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你怎么这么傻,动不动就要寻死?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任由别人诬陷,那也诬陷不了。”
段萧然抱着娇滴滴,柔弱可人的方莹莹温柔的安慰道。
转眼他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朝楚筱妍骂道。
“你这个泼妇,这里是王府,大闹什么?不要逼人太甚,这事自有定论。”
楚筱妍顿时不乐意了,段萧然这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站在方莹莹那边了。
“段萧然!得亏你还是个堂堂王爷,眼睛就这么瞎吗?是非好歹不分,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竟然信她也不相信证据,真是糊涂透顶。”
“该怎么做王爷,该怎么做人,用不着你教我。”段萧然低沉的怒吼道:“就连皇上都没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算什么?”
楚筱妍被他给气的后退了两步,突然她笑了。
“是啊,我什么都不算,既然连皇上的话你都不听,更何况是我。”
楚筱妍说完扬长而去,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杏儿,研墨!铺纸!”
楚筱妍刚回院子,一刻也没歇着。
待杏儿准备好笔墨纸砚,楚筱妍哗哗哗在纸上毫不留情地写下了和离书,按上了自己的手印,拿到段萧然的书房里去。
只见楚筱妍啪的一声将和离书砸到段萧然的桌上。
“段萧然!这是和离书你签了字,盖了手印,从此之后咱俩就再也没关系了。管他什么指婚不指婚的,我自会去和皇上说清楚。”
段萧然怒目圆睁的瞪着那三个大字––和离书!
“你想跟我和离?做梦!”
段萧然气的双眼冒火,一把抢过和离书,稀里哗啦撕了个粉碎,扔向空中。
白色,黑色的纸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的头上和身上,就像是一刹那间白了头。
楚筱妍气急了大骂:“你撕,你尽管撕,你撕完了我再写就是,这个婚我离定了,跟你这种好坏不分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盼头?”
“你休想!你这辈子休想跟我和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段萧然说着就扑上来一把抱住楚筱妍,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了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你是我的人,我段萧然的人,我段萧然的鬼!”
“段萧然!你混蛋!”楚筱妍张开嘴就去咬抱着她的那只胳膊,然而段萧然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
段萧然不顾楚筱妍的反抗,扯下了她的衣裳,弄乱了她的发髻,恶狠狠的咬在她的嘴唇上,用尽全力地亲吻着她,掠夺着她。
在书房的软踏上,桌上,地上…
当天晚上,方莹莹等了许久都不见段萧然过来自己房中,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楚筱妍和段萧然两人在书房过了夜。
方莹莹顿时暴跳如雷,当下心生一计。
她指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就道:“你,冒充那死去的家丁妻子,现在就到大理寺告状去,就说楚筱妍开的药铺,治死了你的丈夫。”
那个丫鬟哪里敢不听,将手写的一副状纸给方莹莹看过之后,换了一身朴素些的衣裳,这才到大理寺去报案。
有了方莹莹的银子支持,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案子,立刻就被大理寺的官员给立案了。
第二天下午,楚筱妍就收到了大理寺的传唤。
既然是大理寺的传唤,纵然楚筱妍是王妃,也不敢怠慢了,和那个所谓的家丁妻子对簿公堂。
这个丫鬟也是个机灵的,刚刚开堂,立刻先入为主,指责楚筱妍所开的药铺治死了自己的丈夫。
楚筱妍眉头紧皱,听着原告的表演,此前听管家说这位家丁并未娶妻,如今,突然冒出来的妻子,八成也是有蹊跷。
等他们都说完了,楚筱妍这才悠悠的开口道:“大人,王府上的那个家丁是被方莹莹,也就是王府上的侧王妃所收买的,我有这二百两纹银可以作证。”
楚筱妍拿出那二百两文银:“敢问原告和大人,谁家的家丁能一下子拿出二百两银子,据我所知,这二百两银子足够一大家子人生活好几年了。”
此话在理,那‘妻子’和大人也不好反驳。
但是,审理此案的大人也收了原告的银子,只见他惊堂木一拍。
“被告所出之银,不能作为凭证,因为被告并不能说出这银子的来源,证据不足,驳回被告的理论。”
楚筱妍似乎早就料到那个大人会如此说辞,当下朝他拱了拱手。
“大人,我王府上的家丁向来教训严明,一般不敢有偷盗之事发生,况且王府的文银上有专门的印戳,我拿出来的银子上并没有王府的印戳,这说明这个银子十有八九是别人给他做坏事之用的。”
楚筱妍拿出一枚王府的银子,指着后面一个小小的标签朝众人展示道。
堂上的大人冥思苦想了一阵,似乎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圆这个证据。
倒是那堂下跪着的‘妻子’着实机灵。
“王妃娘娘不能仗着身份地位高就随便欺负人呀,我家夫君本来就身体不好,家里卖房子卖地,这才攒够二百两银子。”
楚筱妍似乎没有想到原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说辞,难道非要逼她验尸不可吗?
“大人,事已至此。实不相瞒,我身为药铺的大夫,多少也会一些仵作之术,请求大人允许我验尸,自证清白。”
“这…”
堂上的大人有些迟疑了,从来就没有女人验尸,当仵作之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尸,对方的妻子也在现场。
验尸得经过家人的同意才行。
他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发了愁,楚筱妍可是堂堂的王妃,段萧然在朝廷上叱诧风云,就连皇帝都很给他脸面,自己这区区一个大理寺卿,实在是有些得罪不起。
“好,我同意验尸。但是如果验尸证明王妃娘娘所说非实的话,还请王妃娘娘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后果。”
楚筱妍一口答应下来,给眼前这位大理寺卿吃下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