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丁少阳笑道:“我堂堂县尉,岂是一个民妇能图谋的。”
“你……”
刑秀秀如遭雷击,猛然挣脱男人怀抱,娇艳的红唇颤动着:“我……我明白了,我早该知道,不该有这种妄想……”
“哦?你有了什么妄想?”丁少阳戏谑道。
“丁大人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刑秀秀恨道,“我知道了,你那日只是担心无法破案,才会对我如此那般,好骗我跟韦丰决裂,让阿弟助你……”
丁少阳不禁笑喷出来:“你是这么想的?”
“丁大人放心,我不会跟阿弟胡说,韦丰不是良人,我还要感谢丁大人帮我脱离火坑,就……就如此吧。”刑秀秀委屈地闭上眼睛。
“如此就算了?”丁少阳不屑地哼了声,“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那你还要如何?”刑秀秀红着眼睛质问。
丁少阳上前,捏住佳人晳嫩的下巴:“我那天说了,你全身上下以后全都是我的,想赖账?自然没那么容易。”
“你……你是什么意思?”刑秀秀将要流下的眼泪止住,狐疑地问,“你刚刚不是说……”
丁少阳一口将她堵住,含糊不清道:“如此佳人,自然只有我图谋你,哪有让佳人图谋我的道理?”
刑秀秀一怔,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一时间又恼又羞又喜,扬起粉拳便打在男人胸膛。
只是落下去时,便如棉花般轻柔。
方才疑心被耍时都没有哭出来,此时却泪如雨下。
“哎呀哎呀,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逗你,看你哭得……更好看了。”丁少阳调笑道。
刑秀秀急忙抹着眼泪,委屈得像个不受宠的小妾。
“傻女人,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我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可还用不着为了破案去利用你。”
丁少阳再次搂住女人,轻声安慰着:“其实我当时已经断定案子跟你无关,只是没想到,见你第一眼,便被你勾住了魂。”
“当时我便想,这个女人如此美貌,如此善良,绝不能毁在韦丰那个赌渣手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真霸道!”
刑秀秀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如吃了蜜一般甜。
丁少阳轻佻地拨了下她的红唇:“我真正霸道的地方,你还没有尝过呢。”
“那……”刑秀秀红着脸,“你……你还在等什么?”
哎哟我去,看来这女人一旦想开了,马力果然不是一般得强劲。
原来那个小女人,怎么看都是贞得一塌糊涂,现在竟然都敢挑衅他了。
丁少阳岂会怕她,凑上前去,咬着耳垂轻声道:“你弟弟回来了。”
“啊……”
刑秀秀吓得惊叫一声,向外张望一下,才发现是男人骗他的,立刻就是一通粉拳伺候。
只是没打两下,门外就响起了声音,是刑六真的回来了。
刑秀秀此刻衣衫不整,面皮绯红,任谁看到了也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了,吓得连忙躲进里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刑六已经有些微微恍惚起来。
“看你兴致不高,是在衙门里受气了?”丁少阳喷着酒气道。
刑六苦笑两声,似乎不想提起这些。
丁少阳自顾自道:“定是被县丞和主簿训斥了吧?这世道,总是真心想要做事的人被指责,倒是那些蛀虫活得最是滋润。”
“他们……想让我对付丁大人。”
刑六摇摇头:“我原以为祁*安是正义之士,可昨日才发现,他根本不关心我阿姐死活,也不想知道大人的好坏,只要不与他们一起的,便都是敌人,都是要对付的。”
“我……做不到,唉……”
丁少阳不禁失笑:“好啦,我也是生死大劫之后才明白,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可以了,其他的,管他呢!”
“再说了,公门里面,又有几个好人。”
丁少阳指指上面:“你以为咱们的县令大人便好了?今日他还跟我说,让我借着救你阿姐的事情,趁机拉拢你过去,监视县丞的一举一动。”
刑六神色一动,犹豫良久:“若是大人需要……”
“需要个屁,刑六,县丞和县令爱怎么斗便让他们去斗,你有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掺合进去。”
丁少阳挥手打断他:“我拿你当兄弟才这样说,千万别让别人拿你当刀使,好处落不到,出事先毁的就是你。”
“大人……”刑六感激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丁少阳真的开口,他就算是再为难也会去做。
可是丁少阳立刻打断他,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想要挟恩图报,这反而让他的亏欠感更大了。
“叫大人生分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一声丁哥吧。”
丁少阳爽朗道:“做好人啊,要比做坏人更多几个心眼,当然,你做不来也没事,只要别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实在不行这捕头不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想过……可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刑六尴尬道。
丁少阳左右看看,从怀里掏出一个叠银票,足足上千两,拍在对方手上。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刑六吓了一跳。
“还记得那天秋后要砍头的阿利亚吗?”丁少阳眯着醉眼问,“这是之前他送给我的贿金,那家伙就要死了,难道还要还给他?”
“那这……”刑六仍是一头雾水。
丁少阳哈哈一笑:“你啊,这是买你姐姐命的钱,如今天道轮回,到了你的手上,不正理所应当的吗?拿了这笔钱,就算是不穿这身缁衣,也足够生计无忧了。”
“这如何使得?”刑六连忙推辞。
就算是无主的银子,拿着没有心理负担,也理所应当是丁少阳来拿,他没道理承了对方的恩,还要拿对方的银子啊。
“怎么就使不得?”丁少阳正色道,“我就是想让这世道之中,好人日子过得好些,你如果拿我当兄弟,就把这些收着,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以后这个门槛,我不踏了就是!”
说着,真的起身要往外走。
“大人!”刑六感动得快要哭了,“以后我刑六唯大人之命是从!”
“傻兄弟,我要你的命干嘛?喝酒!”丁少阳大笑着端起酒碗。
不多时,刑六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喝这么多酒干嘛?”
刑秀秀忙端了醒酒汤来,柔声抱怨着。
“自然,喝酒就是为了干!”
丁少阳伸手轻拽,便把女人拽在怀里,深深埋头下去。
“你没醉?不要……”
刑秀秀慌得望向刑六,如没办法呼吸般求着:“冤家,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