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锦今天要去和杨导签合同,却不想在门口和张康生狭路相逢。
张康生手里拿着合同文件,显然和褚锦的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一样。
“呦,这不是褚总吗?”他说话着实有些阴阳怪气。
褚锦停下脚步,脸上挂着礼貌得体却疏离的笑,看着他:“张经济。”
“褚总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望而生畏,怎么说和何少君也是有过一段情的,结果这人说进局子就进局子,说打断腿就打断腿,甚至就连他母亲都不放过,张某实在是佩服啊!”
褚锦脸上的笑意像是挂在脸上一样,淡淡反驳。
“那也比不得张经济,背后插刀,也真是让人胆寒。”
张康生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褚锦没打算和他继续纠缠,刚打算擦身而过,就听到张康生继续道。
“褚总,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至少不该对老人动手。”
老人?褚锦这才回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我面前就少装了,何母不是你命人将她赶出京都的吗?”
说完这话,张康生轻嗤一声转身就走。
褚锦却陡然皱了眉,何母怎么了。
和杨导签合同的非常顺利,原本这就是双赢的局面,杨导没必要使绊子。
“节目会在一周后举行,你让谢辞做好准备。”
“您放心,他时刻准备着。”褚锦笑着寒暄,这才转身离开。
刚出门口,她立刻给助理打了电话。
“何少君的母亲将东西都归还了吗?”
“还了,不过褚总,我觉得很奇怪,至少她怎么都不肯交出来,这次去竟然出奇的顺利,可能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褚锦一听浑身一凛:“你有没有看到她负伤?”
“没有,只不过她看到我过来很害怕。”
褚锦心中有数了:“去帮我查查昨天她经历了什么,还有现在在哪?”
说完之后她挂了电话,这些事情的发生绝对不是巧合,可又是谁在针对他们一家呢?
没过半个小时,助理打来电话:“褚总,下午何母住的地方监控坏掉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还是提前有预谋的,褚锦本来要回公司的车身一转,去了医院。
何少君此时双腿缠着绷带,一个人躺在病房,只是门外还守着国安部门的人员。
一看到褚锦,何少君跟疯了似的开始挣扎。
“褚锦,你怎么还敢来见我,我都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
褚锦看着他满脸沧桑,双目猩红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一向崇尚法制,不喜欢以权势欺压人。
她将手提包放在一边,在旁边坐下:“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要求他们依法办理。”
“你少装,褚锦,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恶毒,是不是所有背叛你的人,你都要教训回来才开心?”
何少君着实有些气急败坏,赤红着眼睛瞪着她。
“昨天,你母亲不知道听到了谁的唆使,来到了京都在公司楼下大闹,后来似乎被人教训过了……”
她话还没说完,何少君顿时咆哮起来:“处境,你怎么能连我母亲都下得了手,她之前对你好多,你都忘记了吗?”
一再被误解,褚锦也并没有动怒,只是神色多少有些不耐。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应该将在牢里的事告诉我,至少我还能调查出是谁要针对你。”
“那你会放我出去吗?”
褚锦沉默了半晌,摇摇头,她又不是做慈善的,他得罪了自己,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不会。”
何少君冷笑:“装模作样!”
褚锦也不辩解,和这个男人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他说什么,褚锦都不放在心上。
“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最起码我能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而这边褚锦刚从医院里出来,就立刻有人报告给了闻卓,闻卓直接给商应打了电话。
“你家褚总去看望何少君了,我怎么瞧着,这像是旧情未了啊?”
商应原本在家研究报表,听到这话愣住了。
“她去了医院?”
“我刚接到手下人的来电,这件事会不会暴露啊?”
商应多多少少了解褚锦一点,她做事一向是不会回头的,他原本以为她对商应也是。
他手里握着的鼠标逐渐用力,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她查也只能查到你哪里,如果她要报复,你好自为之。”
闻卓顿时愣住:“喂,你说这是人话吗?喂?喂!”
商应早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余情未了吗?那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心底还是隐隐漫出了嫉妒。
这个何少君还真是有些碍眼!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能再轻举妄动了,褚锦很聪明得多,他目前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
原本以为会等晚上才能见到褚锦,却没想到她中午就回来了。
商应之前那种阴郁的模样,早就已经被一副欣喜的模样取代,眼神骤亮。
“姐姐,你中午怎么回来了?”
莫名得,褚锦觉得他很像是那种被封了好几天的修勾,突然见到主人那种欣喜。
就差他身后冒出条尾巴甩开甩去了。
褚锦原本还有些不舒服的情绪看到他竟然消弭了些,“担心你一个人没办法自立,所以回来看看你。”
商应低低地笑,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一把两人拉过,褚锦一时不备,差点和仰着头的商应来个亲密接触。
“姐姐这么关心我啊?”
他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还带着淡淡的戏谑。
褚锦勾了勾唇,没有后退半步,就照着这样的姿势吐气呵兰。
“你是为了救我受伤,我自然要负责到底,只是……”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捏了捏他的下巴:“生病了就不要有这么多心眼,好好养伤。”
话闭,褚锦这才起身,帮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将东西拿过来了?”
他手上的笔记本显然不是褚锦的。
商应将笔记本一合,行事有条不紊:“嗯,我让我朋友送过来的。”
朋友?褚锦转动着食指手上的装饰银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商应,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的话题转的突兀,商应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空气陡然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