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顾嘉赐霸气的说完这段话之后,就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在旁边的榕树下面。
将车子反锁好之后,看着摔在地上,不能起身的林灵。
弯腰一把将林灵抱在自己的怀里,公主抱应该是最甜蜜的一种抱资了吧。
“顾嘉赐,我觉得这样子不合适吧。”
林灵虽然看着别人对自己投来的羡慕目光,但还是觉得这种姿势出现在校园里面,还是两个同学之间,显然是不好。
顾嘉赐却丝毫不在意别人恶意的眼光。
“如果不想让你的这条腿断掉的话,我劝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林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乖乖的安静的躺在顾嘉赐的怀里。
顾嘉赐原本背在后背的背包,时刻却在林灵的手中。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林灵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被放置在一张床上。
这时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一片洁净纯白的天花板,周围是一些天蓝色的窗帘,窗帘把三张病床分开隔开。
“这是哪里呀?”
林灵虽然已经进入云华大学两个月时间之久了,但是云华大学里面的一切林灵都不熟悉。
最熟悉的就是女生宿舍和上课教室两点一线的生活规律。
“这是学校的医务室,你刚刚受伤了,我看了一下伤口,还好,不是很深,现在我在帮你包扎伤口,你稍微忍着点疼痛。”
顾嘉赐从医务室的消毒柜里面拿出了纱布,酒精,碘伏和一些棉签。
这些装备全部放在旁边的医务处,小推车上。
林灵满脸的不可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绘画集邦的画家而已。
而且术业有专攻,一个时常拿画笔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够拿的起手术刀呢?
“为什么我们不等医生过来呢?”
林灵一直不敢相信与拥有如此豪华配套设施的云华大学医务处,怎么可能连一个校医都没有呢?
“星期六,星期天的时间,校医都不在校医处。”
顾嘉赐之所以拥有医务处的钥匙,也是因为上次包扎伤口的时候忘记还回去了。
却没有想到在今天的这个时间之内,还能如此使用。
林灵心里面所存,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变得更加渺茫。
“你真的会包扎伤口吗?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娇弱,我只是担心你不会包扎伤口,而把我的伤口感染了,如果感染的话,还得去正规的大医院去打破伤风。”
林灵小时候特别害怕打针和扎针这类医疗活动。
所以就算是很小的时候,后医院组织打的免费育苗针,林灵也选择了拒绝。
所以从小体弱多病,就成了林灵随身携带的一项病原。
林灵一到紧张的时候,或者是害怕的时候,都喜欢说许多的话,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压力。
“如果你再不闭嘴,有可能会因为你所说的这两句话而打扰我对你这个伤口的判断,到时候好久可能不是打一针破伤风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顾嘉赐说话的语气当中带有三分的威胁。
林灵紧张的拿起了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密如雨的汗水。
顾嘉赐戴上了一双橡胶手套,然后走到水池那里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很快的找到了一个碘伏,享点福的盒子打开,用棉签蘸取一些碘伏。
将刚刚在路边上简单包装的毛巾全部拆下来,再用碘伏在伤口上反复的清洗。
林灵只觉得一阵凉意,透过自己外表的皮数传达到自己的骨头里面。
“顾嘉赐,真的很疼,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
林灵说话的语气和声音稍微有一点大。
原本空旷的校医室传来的阵阵回音,让林灵瞬间就闭了嘴。
顾嘉赐继续持续着手中的动作,拿起一瓶酒精,在旁边的小碗里面倒上了一点。
随后拿着吸水棉花蘸取酒精,在刚刚擦过碘伏的地方反复的擦拭。
由于酒精比碘伏的刺激性更高,所以当就行碰到伤口的那一刻,就像是起了一个完美的化学反应,林灵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耐人寻味的疼痛。
只好紧紧地抓住病床旁边的扶手,就像是扶手,可以帮自己缓解一部分的疼痛。
“我刚刚看了一眼这个伤口,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所以用碘伏帮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还用酒精帮你消过毒了,这两天尽量吃一点清淡的食物。”
顾嘉赐带上口罩的样子,配置落日余晖,简直不要太迷人。
口罩斜上方的一颗泪痣,点缀着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显得格外痴迷。
“为什么要吃清淡的食物啊?”
“像像油和醋这种含有大量黑色色素的调味品也要少吃,如果你不想在腿上留一个这么丑的疤的话,我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不听。”
顾嘉赐把刚刚所清理的碘伏和酒精全部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然后又去医疗柜里面拿了一卷纱布,在破损的地方好好的,缠绕好之后还起了个蝴蝶结。
林灵即使小时候因为自己的调皮而受伤,回家之后爸爸妈妈也不会管林灵。
只记得还在上一世的时候,林灵因为在螺丝厂上班的过程中,不小心因为疲劳过度把螺丝钉扎进了手里面,当时螺丝钉是那种别人不需要的陈旧物资。
螺丝钉扎进手里的那一刻,林灵疼的满身全都是汗。
但是还是不忍心放弃一天的工资,忍气吞声地埋了许多人自己手上受伤的这件事情。
清理完伤口之后也就下班了,林灵拿着一天的工资,跑回家,告诉自己的妈妈手上受伤了。
得到的却只是冷嘲热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自己手上的伤势,反倒是全部在关心,今天一天在螺丝钉厂上班一共收获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