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人极其震惊的声音,江拾意微挑狡黠的眸子,快速的反应过来,这暴躁嚣张的男人是误会了什么。
她突然有了一种挑逗的想法,能让暴躁嚣张的男人起误会,倒是个十分有趣的事儿。
想及此,江拾意扯了扯玩味的嘴角,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调侃,道:“怎么,纪先生是在明知故问吗?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那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这话,很明显指的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纪天野噌的一下火气就冒到了头顶,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女人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尤其是对他,尤其还是在他身体遭遇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很难不想这个女人在故意刺激他。
他被彻底的气炸了,“滚,滚出去!”
男人如此生气让江拾意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看在他身体不行的面上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江拾意没有理会纪天野的暴躁,又假模假样的好心安慰:“别这样啊,纪先生,虽然我们是夫妻,共同体,可身体是你自己的,气坏了可咋整?况且你本就身体不好,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吗?”
纪天野看着女人如此虚伪的嘴脸,更加对她厌恶,更加鄙夷的吼道:“一个杀人犯而已,别以为现在嫁进纪家了,仗着少奶奶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这个资格!”
字字珠心。
江拾意扯出一抹苦涩的唇角,露出了个无奈且自嘲的笑容,她这……算不算玩火自焚?原本想着调侃别人,竟然给自己搭上了?
这男人啊,还真是有仇必报,毒舌的很。
江拾意却没想过顺服,反唇相讥道:“我有没有资格是纪先生说的算的?”
闻言,纪天野有一瞬间的吃瘪,他早就看清这女人了,确实称得上牙尖嘴利,可越是这种货色,越会目的不纯,他看不上。
“关我屁事。”纪天野看都不看江拾意,背对着她不屑道。
话已至此,纪天野以为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不会再接话,可他还是听到了江拾意的话,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脸还是心大。
江拾意没有动怒,反而笑着反问:“怎么不管你的事儿呢,你我是夫妻,我想做什么不还需要你的配合么?”
“你闭嘴!”纪天野再次震怒,转过脑袋狠狠地瞪着江拾意,义正言辞的警告她道:“江拾意是么,你最好知道你的身份,不要总将夫妻挂在嘴上,你最好认清现实,别奢求不该奢求的东西!”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奢求什么了吗?”江拾意正对着纪天野的眸子,没有一丝畏惧,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回道。
纪天野再次被吃了瘪,这个女人还真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他愣了片刻,才又不屑的讽刺道:“我管你奢求什么,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哦。”对此,江拾意不以为然的笑笑,“那多谢纪先生的好意了。”
看着纪天野不再说话但气到抓狂的眸子,江拾意的心情愉悦,跟这个男人掰头的第一回合,她完胜。
纪天野不再搭理她,她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江拾意伸手碰着纪天野的后腰,用最熟练的手法给他按压。
纪天野一开始还在本能的反抗,却突然意识到江拾意的手法,他恍然大悟,这女人竟然是想帮他治病?
得知真相的他莫名的有一种窘迫,他甚至没有看江拾意一眼,心底别扭极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江拾意就重新把手从纪天野的后腰拿开了,转身下床。
纪天野见状,狐疑的问了句:“完了?”
“不然呢?”江拾意头也没回,疏离的回。
“……”纪天野莫名的感觉心里堵得慌,这女人有毛病吧?不久前跟个疯子似的说一堆,现在又惜字如金?
神经病。
纪天野心里咒骂了句,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江拾意不知道纪天野想了一堆什么,她去了浴室洗了洗手,顺带着洗了个澡。
等她再出来,纪天野已经睡了过去。
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江拾意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驻足欣赏。
该说不说,这个男人虽然瘫痪,但脸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精致白皙,让人看不出一丝瑕疵,可谓是京城第一帅哥,绝不是吹嘘。
而且。
江拾意觉得,这个男人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帅,毕竟没有那张聒噪惹人厌的嘴。
她不是颜狗,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只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月光皎洁,夜晚静谧,江拾意不想浪费这么好的夜晚,不如趁早睡觉。
她看了看纪天野旁边的位置,摇了摇头往一旁的沙发走去。
沙发很大,窝下一个不算小的她还是没问题的,她可不想跟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她做不到,也睡不着。
她披了件放在沙发背上的薄毯,就闭上眼睛,促使自己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江拾意辗转醒来。
她似乎睡得不好,头很痛,她很不想醒来。
“醒了?”但下一秒,她的耳边出现了一道冷漠的男声。
这么突然的声音,吓了江拾意一跳。
记忆回笼,她再次响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已经从监狱出来了,而且嫁进了京城大世家纪家,还有了个瘫痪老公。
江拾意后知后觉的回应纪天野的话:“嗯,醒了。”
“我饿了。”纪天野又道,还是简洁的话,还是命令的语气。
江拾意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好脾气的笑笑:“那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准备早餐。”
闻言,纪天野有点无语,她的态度?怎么又恢复了那般好脾气?她是百变小樱吗?这么多变?
似乎是在试探,纪天野故意用特别不好的语气提醒她:“你先把你自己清理干净,我嫌你脏。”
“哦。”对此,江拾意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没有露出任何的坏脾气。
纪天野看着她走进了浴室,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背影,以及想到她昨晚竟然没有再上床,而是去了沙发,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欲擒故纵还是?
他突然对她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