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琛,你到底要干什么!”苏清夏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了陆承琛。即便她这段时间很少和肖云杰联系,但也知道这个画廊倾注了肖云杰不少心血,怎么能使陆承琛简单一句多少钱就可以估量的。
肖云杰这才知道陆承琛的身份,也明白了为什么夏夏奇怪的一句话都不说。
他看了一眼苏清夏,明白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就给了苏清夏一个有事叫他的眼神去后面跟着员工一起把画包了起来。
陆承琛微微侧了侧身子,朝着苏清夏朝着门口示意:“走吧,这里毕竟是画廊,闹得太难看对我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处。”
苏清夏也知道她躲不不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给肖云杰的画廊带来麻烦。她走到后面和肖云杰简单说了一句就准备先跟着陆承琛离开。
肖云杰拽住她的手腕,看向陆承琛的方向低声说:“叔叔那边我会安排人去处理的,你放心。你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和我说,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没什么不能说的,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苏清夏佯装无事的笑了笑,收回手后直接上了门口陆承琛的车。
刚坐上车陆承琛就扔过来了一张湿纸巾,没等她问就不悦的开口道:“把他碰过的地方擦干净,别等我亲自动手。”
“变态。”苏清夏低声暗骂,不情愿的用纸巾擦了擦刚刚肖云杰握过的手腕。
“变态?”陆承琛还是捕捉到了这个字,他饶有兴趣的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也要和你坦诚相告,你觉得搞垮一个画廊需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一个星期?”
苏清夏眼底掠过一抹紧张,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不激怒陆承琛,可语气还是不知不觉的带上了戾气:“他从来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动他。”
“他碰了我的女人!”陆承琛眼神凌厉的扫了过来,“昨天一整晚,我陆承琛的妻子都住在外面,第二天你们两个亲密的出现在那个所谓的画廊,谁能保证他什么都没做。”
“陆承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吗?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你和郑婧婧,难道你要让我看着你和那个害了我们苏家的女人呆在一起?”
苏清夏顿了顿,嗓音沙哑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对我做的事情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吗?搞垮我父亲的公司,将其他女人领进家门,还对我做出了那种……”
后面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腹部的伤口,想到那天的场景,她的伤口就不自觉的隐隐作痛,几次夜半惊醒都是因为梦到了那天的场景,醒来时身上的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听到陆承琛说自己还是他的妻子时,她止不住的恶心。
陆承琛也注意到了她捂住腹部的伤口,要查看伤口的手停在半空迟迟没有动,然后别过头冷着脸让司机调头去医院。
“苏家破产从头到尾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一个上市公司能破产的这么快,你以为全部都是我做的?你父亲自己用人不疏,中了别人的奸计,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公司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个星期。”陆承琛扭着头看向窗外突然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察觉到苏清夏在看着他,但他还是看向窗外,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和苏清夏解释这些,看到她捂住伤口的时候下意识就说了出来,真是没有必要,陆承琛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出来。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两人还是谁都不愿开口,陆承琛不顾苏清夏的拒绝直接将她拉到一边,起身抱在怀里走进了医院。
苏清夏揽着陆承琛的脖子满眼震惊的看着陆承琛,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陆承琛从来没有抱过她,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僵成了这个样子,陆承琛倒是抱起了她。
陆承琛把她放在医院的床上,叫医生送来了简单的消毒工具和包扎用的药品后就让医生滚了出去,陆承琛打算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你干嘛!”她推开陆承琛的手起身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就被陆承琛拽了回来。
“先处理伤口,你要是不用我处理,我就用这个时间去仔细查一查肖云杰的画廊。”陆承琛挽起西装的袖子,眼神示意着一边的病床。
苏清夏握着门把的手攥紧,但很快又松开。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无所谓的陆承琛,知道他既然能说就一定会坐到,只好任命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陆承琛给伤口处理完后,立刻整理了衣服要走。却再一次听到了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既然你要先走,那我就用这个时间去画廊转一转,我的时间很宝贵,既然去了就一定要做些什么。”
“陆承琛!你无耻,肖云杰哪里都没有得罪你,你凭什么那么对他,你讨厌我,对我有怨气朝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何必牵连无辜的人。”苏清夏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朝着陆承琛大声喊道。
陆承琛冷笑了一声,捏紧了苏清夏的手腕寒声道:“他无辜?怎么,这么快就心疼其他男人了?”
苏清夏心底一阵恶寒,不愿再继续张口,现在不管她怎么解释,陆承琛都只会认为自己是在狡辩,想帮肖云杰扯开关系,与其如此,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两人一起回到家的时候,苏清夏刚刚打开车门,身后的陆承琛就轻咳了一声,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苏清夏攥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强行扯出笑脸,站在车边等着陆承琛一起下车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客厅里已经送到的画,陆承琛还回头特意看了一眼苏清夏说:“没想到这个馆长做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这么快就给送到了,你说呢?”
苏清夏没有接茬,直接往房间走,她不知道陆承琛买下这些画到底是准备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出于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