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地所有看热闹的人惊讶的脸色大变。
原本看着裴泽和祝迎知两个人气势针对,以为他们不合。
没想到下一秒他们就当众深吻。
突然是人群当中爆出了一阵掌声。
祝迎知从这阵掌声里清醒,他用力的推开裴泽。
“怎么?”
“你不是要想方设法的留在我的身边吗?”
“现在又玩起了欲擒故纵这一套是吧?”
在裴泽眼里,祝迎知的反抗都是他勾引人的一种手段。
祝迎知的红唇被他吻得炙热发烫,漂亮的脸上染上了几丝愠怒。
“我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但这不是你可以随意对待我的理由。”祝迎知明眸瞪了他几眼。
他转身就走。
身后的声音怒不可遏的响起。
“站住。”
祝迎知停下脚步,他迎上了周围那些人的视线。
旁观者有的看热闹,有的嘲讽,祝迎知通通无视。
裴泽抬脚,一步一步的走到祝迎知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显得更加危险。
“你是我的女伴,必须留在我的身边。”这话语强硬,不给人丝毫余地。
祝迎知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裴泽看。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祝迎知不想留在这里当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
裴泽刚才不是和别的女人聊得这么欢吗?
既然这宴会场所,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陪她,那么还要祝迎知来干什么?
裴泽朝祝迎知逼近了半步,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祝迎知也清楚的看到裴泽脸上的阴骘表情。
那是暴风雨要来的征兆。
现在的他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状况。
“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裴泽压低声音,在祝迎知的耳旁威胁了一句。
他后退半步,单手插兜,“走。”
周围的人群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明明是天作之合的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气氛却很不对。
祝迎知上了车,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只是喝醉了酒,胃里有一些难受。
这时候的他有一些晕车,零司机的车明明开的很平稳。
可是他的胃里还是一阵反胃。
祝迎知刚闭上眼睛,就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嘴。
裴泽挑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想吐吧?”
“要是你敢弄脏我的车子,你就死定了。”
话还没有说完,祝迎知刚抬头看裴泽,就不舒服的吐了出来。
污秽物正好弄脏了裴泽身上的高定西装。
裴泽用一种吃人的视线瞪着祝迎知。
“你这个女人真是找死。”
他拳头握紧,一脸暴怒。
祝迎知太难受了,刚吐完他又有一些虚弱,刚想解释。
裴泽就大喊了一声。
“停车。”
祝迎知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他,裴泽对他吼,“给我滚下去。”
“以后你不准再坐我的车。”
他怒不可遏的脱下了自己被弄脏的高定手工西装,开车门,把西装像垃圾一样扔下去。
连带着被扔下去的还有祝迎知。
祝迎知浑身无力,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车子扬长而去。
从包包里拿出纸巾,他擦了擦嘴,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漱漱口。
天色已经浓黑一片。
路灯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祝迎知的身上。
她漂亮的身影只是显得有几分孤寂。
他祝迎知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的回家。
结果发现手机居然没电了,祝迎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从这里走回裴家的富人去别墅,估计要走到深夜。
祝迎知穿的就是高跟鞋,整个人又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步行回家很难受。
路过了便利店之后,很长一段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任何人烟。
祝迎知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他的后脚跟磨的有一些疼。
他蹲下身子,检查自己被磨得通红的脚踝。
天边轰隆一声,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珠打在祝迎知的身上,勾起了他还未消的病气。
祝迎知抬头看着天边雷电,心中有一种无助感。
裴家别墅。
裴泽刚泡了个澡出来,将那个女人吐在自己身上的污秽物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些个性反感。
他端了一杯红酒,走到阳台,看着天边大雨。
他皱了一下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外表。
这都什么时间了?
那个女人怎么还没回来?
裴泽将高脚杯放下,拿出手机给祝迎知拨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该死。
那个女人居然还关机了。
裴泽气的几乎要捏烂手机,他猛然回到卧室,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走。
联系不到祝迎知,裴泽只好原路返回,按照他们家到德尔庄园最近的一条路寻找祝迎知。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
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落魄的女人。
那个女人被淋成了落汤鸡,正坐着马路旁边。
裴泽愤怒的按喇叭。
滴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把祝迎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祝迎知沉重的抬起头来,车灯的照明光刺痛了祝迎知的眼睛。
他抬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模糊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被推开,先是一只干净芬迪皮鞋踩在了马路上的水坑里。
祝迎知眯着眼睛,雨势太大,他没有看清楚那个人。
裴泽穿着一把伞,周身的气息阴郁,他三两步走到祝迎知的面前。
他撑着的伞没有伸过去,目睹着祝迎知继续淋雨。
裴泽愤怒开口,“你是死人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豆大的雨珠打在祝迎知的眼睛上,祝迎知有一些睁不开眼睛。
他抬头,视线模糊的看到了裴泽满是怒气的脸。
原本心里生出来的那点希冀全然消失。
如果来的人是裴泽,那他还抱什么希望?
“这里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地铁,我只能走路。”祝迎知放下了手。
裴泽更加愤怒,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就不会给司机打电话吗?”
“手机没电了。”祝迎知淡淡的解释了一声。
突然那种生气卡在胸腔里没出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裴泽打不通祝迎知的电话,气的想掐死这个女人。
这一瞬间他胸腔里的怒气消失了。
“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起来,回家!”裴泽愤怒的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