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倒是传来的很快，吕小布排除的探子没过多久就带回来孙策遭遇剌客袭击的消息。

箭矢射中孙策脸面，虽然还没死，怕是也活不久了。

吕小布不由唏叹，历史轨迹还是存在。虽然提前了几个月，但还是来了。

而真正幕后是谁，恐怕只能是历史之谜了。

曹操、孙权、刘表、江东世家以及表面上的许贡门客，都有可能。

只不过，许贡门客的可能性却是最低。

在这个时代，门客为主人报仇杀一方诸候，想想也是醉。

现在的曹操想要北上，但若不搞乱南方，他就无法安心北上。

如果孙策一死，江东至少一两年之内无法北上。

刘表和孙策一直在打，此前黄祖大败，就剩黄祖一人逃脱，派人剌杀孙策同样可能。

孙权为了权位，也同样不能排除。虽然这个可能性较小，但谁敢百分百保证呢。为了权利弑兄杀父，历史上简直是数不胜数。

又或者江东世家想要换个主人，杀孙策也很正常。

因为吕小布还知道，孙策也在学他开始重用寒门子弟。

但这如何不会侵害世家利益，因为孙策无法像吕小布一样，给予各世家更多的利益。

再者，吕小布虽然用了寒门，但都没有重用。

除了叶翔是县令之外，其余的都是小官。

因为吕小布的计划在未来，现在跟世家斗，简直就是找死。

吕小布启用寒门，乃是给予寒门子弟历练。待将来他扩大疆土之后，这些寒门子弟将会全部外放。

如此一来，就能尽可能的和本地世家减少利益纠纷。

唏叹过后，吕小布立马派出使者前往江东。同时去的，还有华陀。

如果华陀去得及时，说不定还能救回孙策一命。

如果孙策始终逃不过命运，那吕小布也希望与江东的各种合作能够继续下去。

“孙策，希望你也能与命运抗争吧！”吕小布暗叹一声。

第二日，吕小布终于得到了一个无比惊喜的好消息。

硝石矿，找到了。

虽然吕小布交待了大致的区域位置，可依然找了大半年才找到矿产。

吕小布如何不是急急忙忙跑去了军工厂。

当见到眼前的硝石之时，吕小布不由得仰首大笑。

“传令下去，将硝石列为最高军事机密。矿区立马实行军管，有任何泄密者，斩！”

“诺！”众人虽然不明吕小布为何如此重视，但交待的命令，那就必须执行。

吕小布如何不是喜悦，来了，他苦苦等待的热武器时代终于来了。

作为一个军事迷，吕小布对黑火药、无烟火药、tnt等等炸-药的配方都相当了解。

tnt一时肯定造不出来，但黑火药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硝石、硫磺、木炭，分别按照75.8%、10.6%、13.6%的比例配置，便是牛逼哄哄的黑火药。

只不过，虽然配方有了，但也不是简简单单。

首先，硝石和硫磺都要提纯，然后将其磨成粉末状。再来便是去除水份，继而三者按照比例搅拌混合。

这可是划时代的产品，吕小布不得不亲自指导，现场指挥众人研制黑火药。

因为他虽有理论，其实同样没有实践。

左慈作为吕小布麾下第一化学家，当然也来了。现在的左慈可不得了，虽然还只是一个初中化学水平，但在这个世界绝对是顶尖了。

如果不是吕小布阻止，这家伙连化肥都快研制出来了。

因为吕小布并不打算研制化肥，对环境影响太大。

当然，扯远了。

吕小布现在想的，只是能够弄出黑火药，继而研制出火炮和炸药包便算完成第一阶段目标。

吕小布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众人翻炒的铁锅。

为了验证特性，吕小布当然得一点一点来。

倏然！

只见众人翻炒的黑色火药冒出了一丝青烟。

“快卧倒！”吕小布瞬间趴地，急急喝出。

然而，虽然吕小布提前就做了思想工作，但众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意识，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轰！”

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铁锅都被巨大的焰火炸翻。

而在旁的三人也纷纷被炸开而去，被巨大的气浪掀飞在地。

好半晌过后，惊懵的众人才爬将起来。

如果不是提前穿了重甲防护服，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直到此时，众人才终于明白这玩意儿是有多恐怖了。

吕小布也不由得唏嘘，幸好是露天的，且铁锅不是密封状态。否则的话，不炸出大窟窿才怪。

没办法，吕小布虽然知道配方，但却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机械。

这些玩意儿，那绝对是军事保密的。

如此这般，吕小布只得各种交待众人火药特性和注意事项。

包括火药爆炸的物理原理，也一一详细讲解。虽然许多人还是一知半解，但也算是多少理解一些了。

火药实在是危险，哪怕吕小布也不由得有些怕怕。

所以，各种交待过后，吕小布就离开了这种危险场所。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这个理。

同样，吕小布也单独划了一片区域给军火区。研制火药的人，也同样是最高军管。

哪怕是家人，都是受到了严格的监视和保护。

有了火药之后，吕小布也同样有了清晰的阶段目标。

第一阶段，自然是炸药包和火炮。

因为这两样事物研制比较简单，利用的就是爆炸原理。

第二阶段，当然是火枪。吕小布也同样有了具体目标，便是ak47。

ak47，动作可靠、勤务性好、坚实耐用、故障率低、性能可靠、结构简单、分解容易、经久耐用。

不会坏、不卡壳、不过热。除了这些优点之外，还有便是材料消耗少，生产效率高。

也就是说，吕小布完全可以量产数十万支ak47。

因为对于“枪王之王”的ak47，吕小布有过相当的了解。

届时，有了如此威猛武器，他就完全有可能在有生之年一统全球。

吕小布已经是中年大叔了，虽然有了采阴补阳之术，但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所以，吕小布不想等，他想快。

有了火药之后，吕小布的计划立马就提快了。

而第三阶段嘛，当然就是战斗机，导弹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但有了这种牛逼武器，谁特么的敢反，那就赏他一炮。

吕小布很激动，足足激动了三天三夜。

三天过后，又一件喜事来临。

吕小布徘徊在产房外，不时踱步。

吕小布还没有儿子，如何不期待。

等了近一个时辰，吕小布才听到婴儿啼哭。

生了，终于生了。

又等了好半晌，屋门才打开而来。

“恭贺温候，喜得千金！”老妈子连声道喜。

“我看看！”吕小布接过老妈子怀中婴孩，心喜万分。

吕小布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概念，反而相当喜欢。

只不过，刚出生的小孩皮肤很皱，确实不太好看。

不过吕小布相信，长大之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吕小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抱下去喂奶吧！”

“诺！”老妈子接过婴孩，自是要喂食去了。

而吕小布，当然是要好生慰问一下麋贞。

接过侍女手中湿帕，吕小布轻轻为麋贞擦拭。

麋贞恢复了些力气，感知吕小布到来，睁开了双眼。

“夫君！”

吕小布微笑道：“贞儿，辛苦了！”

“妾身不苦！”麋贞摇头：“只可惜是个女儿，未能为温候生得长子！”

吕小布不由一笑，在这个世界母凭子贵，富贵人家，都想要生儿子。

而嫡长子的身份，更是超然。

吕小布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为夫都会赐予他们富贵。”

麋真也微微一笑，她只道这是吕小布安慰她的话语。

有这，也就足够了。

“夫君，你可有为孩儿取名？”

“有！”吕小布道：“为夫已经想好了名字。”

“快说给妾身听听！”麋贞一喜，就要爬将起来。

吕小布赶紧慰下：“我为孩儿独创了一个字。”

“独创？”麋贞吃惊。

吕小布点头：“这个字唤作‘曌’，日月当空，谓之为曌。”

“吕曌！”麋贞附吟过后，神色大动。

她如何看不出，吕小布对于这个孩儿的重视。

是的，吕小布的想法和常人可不同。他要的，是将每个儿女都培养成才。

世界这么大，多几个儿女去管理又有何不可。

至于日后这些家伙会不会争斗打仗，那已经不是吕小布能够管得了的事情了。

他顶多，只能够创造一个时代的辉煌。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至理。

但不管如何，吕小布要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他的吕氏江山。

而当下，吕小布却只有一个成年女儿。

但这个女儿除了舞刀弄枪，就啥也不会了。让其念书，比杀她还难。

这就好比玩游戏，大号练废了，得好生再练一个小号一般。

对于吕曌，吕小布要的是文武双全。

甚至，文必需超过武。

只有如此，才能统辖一方。

当然，以这个时代的思想，那大业必须是儿子才能继承。

这一点，吕小布当然不能违背。麋贞未能生儿子，也只有期待两个月后大乔能否生个儿子了。

而且除了大乔，甘梅也怀上了。如此，除了貂婵、小乔、黄月英和严氏之外，众女都有了身孕。

严氏是年纪大了，吕小布不忍心让其再怀孕。貂婵是生理问题，黄月英是新婚不知底细。而小乔，就纯淬是运气不中了。

吕小布并没有偏袒谁，后宫完全是排着顺序来。

再加上吕小布房事威猛，加之没有子女争宠，吕小布后宫相当和谐。

就在生下吕曌的第二天，天降瑞雪。

一年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

吕小布终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也终于有了安稳的地盘。

今年大种了小麦，这场雪过后，来年定是丰收之年。

以现在的人口和土地，只要丰收，至少能够维持三年。也就是说，未来只要没有战争和灾荒，将不会再挨饿。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汉死亡了无数生命的代价之下。

人口计划，这个时代的人不懂，或者懂了也不知如何去控制。

毕竟，避孕套这玩意儿，这个时代没有。

加之没有电，晚上除了造人娱乐，还能干啥。

也是好在这个时代科技落后，人的寿命不高。人口生长率并没有超过死亡率太多，否则的话，大汉早就亡了。

而吕小布的目标，是汉人二十亿人口，统管整个世界。

而整个世界的人口，尽量控制在五十亿以内。

如此一来，可持续化发展才能得以良好实施。

数日过后，吕小布召开了年内最后一次的朝会。

因为这个时代过的是农历，按公元来算，已经是二月份了。

这次朝会，自然是要总结一年来的各种成果，以及对来年的各种计划和展望。

作为开场，吕小布宣布，年末发放大红包。

不管是各级官员、将士还是各种研究人员，只要是吃铁饭碗的人，统统发放两月俸禄左右的奖金。

这条政令一出，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没有人会嫌钱多。

随着吕小布各种产品问世，现在府库完全是充盈得很，足够发放这笔奖金。

按下众人喜悦的情绪之后，吕小布道：“好了诸位，将各种数据禀报吧！”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陈宫率先道：“启禀主公，今年以来，我等大兴土木，使得各地树木大量被砍伐。而主公又交待不得砍伐过度，如今木材已经有些供不应求，影响了各种工程的进度。”

吕小布不由皱眉：“这么快就没树了？”

陈宫道：“除了百姓日常用柴之外，制造家具、造船、兴建房屋以及蒸汽机的燃料都是耗木大项。而咱们伐木的速度，已经快跟不上了。不过，也并非徐州无树，而是道路难行，运输成本太大。”

吕小布深深呼了口气，沉思片刻后道：“本候明白了，不过咱们的工程进度不能慢。这样吧，保留山地的树木，先将平地的树木砍了。另外，即日成立林业部。此部门专司管理林业，一定要将可持续化发展道路坚持下去。在砍树的同时，咱们必须要种树。此事交你全权处理。”

“诺！”陈宫应声之后继续道：“除了木材之外，煤、石料、铁矿以及其它各种矿产，其开采资源都是供不应求。主公创办的产业项目太多，而咱们治下人口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撑这样的物资消耗。”

“呼！”吕小布再次深呼吸。

而堂下众臣也是纷纷窃声，虽然吕小布创建各种产业对众人都有利。可各种工程消耗的资源，也是令人触目惊心。

“明年！”吕小布正声道：“明年之内，本候定会为治下带来数百万的劳力。你等务必保证各种工程的建设不可中断！”

陈宫双眼一亮：“主公是要对倭国用兵了！”

吕小布笑道：“不错，只要咱们的军舰造成，就是灭倭之时。届时，所有的倭族都会是咱们的奴隶！”

众人纷纷大喜，有了奴隶。那挖矿啊、采石啊、修路啊全部可用奴隶来做了。

众人都是统治者，丫根不考虑人权问题。更何况，还是异族奴隶。

吕小布也是无奈，光靠治下这点人口，他是发展不起来的。

为了心中的伟大梦想，吕小布不得不做一个资本主义家。更何况，奴隶还是那可恶的倭人。

继而，庞统也汇报道：“启禀主公，户籍系统已经落实完毕。如今主公治下常驻人口共有427万3千2百19人，流动人口1万4千人左右。已有七成身份证落实，再用两月时间，所有的身份证都可落实到位。”

“嗯！”吕小布微笑点头：“做得很好，户籍管理必须要严格落实。”

“请主公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主公失望！”明白了人口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过后，庞统对人口管理已经非常热衷。

更因为，他被吕小布那二十亿汉人，统管全世界的伟大目标而震动。

这是百年大计，他也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这种壮景。

继而，其余众臣也纷纷汇报各种工作。

吕小布都是一一点头，给予众人肯定和鼓励。

虽然远远达不到他预期的目标，但好歹是在不断进步。

毕竟才四百多万人，也就后世一个普通城市的人口，还想怎样。

最后，吕小布起身抛出一个问题：“诸位，你们认为制约经济发展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法体会吕小布意图。

片刻过后，陈登精光一闪，抱拳道：“回主公，是道路。”

吕小布微笑点头：“不错，是道路，是交通，是运输。要想富，先修路。既然有了掠夺倭国的计划，道路工程也能够提上议程了。本候决定，任陈登为交通局局长，主管交通建设、运输以及安全等重要事项。……”

对于这个任命，在场众人都没有人反对。现在大汉官吏已经乱了，什么官制都有。

吕小布也只不过是一个候爷，又不能像皇帝那样直接任命大臣，只得自己建制。

同时，众人都认识到了道路交通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反对。

没有良好的交通，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商业。

继而，吕小布也将陈登请到了书房。

吕小布向陈登展示了未来的几种重要交通工具。

汽车、火车、轮船、飞机等等。

当然，飞机太过遥远，当下是以陆地交通为主。

陈登再一次惊叹吕小布的创造，虽然这些还未真正创造出来，但他相信吕小布定不会说假。

说不定，现在工业部已经开始在研发了。

而众人对吕小布早已经震惊得有些免疫了，说什么也不会太过吃惊。

待陈登理解完这些交通工具过后，吕小布正声道：“元龙，你接下来的目标，是去规划道路工程图。先将路径确定下来，以待将来工程启动之后能够顺利实施。”

陈登点了点头：“请问温候，那我是先规划公路，还是铁路？”

“都要规划。”吕小布道：“只有同时规划，才能保证未来的道路不会错乱。只不过，咱们优先要建的，乃是铁路。元龙你要记住，你的责任将不仅仅是徐州。在未来，乃是整个大汉，甚至整个天下！”

轰！

此语一出，陈登瞬间震动无比。

别说整个世界，就整个大汉的道路都在他的创造之中，那是何等的丰功伟绩，何等的无上荣耀。

陈登连忙躬身相拜：“感谢主公信任，陈登定不负所望！”

“哈哈哈哈！”吕小布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陈登肩道：“好，本候相信你。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一切物资，也尽管去找公台调配。”

“诺！”

日子一天天过去，吕小布依然每天都是忙碌状态。

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各种研究，又或者是写书，编写更新的教材。

很快，除夕来到。

没有烟花，只有锣鼓。所谓的爆竹，乃是真的用竹子来鞭打，而产生的音爆效果。

黑火药自然能够用来制造烟花爆竹，但现在军用都不够，怎么可能拿来民用。

随着生活好了起来，吕小布治下军民都是喜庆的迎接节日。

吕小布的大家庭，也同样是其乐融融。

让吕小布没想到的是，甄家来人。

来者，甄尧，甄宓的亲哥哥。

甄宓的父亲甄逸、哥哥甄豫、甄俨都早亡了。

到如今，兄长只剩下一个甄尧。

至于几个姐妹，虽然没死，但都嫁了人。女子没啥地位，算不得啥。

在汉末，有几大商业大家。最出名的，有甄家、麋家、卫家、鲁家、吴家等。

活在乱世，每个世家也都要找政治靠山。

甄家投袁绍、麋家投刘备、卫家投曹操、鲁家投孙策、吴家后面也是投了刘备。

而这几个诸候也都是获得了这几大家族物质上的支持，才脱颖而出，成就了一番功业。

没有钱，拿什么去募兵。就算要抓壮丁，那也得实力足够牛逼的时候才能做。

特别是早期甄、麋、卫三家的支持，成就了北方三位大佬。

如若不然，为何历史上麋竺的地位比诸葛亮还要高。那就是早期支持了刘备打天下。

而且每一家，都是靠嫁女来维系关系。不管是甄、麋、卫还是江东鲁家，巴蜀吴家，都是靠联姻这种最古老和最有效的方法。

但现在嘛，历史却是有变。

随着吕小布斩了袁绍，袁氏兄弟内斗之后，甄家应该是感到前途渺茫，所以跑来徐州探探风气了。

毕竟，原本维系甄家和袁家的甄宓已经到了吕小布手里。

加上现在局势有变，如何不是要来见见。

也就是说，甄家多下一份注在吕小布这里，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对于甄家的心思，吕小布算是猜透了三分。

因为甄家来人太晚，如果有心，早就该来了。

不过吕小布也不反对，如果甄家真的愿意投靠他，他也乐意接受。

有了更多的人才，吕小布才能够发展得更快。

而且，他也需要找一个能够平衡麋家的商业大家。如若不然，哪天麋家反了，他就玩光光。

果然，甄家兄妹会面过后，甄尧求见了吕小布。

客套了一翻之后，甄尧道：“温候，我甄家虽然不如从前，但路子依然还很宽。温候有那么多的产品，可否代理一些给我甄家来销售？”

吕小布微微一笑：“你甄家现在还有多少族人？”

“还有百余族人、奴仆数千。”甄尧立马回道。

吕小布点了点头：“将族人全部迁来徐州吧，从此跟着我干。”

“这！”甄尧没想到吕小布竟是这般说辞。不由得疑虑道：“可我甄家还有许多产业在河北，如果被袁家知晓，怕是……”

“哈哈哈哈！”吕小布却是仰首一笑：“你甄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支持袁绍之后，还剩下多少？你放心，只要你甄家跟着我，本候保证你甄家所能拥有的财富，将是以前的百倍、千倍！”

什么！

此语一出，甄尧瞬间震动。

然而，他却也并不完全怀疑吕小布之语。

要说当今天下哪个诸候最富，莫过于吕小布。而且，随着徐州持续发展，吕小布也只会越来越强。

正是看到这一点，甄家才愿意来徐州探探。

甄尧没想到，吕小布竟然无视他甄家以前所有的财产。

也是，各路诸候起兵资源，都是各世家提供的。唯有吕小布的财产，乃是其自己创造而来。

当然，前期虽然是掘的王墓，但同样是吕小布自己的本事。

也正因如此，吕小布才没有被各世家缚住手脚，能够大刀阔斧的改革建设。

因为他并没有从各世家手中获取利益，相反是给予利益。

激动过后，甄尧不由得问道：“敢问温候，想要我甄家做什么？”

吕小布拍了拍甄尧，拉其坐下了。

名义上，吕小布得叫甄尧大舅子。可吕小布年龄又比甄尧大，就没办法喊出口了。

吕小布微笑解释：“我要建立银行，聚天下钱财为己用。……”

是的，真正意义上的钱庄，是明朝时期才出现的。

没有人比吕小布更知道银行的重要性，那绝对是将天下的钱财都聚为国有使用。

而现在，条件也开始慢慢成熟了。

随着徐州工商业的大发展，许多商人都要来徐州交易购货。

但这个时代的货币都是铜钱和金银。

如此一来，货币运输，不仅加重运输成本，而且极不安全。

如果银行成立，就会大大减轻货币交易的成本。

而吕小布的目标远不止如此，他要慢慢将纸币流通，继而取代铜币和银两。

同时，纸币成为全球通用货币之后，那就是全天下钱财任他使用了。

钱不够了是吧，印钞票就是，多简单的事儿。反正物价上涨，都会平摊到全天下百姓身上。

如此一来，还怕没有钱财使用。那是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而当吕小布将银行一众功能讲解给甄尧听时，甄尧是越听越激动，越听越兴奋。

作为商业世家，甄尧如何听不明白这里面的圈圈道道。

吕小布大才，这简直就是绝世大才。

很快，甄尧就拍胸脯保证：“温候放心，我这就召集族人来徐州。至于在河北的家业，丢就丢了！”

甄尧相信，袁家顶多抄甄家的家产，定然不会杀人性命。

否则，袁氏如何立足。

现在傍上了吕小布这棵大树，袁家已经不足依靠了。

事情谈定，吕小布便给了甄尧具体的任务。

第一，自然是修建银行。

现在水泥已经有产了，这等重要建筑，肯定要用水泥建造方可。

第二，便是招人，要在这段时间之内，将银行各种业务和会计知识学会。

这些知识，当然是由吕小布传授。或书面，或亲授。

而吕小布，也同样要做其他准备工作。

首先，便是要印制钞票。

因为吕小布的目标就是用钞票取代铜币，所以不会使用银票。

吕小布已经定制好了各种票额。

一钱、十钱、百钱、千钱、万钱以及最大额度的十万钱。

前期嘛，当然是大额钞票，也就是千钱、万钱及十万钱三个额度。

在一开始，人们肯定不敢轻易将钞票直接划比金银。

但吕小布只要保证诚信，用习惯之后，肯定就会直接使用纸币。

如此一来，铜币就会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了。

只要吕小布将纸币推向全世界，整个世界的钱财都在他的手中。

光是这么一想想，吕小布就激动万分。

吕小布很快找了两个微雕高手，自是要刻制印板。

纸币双面，当然是要两个人来。

如此，也能够尽可能避免印钞技术泄露。

同样，吕小布也学后世钞票样式。

正面，是他的大头像。背面嘛，则是吕小布身穿宝甲、脚胯赤兔、手持方天画戟的雄伟身姿。

半年，吕小布定的时间底限是半年。半年之内，他一定要他的银行在徐州各地都开起来。

甚至，还能够派使者与各诸候相谈，继而将银行扩大到全国。

当然，徐州肯定要排在第一位。

只要有了徐州银行，就算别的诸候治下没有银行，一众商家也同样可以使用纸币直接交易。

而这，也正是吕小布的目的。当所有人都使用他所制造的货币时，那整个天下还不就是他的。

而其他诸候想要模仿，那前期几乎是不存在的。

如果随便印几个字就能成为钞票的话，那吕小布随随便便就能山寨做假。

而且，百姓也不傻，肯定不会接受粗制滥造的纸币。

嗯，光用黑墨印刷还不行，怎么也得彩色印刷。

为了印钞大业，吕小布也不得不亲自参与进去。

这个时代还没有全球变暖，加之少御寒之物，所以冬天很冷。

所以，战争基本都是立春之后。而到冬天，自然都会偃旗息鼓。

吕小布也是难得的过了一段好日子。

每天写写书，搞搞发明，然后陪老婆孩子玩耍玩耍，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甚至不少时候，吕小布都有过不再争斗，只守好自己一州之地过活算了。

但这个想法毕竟不现实，如今的天下就如同一个大漩涡，不是想置身事外就能够置身事外的。

就比如你一个普通农民想要过田园生活，当战争来临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有多悲催。

华陀回来了，孙策没能躲过命运，还是死了。

如历史一般，孙权继了位。好在，原本与东吴的各种合作，孙权都没有改变。只不过，出兵计划，则会延迟。

如此，对吕小布来说，也算是幸事。

两个月后，大乔临盆。

这一日，霞光满天，吕小布终于有了第一个儿子。

随着吕小布儿子出世，整个天下尽皆来贺。

吕小布为其取名，吕雀，别名大炮。

当然这也是为了纪念黑火药时代的到来，显然拥有无与伦比的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