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康臣看到祁浓,眉头紧锁的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的厌恶没有丝毫掩饰。
“这……这是浓浓?”开口的是祁浓的继母魏淑云。
当年魏淑云可没少欺负她,就是因为她给祁康臣吹耳旁风,所以祁康臣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甚至一度想把她手里的股份给收回来。
祁康臣收回打量的眼神,冷冷的嗤笑道,“混账!你还有脸回来!”
闻声,一旁的魏淑云立马出声安抚道,“老祁,浓浓好不容易回来罢了,你就别训她了嘛。”
说着,魏淑云立马喊来刘姨,“刘姨,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刘姨目光不屑的扫了眼祁浓,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铁门。
祁浓一双清眸冷冷的瞥了眼装腔作势的魏淑云,杏眸微眯,眼中一道寒光泛起,随即绕开几人,径直的走进了别墅。
五年了,这里还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看到祁浓,祁康臣的眼中满是厌恶。
一旁的魏淑云忙装作贤淑的安抚着,“老祁,收敛着点,你别忘了,她手上还有20%的股份呢!”
祁康臣眼角微微触动了一下,“哼!当年要不是她跑了,那20%的股份,我早就拿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祁浓正坐在客厅主位上,目光寡淡的看着走进门的两人。
“祁浓,今天是你妈的生日,你最好别闹事,不然我……”
祁浓眼神漠然的盯着祁康臣,“妈?祁总,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妈早就在十年前就死了!”
“祁浓!”祁康臣愤怒的走上前,抡起胳膊就想打她。
祁浓定定的看着她,清冷的眸色竟然让祁康臣心口一颤,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他以为她还是五年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祁浓?
缓缓站起身,祁浓伸出手,语气薄凉,“把我外婆的证件还给我。”
祁康臣被气的全身都在哆嗦着,“你说什么?你外婆的证件?”
祁浓垂眸,“我要带外婆去m国治病,证件在你那儿,你还给我!”
听着祁浓命令式的花语,祁康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东西可以,你把你手里20%的股份转给我,你外婆的证件我就还给你。”
“股份?”祁浓勾唇,“那些股份是我妈妈的,你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对我们母女的!”
说完,祁浓嗤笑一声,“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啊。”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秒,沈与安走了进来。
一进门,沈与安就看到了客厅里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姿态婀娜的绝色女人。
听到声音,女人缓缓侧头看了过来,仿佛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
秀挺的鼻梁,透澈晶亮的双眸闪烁,粉嫩的红唇,墨发如锦缎一样披在身后,只是不经的一个眼神便如同落叶滑过心间,轻盈洒脱,令人恍然若失。
沈与安,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当年,他们一见倾心,两家人便给他们定下了婚约,她曾经奢望过能够跟他度过一生一世。
可是后来呢,她莫名其妙怀孕,他对外宣称对她不离不弃,可是暗地里却说她不知检点,甚至跟她的好妹妹祁诺依勾搭在了一起。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说的那些话。
“祁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我堂堂沈家大少爷,娶你这个残疾已经是开恩了,结果你还给我戴绿帽子!要不是沈家需要你们祁家的资金帮助,我会跟你结婚?!做梦……”
沈与安的话如同一个巴掌一般的甩在她的脸上,此刻再次看到他,祁浓只觉得讽刺!
“浓浓,是你回来了?”沈与安欣喜的走上前就要去拥抱她。
祁浓猛然后退一步,一双眼眸透着寒意,沈与安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僵的停在半空。
“与安,你来了。”魏淑云见状,亲昵的上前跟他打着招呼,“依依在楼上化妆呢,一会儿就下来,你快坐。”
沈与安尴尬的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落在祁浓身上,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傻里傻气的残废,竟然变化这么大。
见沈与安还在盯着祁浓瞧,魏淑云一边示意刘姨上楼叫人,一边去拉祁浓:“小浓,今天会来很多客人,你外婆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怎么样?”
懒得跟他们废话,祁浓态度坚定,“我只要东西。”
“你这个死丫头有完没完!你外婆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用股份来换!”祁康臣愤斥,看着祁浓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看来是没得谈了。
祁浓点了点头,“好,不给是吧,那今天我就还不走了,好好给你这个小妾过生日!”
说着,祁浓拉着一张椅子‘嘭’的一声摆在正门口,又从桌上抓了个花生米,长腿一盘,‘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