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监工瞬间冒出了冷汗,田大猛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一样明白。
田大猛身为村长,那就是秀儿屯的土霸主,胡监工要是把田大猛贪污公款的事说出来,那还能有命活吗?
胡监工害怕的说:“村长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田大猛皮笑肉不笑说:“去救人吧。”
王二狗帮工人们把被困人员从挖出的洞里拽了出来。
受困的这人名叫赵富贵,结果这人非但没有富贵起来,反而多灾多难,前几年差点死在那场矿难里,如今又遇上了一次,别提多倒霉。
这次虽然也被救了出来,但可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他的左小腿被石头砸断变了形,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异形,非常吓人。
田大猛瞧见后热心肠的说:“哎呀,老赵,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快点送他去医院!”
田大猛作势要去搀扶赵富贵,但是他身上太脏了,粘的黄泥像是粑粑一样恶心,田大猛嫌弃恶心人,生怕弄脏了身上刚买的名贵衣服。
于是冲一旁的胡监工说:“快带他上你的车送医院,你的车快!”
胡监工的车还抵不上田大猛那辆车的车轱辘呢!开起来就跟蹦迪似的一抖一抖,速度根本快不了哪里去,也就是田大猛怕赵富贵弄脏了他自己的好车,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胡监工也不敢反驳,一村之长土霸主的田大猛,他在秀儿屯那就是皇帝,谁敢不服从他的命令,这辈子算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于是胡监工和几个工友搀着赵富贵去往了医院,没多久整座矿洞彻底坍塌!
真要是在晚几分钟,连埋赵富贵都省力气了。
丁雪艳看着彻底成为废墟的矿洞,整张脸写着难以置信:“上头每年拨那么多款项来修缮矿洞,怎么会这样轻易就塌了,田大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了!”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女村官,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边绝对有猫腻,但是这么棱角分明的质问就不太聪明了,田大猛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认啊。
果然,田大猛无辜的说:“丁副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这矿洞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我岂敢马虎啊!”
又说:“你是城里人,不清楚我们山里泥石流的威力,从那么高的山上滑下来,几斤的石头冲击力都得几百斤,这就是铁的矿洞都得被砸成马蜂窝!”
田大猛满脸悲痛:“哎,好官难当啊,你要是还不信我,完全可以去调查嘛。”
王二狗翻翻白眼,调查个屁,这老狐狸肯定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干净了,怎么调查?
丁雪艳倔脾气上劲了,强硬道:“行,这事我会如实上报,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田大猛心里不屑,你要是能找到线索,老子这十多年村长就白干了!
嘴上还是感激道:“那就太谢谢丁副村了,您一定要还我清白啊,阿嚏,哎呀,我感冒了,就先回去了啊,丁副村也早点回去休息,你是女人,要是冻着身子,容易姨妈不调。”
丁雪艳气的直跺脚后跟,发誓一定要找到田大猛的把柄。
王二狗从坍塌的矿洞附近拽出一根木棒,用雨水清洗了下泥沙,伸手递向丁雪艳。
丁雪艳纳闷了:“你给我棒子干什么?”
她忽然感觉这木棒很眼熟,看断口像是被重力压断导致,丁雪艳恍然大悟,这是支撑矿洞的木架!
用巴掌粗细的木架支撑矿洞,难怪挡不住泥石流的冲击呢,工人这是在用生命采煤啊!
丁雪艳很生气,每年上头给那么多钱,结果就用这么脆弱的木棒支撑矿洞,钱都哪儿去了?
不管怎样,这件事她要彻查到底!
丁雪艳看向王二狗,感激道:“老乡,谢谢你的提醒,我请你去家里喝茶。”
丁雪艳的家是她租来的,一间普通的老平房,里边还有些旧家具,据说这家原主人去省城发展去了。
丁雪艳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脱下蓑衣她去厨房熬了些姜汤过来,送到王二狗面前。
“老乡,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王二狗不客气的喝起来,丁雪艳手艺还不错,喝完身子热乎乎的,两人围在火炉旁边取暖。
丁雪艳侧过脸看向王二狗:“老乡,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二狗就行了。”
丁雪艳好奇的问:“这是你的小名吗?”
王二狗摇摇头:“我大名就叫二狗,我爹说叫这名没负担,好养活。”
丁雪艳莞尔一笑。
村里人信这些,要说赵富贵命苦总是遭难,肯定会有人说他名字太重,这小子命软背不动这个名字,把一生富贵都给他妹妹了。
王二狗歪着头盯着丁雪艳看,她长得很美,不施粉黛的脸白白嫩嫩,五官很精致,带着眼镜有种文静的邻家女孩范。
她抱着膝盖,烤着白嫩的冰凉脚丫,酥胸受到积压就从胳膊和大腿的缝隙挤了出来。
王二狗忍不住指着问:“你挤着不难受吗?”
丁雪艳看了看,就明白王二狗在说什么,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用胳膊护了护身子。
王二狗知道她生气了,就挠挠头说:“我脑子不好,有点憨傻,你别介意,对不起哈。”
丁雪艳还真听说秀儿屯有个小傻子,不会就是他吧?哎呀,她怎么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呢,傻子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看见王二狗低头认错,丁雪艳心里愧疚,她伸直了大腿,挺直腰杆,身上的白t恤就被一对球撑了起来。
想不到她这如花似玉的年龄,就已经有如此大的规模了,奶牛看见都得羡慕。
丁雪艳指着自己的球解释说:“其实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的柔韧性大多了,变成啥形状都不会太难受。”
王二狗一抹鼻子,瞪着眼睛问:“真的吗?”
“当然,你要不信,可以试试看。”
丁雪艳心想反正也没有外人,就当是刚才对王二狗愧疚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