈若兰看了看陈泽宁瘦小的身材,又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身边刚好缺一个贴身助理,我给你开一个月十万,如何?”
陈泽宁接过那张支票,扫了一眼,声音冷冷的:“不用了。”
全程连个眼神都吝啬给校花。
他这一声拒绝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惊呆了。
他这种情况居然还拒绝校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可是校花啊,还是贴身助理,最好发展关系的身份,他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孙涛看到这状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陈泽宁哪里来的胆子?就是以前他身为陈家的唯一继承人,那也是不敢这么明面上拒绝沈若兰,他陈泽宁怕是脑子摔坏了。
只是沈若兰也不在意,吸了口气,颔首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都主动帮他帮到这种程度了,他怎么还会拒绝自己。
也罢,左右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权当场面话了。
眼看着也没什么事,沈若兰干脆转身,离开了。
她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路虎。
今天是周五,她要去沈家主宅吃饭。
“小姐,您什么时候同那陈家的人有了联系?居然还要他做您的贴身助理?”沈家管家疑惑的询问道。
沈若兰喃喃道:“我总感觉,陈泽宁不是以前的那个陈泽宁了。”
昨日夜晚,本来她都觉得没有希望了,竟是没想到,一向只知道欺善怕恶的陈泽宁,会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管家更是不解了:“小姐你这个话的意思是……”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大概他被陈家赶出来,成长了吧。”
“成长?”管家叹了口气,觉得小姐是被之前陈泽宁的穷追不舍给蒙蔽了双眼,他连忙劝道,“哪有突然成长的人,小姐,你不要被他这种人给欺骗了,能把一张纸叫卖出十万的人,可别是个神经病。”
“他要是真是骗了我也好……”沈若兰低着头,眼中快速的划过了什么。
管家一看这状况,顿觉怕是要出事,他还要开口劝些什么,忽然,前面一辆货车,朝着他们开来。
司机连忙调转方向盘,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货车司机,满脸狠戾,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沈若兰吓的闭上了双眼,几近昏厥。
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手里的符文忽然绽放出刺目的光,形成了一道屏障——
竟是直接把那货车弹飞了过去!
而才走出校门的陈泽宁,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摇了摇头。
方才,他便看见了不远处有人一直在盯着这边,没一会儿就给那货车司机打了电话。
常州大学的那些同学们,一看到那辆货车冲向路虎,都不禁捏了吧汗,却是没想到,那货车,碰都没有碰到路虎,就自己翻了。
陈泽宁拍了拍肩膀,至于这符文到底有没有用,想必,沈若兰心中早就有数。
不一会儿,那路虎车上,就走下来一个人。
身姿曼妙,只是腿似乎在打抖。
沈若兰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表达,她一回忆起方才,那道刺目的光,仿佛有某种魔力,竟是把已经碰到他们车头的货车直接给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