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的大门，林欠看那些装竹笋的蛇皮袋很大一个，他试着抓了一个起来，发现竟没有想像中那么重。

把十五袋竹笋都扛进来放在院子一个角落后，见院子另一边有辆旧的自行车，林欠把一袋竹笋绑在了那辆自行车的后座上，顺手把自行车推出了院子，打算到外面去想办法把竹笋给卖了。

到小巷外面找到一家看起来有点规模的饭店，林欠绕到饭店后面的厨房外面，他刚要敲门向饭店的厨师们推销自己的竹笋，只见一个胖胖的女人正好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胖胖的女人看了林欠一眼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快进来吧。”

林欠不认识那女人，感觉那女人认错人了，“那个，我是来卖……卖农产品的。”

“我知道，不会少你钱的，快跟我进来。”

林欠看那女人走进门去了，只能扛着那袋竹笋跟了进去。

门里面是饭店厨房边的一个院子，看情况是饭店平时用来收购食材的，那胖女人看着林欠说，“把袋子打开让我看看货。”

林欠把蛇皮袋打开，那女人愣了一下说，“怎么是竹笋啊？”

林欠说，“是啊。”

“之前我们厨师打电话不是让你送茭白过来的吗，你怎么送这么多竹笋过来？”

“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啊，我都没有电话。”

这时从厨房走出一个中年厨师来，那胖女人看着那中年厨师说，“老范啊，你怎么没让人送茭白过来，送这么多竹笋过来啊？”

那叫老范的走过来看了看林欠和那袋竹笋，然后对那胖女人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眼前这胖女人姓程，叫程美云，是眼前这家饭店的采购经理，而那叫老范的，是眼前这家饭店的厨师长。

林欠这会的处境差不多在等着米下锅，他今天连吃早餐的钱都没有，“你们看我来一趟不容易，要不你们把我这袋竹笋收了吧，我这笋很新鲜……。”

老范拨了一个电话，却没有拨通，他说，“那家伙的电话停机了。”

那程美云看着老范说，“那怎么办？现在上哪找这么多茭白啊？今天中午可是有三十多桌客人，现在这个菜的原材料都还没有送来。”

老范蹲下拿出林欠蛇皮袋里的一条竹笋，剥掉竹笋的外壳看了看，只见竹笋新鲜质嫩，肉厚节间短，肉质呈乳白色，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老范扳了一小块笋肉尝了尝，然后点了点头说，“这批竹笋很不错，没有茭白改用这批竹笋吧。”

“这样可以吗？”程美云是做采购的，她也看出林欠带来的这批竹笋不错，只是现在要换掉那三十多桌客人的一道菜，她不好做这个主。

“没问题的，等会我去跟客人和老板说。”

程美云这才看着林欠说，“你这竹笋要卖多少钱一斤啊？”

林欠急着自己这袋竹笋脱手，因为他出租屋外面的院子里还有十四袋，但又不能显得太随意，否则有可能会被眼前这两个人把价格压得很低，这是眼前这城市几乎所有行业的一个套路，他说，“这些竹笋，是我很辛苦才弄来的……。”

这时老范插话说，“我们以前采购别人的野竹笋是七块钱一斤，这个给你十块钱一斤吧。”

程美云反倒担心林欠坐地起价，这也是眼前这城市几乎所有行业的一个套路，因为眼前这批竹笋他们打算等会就要用的，他看着林欠说，“十块钱一斤可以吧？”

林欠故意迟疑地说，“那个……。”

老范这时又说话了，“至多十五。”

林欠这次抢先说道，“成交。”

程美云见谈妥了价格，看旁边有台称，让林欠把那袋笋放上面去称。

林欠把竹笋放称上去后，看称上显示着两百多斤，吓了他一跳，他心想这袋竹笋怎么有这么重，“你们这个称……？”

程美云最不喜欢别人怀疑自己这边短斤缺两，她当林欠在嫌自己这边吃称了，露出不高兴地神情说，“不会少你称的……。”

林欠刚要说话，程美云已掏出计算器算好了价钱，让林欠跟着他上楼去拿钱。

林欠只能跟着程美云上楼去拿钱，在上楼的时候，林欠心想自己昨天晚上吃了那花紫的‘赤魂珠’的事难道是真的？早上起来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信息灌入到自己脑子里，还让自己呕吐了那么久，难道那颗‘赤魂珠’真能让自己有异能？要不然自己只感觉六七十斤的东西，怎么称出来有两百多斤？这个事是真的，那‘赤魂珠’灌入自己脑中的那些虫蛊炼丹、减肥挣钱之类的信息，也是真的了？如果自己以后这些东西都会了的话，自己还不指哪打哪？

到楼上程美云办公室领了一千多块钱后，林欠高兴地对程美云说，“刚才那种竹笋我还有，要不你们都收了吧？我可以算便宜点给你们。”

程美云其实对林欠这种乡巴姥没什么好感，尤其她想到林欠刚才在楼下怀疑她们饭店的称有问题的事情，不过想到林欠的竹笋好像确实不错，连一向挑剔的范厨师长都很满意，她看了林欠一眼说，“你打算怎么便宜点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