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姐,你可算来了。”一位坐在办公桌前的男子看着走入办公室的安然说道。
安然衣着有些随意,一件白色t恤打底,加上一条略显宽松的休闲裤,外面套了一件棕色大衣。
来到自己办公桌前的安然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翻开了桌上的文件。
“考古现场便凶杀现场?”安然语气有些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位刚才叫自己名字的男子,“小凡,这就是你说的大新闻?”
“是啊,安然姐。”
“我可是有内部关系在里面的。”
那位男子名叫陈逸凡,长相清秀,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在加上他脸上略显得意的笑容,便是有着青春少年一般的风采。
“那现在过去也晚了吧?”安然眼睛转了一圈,笑了笑。
“哈哈哈,安然你又想着偷懒。”一旁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位中年男子名叫宋哲,与安然和陈逸凡是同一个团队的。
“老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安然对着宋哲眨了眨眼。
“现在封锁严着呢,连老鼠都不让进。”陈逸凡离开位置,去旁边的饮水机处倒了一杯水。
“但是,我有办法。”陈逸凡喝了一口水,对着安然说道。
“不愧是陈公子。”安然单手托着下巴说道。
“姐,你可别挖苦了。”陈逸凡露出苦笑,有些不敢直视安然,“我只是有个表哥刚好在里面做事,什么时候可以去采访了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到时候,第一手资料肯定是我们的!”
“那我们先看看别的事情的吧。”一旁的宋哲说道。
而在此刻的墓室之中,倒是显得有些忙碌。
“李医生。”
一位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来到主墓室,对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喊道。
那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名叫李一夏,而那位警官名叫肖高明。
李一夏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肖警官。”
“情况怎么样?”肖高明问道。
李一夏摇了摇头,“两位死者身上没有致命伤,就像是突然死亡的一样,而且可以初步排除中毒的嫌疑。”
“这么说,死因还不明确?”肖高明皱了皱眉说道。
“嗯。”李一夏点了点头,“具体的死因要解剖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肖高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两具尸体皆是躺在墓室中的棺材前,而那具棺材却早就已经被打开,里面别说陪葬品了,就连尸体都不见了。
而这座墓室,除了两个死者留下的痕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分赃不均?”肖高明摇了摇头,感觉这件案子有些扑朔迷离,现场毫无打斗痕迹,两个死者的离奇死因,还有棺椁内消失的尸体和陪葬品都让肖高明感到一阵头疼。
“肖警官,你看这个。”正当肖高明思索之时,一道声音打断了肖高明的思路。
只见一个年轻的警察手中拿着一张白纸过来。
“肖队长,这是在石门附件发现的,疑似是死者的。”那位警察将手中的白纸递给肖高明。
“这是?墓穴的地图。”肖高明端详了一会儿,开口道。
“老肖。”这时,外面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进来。
“老魏啊。”肖高明看到了来者,“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
“嗯。”老魏点了点头,“死者分别叫做萧三和吴阿虎,都是本地人。”
“其中,萧三,三十六岁,这家伙刚出狱不到三个月。”
“之前便是因为盗墓而被关进去的,还听说手上沾了不少命,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
“这个吴阿虎,二十三岁,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是无业游民,听附件的人说,也是个不老实的人。”
肖高明看了一眼萧三和吴阿虎身上的制服,来到萧三的身旁,俯下身观察了一下。
随后又来到吴阿虎的身旁看了一眼。
“老魏,你去查一下他们衣服上的编号,是同一个人的。”肖高明说道。
“是。”老魏受到命令之后便是转身离去。
“地图,制服。”肖高明沉思了一会儿,“这个团伙想必还有人在,说不定就在内部之中。”
“啊!”这时,旁边有人惊呼,打断了肖高明的思绪。
“怎么了?”肖高明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肖......肖队长。”那个发出声音的是个刚入队的新人,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件瓷器。”
肖高明不由感到一阵头大,他出来之前特地被交代了要保护这些文物,上面非常重视这处古墓。
“没坏吧?”肖高明询问道。
“它.....它变成灰了。”那位新人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什么?”肖高明吓了一跳,这文物风化这么严重的吗?碰一下就成灰了?
“我,我就碰了一下,他就变成灰了。”那位新人的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随着那位新人的话音落下,这处墓室的所有都随着嘭的一声,化作了飞尘,就连中间的那一口棺材也是如此。
“啊!”这时,正在检查尸体的李一夏发出惊呼,随后竟是不由的瘫坐在了地上。
然后,在场的众人都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和刚才的文物一样,化作了飞尘。
.......
“喂?表哥,怎么了吗?”陈逸凡接到了表哥的电话。
“什么?!不是吧。”陈逸凡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好吧,麻烦表哥了,下次请你吃饭。”陈逸凡有些失望的挂掉了电话。
“小凡,怎么了嘛?”安然在一旁询问道。
“安然姐,考古现场被封锁了,要等上面的专家来。”
“现在,在专家来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陈逸凡的语气透露这失望。
......
夜幕降临,游船驶过的江面映照出多彩的霓虹灯,东江市的繁华更甚白天。
在一处高楼的天台上,一位男子正坐在围栏上面,眼神带着些许迷茫的眺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而他的身后,隐约闪烁着黑影。
一头有一辆汽车大小的老鳖趴在他的身后,而老鳖的背上则是生长着一颗参天般的合欢树。
而在合欢树的枝头站立着一只英俊的白色大雕。
这时,从合欢树树干上飞来一只巴掌大小的如水晶般的夏蝉,在那男子的肩头停了下来。
而那男子看着肩头的夏蝉,眼神恢复了清明,随后伸了伸懒腰,咧嘴一笑,“我陆君沉回来了。”
陆君沉随后心有感应,起身漂浮到一处小区的房间内。
房间里没有开灯,而只有一具样貌清秀的男孩躺在床上,而床头柜上则是摆放着一瓶被打开的安眠药,药瓶却已经空了。
陆君沉看着这具刚刚失去生命迹象的身体,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迟疑,“半祖之身,为我准备的吗?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些。”
但随后,陆君沉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向来只有我陆君沉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坑我的份。”
晚风吹进房间,卷起窗帘,而躺在床上的男孩猛地睁开了双眼,而床边却不见陆君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