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您身上带着医者的慈悲之心从容不迫的气度,是我这几十年来再也没见过的。”
孙子琪缓缓跪在地上:“当年您救了人一走了之,我们全家连个感谢的话都没机会说。”
“我找了您整整六十年,恩公!”
古稀老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若是在场有第三个人都要被感动的声泪俱下。
楚星渊无奈,手指微微弹动,孙子琪的身体被扶了起来。
“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如此失态。”
“您施恩不图回报,可我做人不能忘本。”孙子琪抹了一把眼泪激动的说着。
“我以为走上了您的走过的这条路,好歹也能寻到您的足迹……没想到啊……”
楚星渊勾唇一笑,千百年来他换了无数个身份,没想过出名,更没想过夺利。
孙子琪自然是找不到他了。
“眼下找到恩公了,能将六十年前的头磕完,我就是马上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死不了,你救了不少人,也算功德圆满,最起码还有五年好活。”楚星渊勾了勾手指自然的说道。
孙子琪闻言略带浑浊的双眼迸发出彩色:“恩公还在世,子琪自当勉励奋进,方不负医者使命!”
两人感慨了半天,孙子琪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恩公,您的小夫人,我年轻时候好像见过一次。”孙子琪颇为回忆的说道。
“嗯?”楚星渊拧眉不解的看向他。
“要是普通人,子琪肯定是做不到过目不忘,不过小夫人的体质格外特殊,这才让我想起了往事。”
“格外特殊?”楚星渊反复阻嚼这四个字,孙子琪口中的特殊,是跟坏了他的孩子有关?
“对,小夫人的身上的阴柔之气比普通女子多上许多,从脉象上看养的好以后绝对是多子多福的人。”
“可她儿时因为受人毒打住院,可见命途多舛,现在看来身体底子远不如当年好。”
楚星渊福至心灵,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我有缘,有事直接去山顶庄园找我。”楚星渊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何放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老爷,夫人还在排队,您看要不要我先清理一下其他人。”
楚星渊摆手示意不用:“新柔或许不喜欢特立独行,不要改变她的正常生活,累了就找个地方让她歇着。”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新柔体质的问题,脑海里的思路好像是麻线团一样缠绕起来。
“您刚让属下去查的人。”何放靠近了楚星渊一步,低声说道。
“是王家的人,看起来没有恶意,只是远远的跟着,或许是好奇主子的身份。”
“好奇害死猫,找个人警告他们少打听跟自己无关的事,我暂时腾不开手和王鹏算账,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楚星渊不怒自威,候诊大厅的原本潮热的空气硬生生降了三度。
就连何放都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威亚,后退了三步。
“诶?你是哪家的小闺女啊,居然在妇产科排队。”休息区传来了男人流里流气的声音。
“别是被男人搞大了肚子,过来打胎的吧!”
新柔看着眼前染着一头紫色头发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往长椅里面缩了缩。
记忆里深层的意识告诉她不要轻易抵抗和反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诶,你是个哑巴啊,长这么漂亮不会说话可惜了。”
紫毛男人嘴里叼着烟卷痞里痞气靠近她:“哑巴也没关系,有钱做手术吗?没钱哥哥给你。”
“不过你做完手术可要陪哥哥好好玩一玩,报答我知道吗?”
新柔拧眉,转头,目光在候诊室搜索楚星渊的身影。
这个男人的穿着和配饰看起来就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自己身边没人,还怀着孕,还是躲远点为好。
新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扶着椅子起身就要离开。
紫毛男皱眉,伸手直接抓住新柔的手腕。
“你妈没教你做人要礼貌吗,哥哥跟你说了半天的话,不回应我就算了联系方式也不给一个?”
他手下用力把新柔带到怀里:“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开始了。”
“我结婚了有丈夫!先生自重!”新柔紧张的手心冒汗,双手抵住了男人的胸口。
“结婚了?跟同学还是朋友?”紫毛男人将她从头打量到尾,“是个上班狗吧,看看你这一身破烂,淘宝货。”
“连个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踹了他跟小爷走吧!”
紫毛男咧嘴一笑再次低头。
新柔不敢用力挣扎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眼见紫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紧张的护住了肚子低声喊道:“不……星渊!”
“你就是叫如来也没……”
紫毛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你脑子长在长在下半身上?”楚星渊左手将新柔带进怀里,右手捏住了紫毛的下颌骨。
“你出门的之前,你妈没教你管好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不能随地乱尿?”
楚星渊手腕用力,男人的下颌骨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
一阵剧痛传来,紫毛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人捏碎了,可嘴巴张不开,只能从鼻子发出呼痛的声音。
“哼!嗯嗯嗯!”
新柔看着紫毛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自觉的往楚星渊怀里缩了缩。
自己的安全感总算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小声啜喏:“算了星渊,他也没怎么样我,别动手……”
“他都快亲到我老婆了,还想做什么!”楚星渊手臂猛然发力。
一股内力爆破式从掌心溢出,直直的打在紫毛的下巴上。
紫毛后身体被巨大的惯力推的后腿了四步,噹的一声撞在了广告牌上。
楚星渊覆在新柔腰腹上的大掌运起真气安抚着她小腹里的孩子。
两个月的孩子还没坐稳胎床,即便是一向自信的楚星渊也不免有些许紧张。
“你他吗知道我是谁吗!?在这个医院还有敢跟我赵庭桦叫板的!”紫毛男人靠着墙壁揉着自己下巴,高声叱骂道。
“一介蝼蚁。”楚星渊懒得搭理这群正处于青春期中二病发作阶段的男人。
二十多岁,只长身体从不长脑子。
“你他吗说谁呢,给老子滚回来!”赵庭桦见两人要走,立刻快步上前抓住了楚星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