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没有于家名分的,但好歹也是血管里流着于家血的人。
但,现实是血淋淋的。
在两方人的头头都上车之后,他冲上去,被围殴了。
那些人,是一点儿也不带惯着他的。
于越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眼睛被打肿了,脸上破开了好几道口子,身上全是灰土。
他彻底的没面子了。
完事儿后,他喝酒,拼命的喝酒。
最后没钱付钱,酒吧管事儿的在给他全身钱都掏出来了之后,再次痛打了一顿,从后门扔了出来。于越打了个车,回来了。
“你就是天王老子,你坐车也得给钱啊,你这个人怎么能不讲道理呢?”
“道理,老子姓于,老子就是道理!”
于越歇斯底里的大吼。
“我给你钱,你来,你过来拿,你过来,我就拿给你。”
于越摸兜,他也记不起来了,自己兜里啥时候有了这么一把弹簧刀,有了这把刀,他顿时感觉自己有更多的底气了,他冲着中年出租车司机招手大吼,按动开关,弹簧刀“啪”的一声弹出了刀尖来。
“你!怎么碰上了你这么号人,算了,算我点背,算我倒霉。”
一看于越都是醉成那样了。
为了二十来块钱,跟小牛虻拼命,不值当的。
“来啊,爷给你钱,你来拿啊,谁不给你钱了?是你不要。”
“呸。”
于越吐了口唾沫,里面一半都是血。
他收起刀子来,双手插兜,往小区里走着。
这是广场舞大妈们“下班”的点儿,所以说,路上是有着不少的行人,见着于越,那些个“无所畏惧爱谁谁”的大妈们都是靠着路边儿绕着走。
俨然,于越在这小区是拥有巨大的威慑力的。
“刘云,给老子开门。”
于越走到了一栋用户门前,眶眶的就是砸气起了门来。
“开你mmp,走错门了。”
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卧.槽,敢骂老子?”
当即,于越火了,往后退了两步,就踹门了起来。
楼上。
李建坐在一块水泥柱子上,看向远方,他手里是用水凝聚出来的一个杯子,里面乘着廖敏拿上来的红酒,他轻轻的摇晃着酒杯。
“这一劫,我得帮你过喽,我有过节的人啊,你们要是都死光了,我得多无聊。”
“嗯?”
廖敏坐在李建的边上,她听到李建的自言自语,便是看向了李建所看的方向。
那是灯红酒绿的都市。
她看到了色彩缤纷的彩灯,川流不息的车海,黑暗,无尽的黑暗。
“咣咣咣。”
接着酒劲儿,于越在门上狂踹了三脚,最后一脚的时候,都给自己震倒了。
“特么的,小b门还挺结实的。”
踹了三脚之后,门没啥事儿,于越脚挺疼的,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是要走了。
他大概也是确定了,这却是不是他家。
可能是他真的喝醉了喝迷糊了。
“踏踏踏~”
“踏马拉个滴的,小涩篮子你是疯了,敢踹俺们家门。”
屋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咕嘟”于越咽了一口唾沫,他突然感觉,里面那女人带着点儿方言的声音,有一些好听,应该,是个挺好看的女的。
也是这个原因,让他停了一下,没急着走。
他想看看那女的什么样,脑海中也是脑补了一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故事儿,于是,他捏着下巴看着门的方向笑了起来。
“咔咔咔”开锁的声音传出。
于越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了。
“哈”的一声,在他的期待中,门开了。
“咕嘟”于越再次咽了口唾沫,和他想的差不多,这个女的挺好的,长腿黑头发,穿着的还是白色的睡裙,穿着拖鞋,露出了她特别好看性感的红色脚趾甲盖儿。
门一开,这一块儿都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太香了。
让他一个罪懵逼了的人都有几分清醒了。
“小涩篮儿,你踹俺们家门干哈?”
女人伸出了手指来,一手指点的于越人咔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好香啊。”
于越看着女人,痴痴的笑了一下。
看着于越笑眯眯的目光,女人愣了一下,接着,她的面色迅速变冷,她回屋了,而且门没关。
“哎?”
于越的眼神一亮,就跟着往里走。
他是一点儿好赖也没有看出来。
很明显的,那女人已经是急眼了的。
刚踏进门,于越就看到了那女人拿了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咕嘟”,女人打开盖子,一仰头,半瓶酒咕嘟咕嘟的就干下去了。
接着,她在于越的目光中,将那一瓶酒都给干了。
这画面,看得于越都是有些醒酒了。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喝了,干/你这种小涩篮,死球了也甭偿命。”
女人冷艳的一笑,接着就给一边的成/人小臂长的柴刀摸起来了,没杀多余的气势词,奔着于越就去了。
“瞅瞅给你能得,你个娘们还能杀人啊。”
于越死气白赖的喊了一句。
楼上。
李建屈指一弹。
“dg__”
于越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股巨力袭来,人当即直挺挺的坐倒了。接着,他看到了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那个好看的女人脸上冷艳的表情以及刀的寒光。
若不是那一下,那一刀,就劈在他脑门上了,这一倒,头躲过去了。可是,突然,他感觉到了下半身传来的凉意。
“还能躲?”
女人一愣。
女人提起刀来,接着是带起了一片血线来。
“完犊子了,事儿好像整大了。”
看到那老多的血,女人也是有些懵了。
疼痛,一般的疼痛,于越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他身体里还有着n多的酒精,身体基本上都是麻的。但就是这一下,他也是感受到了钻心的痛意。
“啊啊啊啊啊一一”
这一刀,他脑袋躲过去了,却是伤到了另外的要害上。
那是传承的地方,那是男人的象征。
于越伸手往那边儿一放,接着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他,废了。
女人慌忙的拨通了医院得电话。
“喂,我家来个人调戏我,让我给篮子剁了,你们快来人啊。”
“vovovovo……”
警笛声响彻了整个新林园小区的夜晚。
这一晚,刘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睡得特别的香甜。
本来快要从身上滑下去被踢开的被子,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将被子又给提了上去。
她身上,伤痕累累。
她卷缩着。
突然,她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突然涌现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变了,没变,也是变了。
李建叹息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他千辛万苦的活了下来,无比困难的回来了,却是发现,家里这边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