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酒竟然有毒?”
“保护皇上!”
两侧的死侍拔出腰间佩剑,奔向白若风,几个回合就把他擒住了。
此时此刻,陆松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口中白沫狂吐不止,仿佛在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
白若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陆松小儿,想不到吧,酒里被我下了毒,并且这毒无色无味,入口即化,能够顺着喉咙丝滑的喝进肚里,掺杂着酒的香气,回甘也略微甜蜜,实在是居家旅行,陷害谋杀的好道具!就算是人皇,也绝对不可能察觉出来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惊失色。
酒国的郡主白若风竟然在大喜的日子给陆松下毒!
难道,他不知道这里聚集了很多的江湖之人吗?
他酒国今后的威望何在?
“父皇!”
陆望舒一下子就慌了,脱开秦墨的手,奔到了陆松的身边。
“没用了!竟然就算是你们喊破嗓子,也不可能把陆松救过来了!”白若风继续狂笑道。
秦墨直接看傻眼了。
陆松这是怎么回事?
好歹是风灵国的皇上,酒里有问题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父皇!你醒醒,你醒醒呀!”陆望舒哭泣道。
陆望舒抱着陆松嚎啕大哭。
但,不管陆望舒怎么呼喊,陆松始终都没有苏醒过来。
“白若风!风灵国待你们酒国不薄,今日你为什么要对父皇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陆松小儿做了怎样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残暴不仁,抓百姓服役,增加赋税,还让我们这些周边的附属国跟着一块!他陆松究竟有什么本事,就妄想驾驭我们!我酒国第一个不答应!”
一语既出,众人惊呼。
就连其他国家的郡主也看不下去了,“倘若没有皇上,你能确保酒国不会被异族侵犯吗!”
“哼!那又能怎样!风灵国而已,不足挂齿!”白若风叫嚣道。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从此风灵国再无你立足之地!”
“这个风灵国,我白若风不待也罢!”
“反了,反了!”
议论声,不断的从人去中传出。
暴动声,也越来越大。
咔嚓——
破空之声,逐渐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陆望舒浑身的气息,疯狂溢出。
“什么!人皇!”白若风傻眼道。
据白若风最新掌握的情报来看,陆望舒只不过是一个爱耍剑的侠客,战斗力几乎为零。
可是现在,陆望舒为什么会是人皇修为!
难道说,她以前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虎吗!
恐怖如斯!
白若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觉得胸膛传来一阵无法抵御的压迫感,白若风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眼看陆望舒的杀招就要袭向自己,白若风吓得脸色惨白,他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直接从士兵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接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的朝着陆望舒磕了几个响头,急忙道:“慢!公主,请等一下,我这里有解药,我可以治好皇上的病!”
“交出来!”陆望舒冷冷道。
白若风哪敢犹豫,三下五除二,直接从兜内掏出了解药,一字排开,整齐的放在了地上。
陆望舒直接伸出手,把解药吸到了自己的手里。
随后,她打开了药瓶,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的倒进了陆松的嘴里,“父皇,喝下解药,你很快就好了。”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
白若风的狂笑声,又一次的在大厅内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汇聚在了白若风的身上。
陆望舒也微微蹙眉,质问道:“你笑什么?”
“想不到吧!你刚刚喂陆松小儿服下也是毒药,那是我们酒国的秘制珍宝。现在,已经有两种毒在他的体内,用不了多久,陆松就会暴毙而亡!”白若风狂笑道。
“什么!”
陆望舒的眼里写满了震惊,懊恼不已。
“咳咳咳……”
陆松疯狂的咳嗽着。
转眼间,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黝黑,嘴唇也不再有任何血色。
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血管里流淌的也不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墨绿色的液体。
无数的条纹从他的脖颈处逐渐蔓延,直至包裹了他的整个身躯。
“父皇!不要!不要这样啊!”陆望舒大喊道。
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氛围,又开始暴乱了起来。
而这发生的一幕,也全部都被秦墨看在了眼里。
此时此刻,秦墨的心里是一阵万马奔腾。
这个叫白若风的人可真有意思。
竟然能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给陆松下毒两次!
倘若以后培养起来,绝对是暗杀的第一好手。
秦墨走到了陆松的旁边,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症状。
嚯!这一看,就连秦墨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酒国的毒,堪比世界一流。
两种毒药混合之后,毒效更是加强了好几倍。
陆松的整张脸都绿了。
“水……水……高人,朕想喝水……”
空灵的声音,顿时在秦墨的脑海中浮现。
嗯?
秦墨稍微顿了顿,左看右看,最后又将视线汇聚在了陆松的身上,这才确认是他用意念朝自己说话的。
“好,我给你去找水。”
扔下一句话后,秦墨缓缓站起身,在附近转了一圈后,秦墨也并没有发现水缸。
“水……高人……朕的喉咙,好干呀……”
空灵的声音,仍然在继续。
秦墨着急的就像是一只蚂蚁似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方向感。
蓦然间,秦墨的脑袋冒出一个想法。
就在刚刚,庄晓曼将蝶衣冢密令交给自己的时候,秦墨很明显的感觉到冷气带来的水珠。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那些水珠,不平凡……
说不定,能救陆松的命!
这么一想,秦墨直接朝着洞房狂奔而去。
“七姐,江湖救急,给我点水!”见到庄晓曼,秦墨直呼道。
庄晓曼微微一愣,诧异道:“这里哪有水?你要水的话,就去厨房呀。”
“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救人要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给我一点水又何妨!”
话音未落,秦墨就扑到了庄晓曼的怀里。
接着,他没有任何犹豫,把脸凑近了庄晓曼,迎了上去。
随着一阵刺骨嶙峋的冰凉,丝丝寒气,顿时从庄晓曼的嘴里溢出,直逼秦墨体内的密令之匙而去。
这股寒气,就像是连接庄晓曼和秦墨的桥梁。
而,在寒气的中心处,也逐渐凝聚出了一滴亮蓝色的水滴。
愈来愈多。
一股一股的成流而下。
见状,秦墨直接抄起一旁的碗,将这些亮蓝色的水滴,全部盛在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