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上班,千宝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冲进了一位身材高挑,火爆的女子。
“秋雪,什么时候口味变重了。不想嫁给魏少,也不能找个文盲来糟蹋自己吧!”唐语艳恨铁不成钢责问道。
“艳艳,注意用词,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坐在大班台后的千秋雪头都不抬,就知道火爆脾气的闺密来管闲事了。
“什么叫糟蹋自己、文盲啊。”
“你没上网吗?废物老公的贴子满天飞。”
“嘴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由他们去吧。可是你跟什么风,起什么哄呢?”
“我在关心你,女怕嫁错郞。你以为我闲得慌来管你的事啊,我还得赶回片场拍戏呢。”
“回,回,别在这里烦我啊。”
“喂,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啊。你不喜欢魏少,也得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吧,你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别人的脚穿什么鞋舒服,你知道吗?”
“你跟那文盲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你的婚事让所有人都不舒服。离了,我给你物色只新鞋。”
“莫名其妙。”千秋雪笑了笑,这两天的事闹得有点大。好闺密拍戏休息之间,也来数落自己两句。但有谁能了解自己的困境呢。
摆脱魏无限是头等大事,宣布了与沈溪的婚事后,象卸掉了心头巨石,成大事者又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呢。
“你马上离婚,我现在回去拍戏,晚上我打电话给你。”唐语艳一阵风似的走了。
······
沈溪出了千宝大厦,一直沿着笔直的马路走,沿途风景真好。
以前和师父也是凭着两条腿,将全国的山山水水都走了好几遍。遇到景色美的地方,会住一段时间。
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无拘无束,好不惬意。
呆在千宝大厦是一种束缚。千秋雪公布了婚事,魏无限大概不会再来纠缠了。应该去看看师父,给他烧烧香,再把墓修砌好些,把最近的事告诉他。
沈溪常年徒步行走,无论走多久,走多远都不会累,徒步旅行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回忆与师父在一起的日子,马路上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汽车,他充耳不闻。
······
唐语艳上了汽车,又给千秋雪拨了电话:“秋秋,现在是上班的点,叫上你的废物老公去离婚,晚上回来,我可是要检查你的离婚证了。”
“多管闲事,小心开车,别出事!”
“我们十几年朋友,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了。我正赶去片场不多聊了,晚上见。”
片场在效外的一个风景区,有点远,不堵车,唐语艳一边担心千秋雪被废物老公迷惑不离婚,一边开得飞快。
灵光一现,冒出了一个能让千秋雪离婚的主意,唐语艳为自己的绝顶聪明兴奋得哇哇叫。
“咚”,雪糕筒被压入了车底,车颠簸着,往下掉,发动机发出痛苦的咆哮,还是没爬出那个坑。道路天天修,真是废材的市政。
“秋秋这乌鸦嘴,还真出事了。拿了个主角不容易,不是因为千秋雪的废物老公,我还会多跑这一趟吗?”唐语艳嘟囔着,“如果有机会见到那废物,一定收拾他。”
坑还真大啊,唐语艳想推出去,车半点都没动。站在路边拦车,那些司机真瞎眼,大明星拦车都不停。今天准被导演骂,让一帮人等一个人。
“吱吱吱”,唐语艳连忙走近车去听,前轮在漏气。
车没法出坑,胎又坏了,唐语艳哪里会换轮胎,只能叫拖车。今天的戏是拍不成,还被剧组罚。
“该死的废物老公!”唐语艳一脚踢在车轮上,痛得她跳起来。
她抬头时,刚好看到后方有一个男人慢悠慢悠的往前走。
“喂,朋友,请帮我个忙!”唐语艳感到有希望了,扯开嗓子大喊。
沈溪绕车走了一圈,“掉坑里了,你到车上开,我在后面推。”
没多费劲车就出坑了。
沈溪直接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备胎和工具,也没多费劲就换好了。
“真熟练啊!”
“在汽修店干过!”
“太热了,喝口水。”
唐语艳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沈溪从地上起身接住。
唐语艳居高临下看,一双清澈的眼,乌黑的眼眸像那深不见底的湖,湖面映着她。 在这俗世还有如此清奇的男子,唐语艳迷在那湖里了。
在水瓶脱离手的那一瞬间,唐语艳感觉自己的失态:“朋友,谢谢,晚上请你吃饭。”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我叫唐语艳,留个电话吧!”
“相逢何必相识呢。”沈溪见一切都收拾好了,对唐语艳挥挥手,继续往前走,“再见!”
“耍酷啊,大明星问要个电话,都拒绝了。还有多少迷弟追着姐签名呢。”
“前世姻缘定,今生回眸一瞬。”这不是今天要演的台词吗,关键是他回眸那一眼,此生不能错过啊。
发动车,往前冲,在沈溪前面一米的地方,硬生生的一个右转,车横在了沈溪的面前,跳下车来,一把抓住了沈溪。
沈溪一脸的诧异,今天做点好事,也惹麻烦了。
“给个号码,以后好相见!”直接是唐语艳的特点。
“忘了!”沈溪有些厌烦她的纠缠,将手一甩。
唐语艳抓得太紧,沈溪甩的动作也有点大,唐语艳站立不稳,身体往沈溪身上倒。
沈溪背靠车门无处可退。唐语艳左手抱住沈溪脖子,右手压在沈溪的肩膀上,整个身体的重心全在沈溪身上。
“你要干什么?”沈溪二十年随师父悬壶济世,虽然也有女患者,那也是止于礼。这种粗暴让沈溪脸热。
“给个电话号码,用得着这么小气吗?”唐语艳看那绯红的小白脸,瞬间来劲了。
“放开我,真的不记得了。”千秋雪给了沈溪一个手机,他没看过号码。
“这么说,太没诚意了。把手机给我。”连一个小白脸的电话号码都拿不到,姐也不是吃素的。
沈溪把手摸向了裤兜,触到了清凉,细滑的皮肤,一激灵,整个脸憋得通红,连忙举起双手,一动不敢动。
“你摸姐的大腿,揩我油!”唐语艳的声音颤抖的上升了八度。
“不,我不是故意的。”沈溪有口难辩,哀求:“放开我吧。”
“给我手机,就放你!”
“你放我,才能给你手机啊。”
“鬼才信你呢!”
烈日之下唐语艳眼里冒着火盯住沈溪的双眼,那双眼透着干净,清澈,宁静得没有一丝干扰,任何烈火在这双眼里都会窒息。
唐语艳不敢再看,闭上双眼,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车道上呼啸而过,风掀起乌发,盖住了两人的头,象一块黑布隔断了外界的一切。在这几厘米的世界里,只有轻微的鼻息之声。
沈溪心没乱,只是静观,那紧闭的双眼,精致的鼻尖,泌出一丝丝细密的汗珠,一点点的接近自己的鼻尖。
沈溪常年跟师父修行,处变不惊,坐怀不乱是最基本的要求。千秋雪的一次疯狂,把自己修练多年的童子功破了。
今天唐语艳横车马路中间,这一出戏也许会要了自己的命吧。她口鼻呼出的兰香,让沈溪隐约之间感觉到皮肤接触了嘴唇。
唉,每一个事业都要全情的投入,大明星入戏太深了,大马路上会要人命的。
“叭,叭······”一辆小汽车停在旁边的道上,司机探出头来大骂:“你们找死啊,要玩回家玩。”
“滚开,少管闲事!”唐语艳扭头怒怼。
“唉,现在的年青人真敢玩!”小汽车一溜烟跑了。
“放开我!”沈溪无比的尴尬,伸手扳着她的肩头,想把她推开,没想到她贴得更紧了。
“把手机给我!”唐语艳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手机被你压住了,取不出来。”
唐语艳才感觉到手机在两腿之间。
“取不出来,我自己拿。”唐语艳毫不客气的,将手伸入了沈溪的裤兜。
拿到手机后,唐语艳再看一眼小白脸,终于放过了他。
“晚上我请你吃饭,不可以不接电话哟。”说完扔下沈溪,跳上车,一个左转,冲上主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