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楚恒完全没听懂啊!
傅祁川垂眸,端起酒杯又猛灌了一口,“当初她也无奈,这几年对我很善待,她心有所属,我不该耽误……”
楚恒:“……”
“你这明显……有些舍不得啊?”
傅祁川面无表情的眸子沉了下,舍不得吗?毕竟她参与过自己人生最痛苦艰难的时刻,肯定有吧!
不过他是真的想过,放手让她去做那个快乐不拘束的人。
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的大哥,傅祁川心里的怒气又忍不住攀升了。
手里端起的酒杯就一直没有停过。
……
晚上老太太嚷着头疼睡不着,硬是宋禾给按摩到了深夜才入睡。
因为在那有些不自在,宋禾还是坚持回了自己的公寓。
傅景弋不放心,一定要开车送她,想到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宋禾没太执拗,毕竟她没让对方得逞,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再次袭击。
一路上,傅景弋关心的话很多。
但宋禾都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只是她刚下车,就看到一道笔直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对于他的出现,宋禾有些意外。
此刻,他不是应该贴心的守护在医院吗?
傅景弋看到对面不悦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拍了下宋禾的肩膀,“祁川到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快扶他上去吧!”
“嗯!”
宋禾淡淡的点了点头,没等自己上前,就被傅祁川拽了过去,他黑眸逼视着对面的男人。
“这么晚了大哥还亲自送上门,还真是尽责!”
傅景弋连忙解释,“祁川,你别误会,只是听说宋禾前几天被人绑架了,奶奶也不放心她自己回来……”
“你们离婚的事情奶奶还不知道,家里司机送的话,恐怕宋禾搬出来的消息会传到奶奶那里!”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你也不想小禾一直在和你奶奶之间为难吧?”
傅祁川垂眸看向宋禾,眼眸蒙上一层薄冰。
“我让你为难了?”
宋禾平静的抬起眸子,“你喝了酒,我不想和你讨论没营养的话题!”
这份疏离,这份倔强。
傅祁川似乎习惯了她的温柔体贴,现在她疏离的这么明显,傅祁川心底产生了郁气,他忍住郁闷,搂住宋禾的肩膀,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很是宠溺。
“好,那我们回家去讨论有营养的话题!”
话落,还不忘在她的唇上小啄,宋禾抬眸,对上他这样妖孽宠溺的脸,却攥了拳。
每次,他都会这样故意。
他们已经离婚了,宋禾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装腔作势的配合,她挣脱,可他却搂的很紧,他看向傅景弋,“大哥还不走,是打算上去坐坐?”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要是白天我就邀请大哥上去了,但现在……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傅景弋依旧平和。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傅祁川薄凉的目光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搂着怀里的宋禾转身,一进电梯,傅祁川就把人抵在了电梯内壁上,“觉得我大哥人不错?”
宋禾淡漠,“是不错,最起码不装腔作势!”
“他可是我大哥!”
“宋禾,我们还没离婚呢!”
宋禾脸色一沉,不悦抬眸,“傅祁川,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不要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没有底线!”
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炸毛!
傅祁川面色微僵了下,随即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了下来,“我就是提示你……即便是我们离婚了,是谁都行,但他……恐怕不行!”
宋禾向后躲开,“离婚后,我不会和你们傅家人和人再有联系!”
傅祁川笑了,“这么迫不及待离开呢?”
“我们小禾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说话的样子格外的魅惑,低低的声音一直在宋禾耳边,痒痒的,宋禾不断在控制自己的理智。
我们小禾……结婚三年,宋禾还是第一次在傅祁川的嘴里听到这么亲昵的话。
心酸再次袭上了心头。
电梯门打开,宋禾把人拦在了电梯里面,“傅总,你大哥已经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再装恩爱夫妻了,这里是我的住所,你可以走了!”
傅祁川上前,拽过人就出了电梯门把人反禁锢在墙上。
“你……唔!”
没等宋禾再开口,傅祁川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熟悉感传来,他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他的吻总是很深,总是能轻易就撩起她的心。
这是走廊,宋禾双手推阻在他的胸前,不想让邻居看见,可她怎么能奈何住傅祁川的力气。
她越是娇羞躁动,就让傅祁川心底的欲望越旺盛。
傅祁川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下,以是惩罚,宋禾禁不住他,已经呼吸不稳……
直到感觉她呼吸都不顺畅了,傅祁川才放开她。
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微哑。
“以后不许让他来这!”
宋禾抬眸,倔强的眸子里带着不悦,傅祁川也没再发火,反而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她,“听话!”
他发现他错了,就算再想成全。
当看见她和自己大哥并肩出现的画面,他还是无法接受。
“宋禾,你想离婚吗?”
“……”
宋禾错愕,昂头对上他的黑眸,突然又闪躲别开,漫不经心,“说不想就能不离吗?”
傅祁川刚要开口,就又听到她的话。
“原本就该回到各自的位置,没什么想不想的!”
各自的位置!
傅祁川蹙眉,还是要去找傅景弋么?
宋禾昂头,“已经很晚了,你叫司机来接你吧!”
她转身去开门,进门后刚想关门,门却没一道力道拦住,宋禾刚要转身,傅祁川就在背后抱住了她,傅祁川薄唇抵在她的耳边,又问了一遍,“你对我没有不舍?”
宋禾沉默了。
怎么可能没有,她爱了他多少年,只有她自己清楚,可惜……她没有不舍的权利,也不希望因为这所谓的不舍柔弱而换取到傅祁川的任何施舍。
宋禾咬唇,忍着心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