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在哪?出事了!你赶快过来,快!”燕姐的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
秦风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这么拽,求人用命令的语气,见鬼去吧!
“哼,你这是求我,还是命令我?派车过来接我,不然,你就等着你老公中邪,成个阴阳人吧!”秦风冷笑。
“好好好,我这就派车去接你,求你快来吧,呜呜呜!”燕姐嚎哭起来。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嘛!秦风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如何对付,还要到现场看了再说。
燕姐和朱老板的家在别墅区,入住率不高,半夜三更,路灯阴暗。在家里保姆的陪伴下,燕姐守在院子门口,头发凌乱,脸上和胳膊上一块块乌青,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秦风,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他,呜呜地哭。
秦风感觉自己的胸膛被软软的东西挤压着,女人的脂粉味直冲他的天灵盖,一股子滑腻的气息,就像是小刀子,嗖嗖嗖地侵蚀着男人的钢铁防线。他一把就把燕姐推开了。
三楼主卧室的窗户,亮着诡异的红光,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今天夜里9点多,我刚要回楼上睡觉,就听到房间里有个女人在唱戏,我还以为他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了,就跑过去打开门,结果……他穿着我的旗袍,憋着嗓子,扭啊扭,学女人唱戏。我刚要问他,他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从楼上推下去了!”
秦风一听,就明白了,朱老板这是被阴邪之物上身了。
“你们是不是打开雕漆首饰盒,拿了里面的东西?”秦风问道。
“没……没有……”燕姐支支吾吾。
“说!都这个时候了,还贪财不要命?”秦风脸色一冷,厉声呵斥。
“啊……一个玉佩,其他就是些碎银子,真没啥值钱的东西……”燕姐第一次看到秦风这么凶,也吓了一跳,再不敢隐瞒。
“玉佩呢?”
“在我老公那里收着,他不给我……”
秦风想好了对策,但干活是要收费的,尤其是为燕姐朱老板这种人。
“我治好你老公,给我什么报酬?”秦风问道。
“啊?我给你1000块!”燕姐慷慨地说。
秦风调头就走。穷人的力气不值钱,但命不贱,老子冒险给你老公驱邪,你打发叫花子呢!
“5000!”燕姐又来讨价还价了。
“治好你老公,雕漆首饰盒归我!”秦风开价了。
燕姐还想啰嗦,可看看秦风的表情,再想想老公那个样子,答应了。她觉得反正这个首饰盒也是个麻烦,不如把麻烦丢给别人。
“拿一瓶你们家最烈的白酒,捣碎大蒜,搅在一起,再取两根没用过的针,待会,打开门,你们配合我,一起行动!”
秦风把行动方案一说,燕姐和保姆阿姨面面相觑。两个女人知道今晚摊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但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能行吗?尽管怀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秦风说的办。
带着两个女人进入别墅,秦风马上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足足低了5度,冷飕飕,阴惨惨。
刚走到楼梯上,水晶吊灯突然熄灭了,两个女人吓得一把抓住秦风的衣服,连声尖叫。
初出茅庐,秦风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稳住心神,默念着玄科禁咒,吊灯又亮了。
两个女人的腿都软了,身子挂在秦风身上,一步一步往三楼去。
到了门口,秦风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好,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果然,屋内一片红光,朱老板肥壮的身体上,套着一件红色旗袍,脸上抹得红彤彤的,好像猴屁股,粗壮的手捏成兰花指,扮着女人,捏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啊扭啊,又滑稽又诡异。他一看到秦风,娇滴滴地一笑,抛了个眉眼。
秦风差点没吐了,他沉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附到朱老板身上?”
朱老板脸色一变,一脸怨毒仇恨,踩着高跟鞋,身子一纵,朝秦风扑来。
就在朱老板扑到面前的刹那,秦风果断出手。嗖!一根针刺入朱老板眉心。
“啊!”一阵女人凄厉的惨叫声,一缕黑血从眉心流下。
“还不动手?!”秦风拼尽全力,控制着膀大腰圆的朱老板,大吼道。
两个女人心慌腿软,颤巍巍地把手中混了蒜汁的白酒泼向朱老板。
嘶!一股股白色烟雾从朱老板头上冒出,他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疯了一样。
秦风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朱老板右手中指,另一只手拿针刺入中指末节。
这叫“摸鬼脉”。中指有三节,指根为神,指中为人,指末为鬼,用针刺入指末,就能感受到阴邪之物的存在。
果然,朱老板的中指里有一个奇怪的脉搏,跳得特别快特别激烈。秦风确定,邪物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就是要把它从朱老板身上逼回阴物里,再做打算。
“玉佩呢?”秦风一边死死按住朱老板,一边问道。
“在……梳妆台上!”燕姐一眼就发现了。
这就好办了!秦风一手按住朱老板眉心的针,一手捏住指末的针,念动玄科禁咒,两手同时发力!
“啊!”朱老板长长地惨叫着,前半段声音还是女人,后半段就变成了男人。瞬间,他身子一软,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秦风感觉眉心一热,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他翻开朱老板的眼皮,一看,终于松口气,说道:“没事了!”
燕姐还不相信,根本不敢靠近。
朱老板晃晃悠悠地醒了,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了句“怎么了”,一低头,看到自己穿着旗袍,一下子跳起来,拼命把衣服往下扯。
眼看老公恢复正常,燕姐高兴得哭了。
初战告捷,秦风心情一下子放晴了,他走到梳妆台边,低头看着那枚玉佩,发现有些不对劲。
燕姐心惊胆战地问:“这个玉佩上,是不是还有什么邪气啊?”
秦风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没了,这个玉佩很正常!”
燕姐长舒一口气。
秦风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燕姐伸出手。
燕姐装傻:“啊?什么意思?”
秦风:“报酬啊!说好了,把你老公治好,那个雕漆首饰盒归我!”
燕姐看向朱老板。
朱老板一听就炸了:“放屁!谁说的?我不同意!那个东西,是在我的工地挖出来的,凭什么给你!你算哪根葱?”
秦风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对夫妻居然又翻脸了,他看看玉佩,又看看朱老板,意味深长地问:“这个玉佩是不是还缺了一半?”
朱老板脸色一变:“什么缺一半?就这样!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说你要偷东西!”
燕姐也随手掏出几张钞票,扔到秦风面前,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嚷嚷着让秦风拿了钱赶紧走。
秦风微微一笑,说道:“那我走了,雕漆首饰盒还是我的,先放在你们这里。不过,以后你们还会找我的!下一次,价码就不一样了!告辞!”
他脚踩着钞票,走出屋子,身后传来朱老板和燕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