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启大闹管府时。
山海关,军营。
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的李武大声嚷嚷;“有小人居然趁建威将军管大人北上查探魔域时,在管家闹事,我们身为战友,为何不能出手?”
“对啊,无耻小人,我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现在我就去统领我的左营将这些小人杀光!”
不少将领同时义愤填膺,偏向管才一系的其他将领也都面色铁青,若是管才北上这段时间李,他亲人出事,而自己这些人却隔岸观火,不出手援助,到时管才回来可没有好果子吃。
坐在主位的横海将军陈麟无奈得看着帐中的众人,又瞪了一眼李武;“镇北大将军北上之时,严令我们要时刻警戒北方魔族动静,时刻准备作战,不得轻易离开军营。”
“我不管!现在有人大闹管家,就是对我们镇北军的羞辱。”李武狠狠拍着桌面。
“你被人当枪使了,蠢货。”掀开营帐帘布的李文淡淡道。
李武怒目回视,看到是李文顿时一身火气被冷水浇灭般低声道;“大哥,在别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啊!”
“抚军将军,你来了。”不少本来愁眉苦脸的将领面色一喜,李文有智将之称,如今他来到这里,一定能给出个完美答案,出兵?还是不出兵?
陈麟疑惑看向李文,“阿文,你何出此言?”
因为管才有个幸得当今陛下宠爱的妹妹,近些年镇北军与魔族交战不利,朝廷传出要将管才提拔为镇北大将军的消息。
因此如今军中主要分为以镇北大将军林北守为主的镇北派系,和以建威将军管才为首的管家派系,还有以朝廷命令奉为圭臬的中立派,其余还有其他派别。
而李文李武便属于中立派,按常理来说并不会当维护管家这件事的先锋。
不过以战友亲人遭受危险这个理由确实说得过去,不仅中立派的将领,连镇北派系的将领都看不过去了。
身为镇北大将军左右手的陈麟若有所思得看了李武一眼,以李武的脑子确实不可能想出这个说法。
“你们自己看,在李阳私自带兵出营时我就令精锐探子出去搜集消息。”李文将手中的纸张丢到议事桌上,面无表情走到李武旁边,“站旁边去!”
“好勒!大哥!”李武顿时熟练拨开人群站到营帐角落瞪着大眼睛看着众人。
其他人见怪不怪,李武修为在众人里算是数一数二,战力更是绝顶,但是在李文面前,却乖巧得像猫一样。
“什么,李阳带兵出营了?”
拿起桌上的纸张看了起来,陈麟开始面无表情,最后一脸震怒。
“荒唐,区区一个世家子弟就可以命令军中将领?还向李阳保证可以向内地调动?”
其他人也一时面面相觑,毕竟军权一直都为上位者忌惮,别说大军出动需要虎符合一了。
如今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世家子弟居然可以调动镇北军副将,确实触及到镇北军二把手的陈麟的红线了。
“呼,大家看到了。这件事是管家无理在先,虽然为战友保护亲人是有必要的,但是也得站在有理一方。”陈麟缓解怒火,环顾众人。
“呵!敢对管家出手,就算有理又如何!”管家派系将领中走出一人,其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肉如大理石般,脖颈套着一串佛珠,顶上无发,身高却足有三米,即便在众多将领中也是鹤立鸡群。
“居僧。”陈麟目露忌惮,传闻此人出身佛门,早年似乎为罗汉候选人之一,却不知为何离开佛门跟随管才,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哼,无能之辈才会被这些繁文缛节捆绑,敢向巨龙离巢后的幼龙挥拳,无论正邪,只有死路一条。”居僧环视众人,轻蔑大笑。
“居僧大人所言有理,我也是这般认为。”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身材矮小,持羽扇轻摇的侏儒。
李文这时却偏转头颅看向侏儒,“廉扶,你哪来的胆量算计我的兄弟?”
“军师将军莫怒,我定当上门致歉。”
廉扶打了个哈哈,目露畏忌,呵,精英探子?什么探子能怎么快搜集到这么多消息?可笑,有这种实力的,在北莽皇朝只有那一位手下的天密司可以办到。
“放肆!我是大将军任命的代山海关主将,你们对我的决策有异议吗?”陈麟微微眯眼看向二人。
“哈哈,并无,不过我们需要去山海关内玩乐一番,不知陈将军想一起去吗?”廉扶拉住居僧,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道,“不用说,我知道陈大将军肯定没空,毕竟你要驻防城关嘛!”二人大笑离开。
“你……”陈麟语塞,虽说要戒备魔族,但将领时不时去山海关内释放压力也是常有之事。
大将军没权力给自己便宜之权,将领的个人自由自己并无权干涉,特别是这种跟自己同为封号将军的家伙。
现在说是去玩乐,实为去保护管家,顺便在打击一下镇北派系的威望,可以说一举两得。
“将军,我们也去放松一下。”
“大人,近日戒备我都安排下去了,我刚好要去山海关内买几颗灵草。”
“将军,我也……”
不时有管家派系的将领离位,借口离开。
“这,将军,他们这些人……”陈麟旁边一位将领不满说道。
“唉,你们各自看好防线,不能让魔族渗入了。”陈麟摆摆手制止,起身离开。
其他将领互视一眼,也随之摇头离去。
李文站起身,面无表情看向角落的李武,“走了。”
“好勒!”李武顿时屁颠屁颠得跟上,“大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互相争权夺利而已,你不用懂,你也不会懂。”李文瞥了李武一眼,后抬头看向南方。
自从魔族出现,山海关建立后,驻防北方的将领便不再只有镇北军,还有从全国各地调来的精兵精将。
自此,北方便不再是一言堂,刚才的一幕几乎天天可见,或许,这就是那一位要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