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苏丘从星囊中取出冼仙炉:“此物你拿去放入冰南楼中,切记要小心保管,如有异动立即开启大阵。”又分了缕神识在苏羽眉心间印记中:“为师将一缕神识置于你识海中,若有危急情况可助你自保。”
“那师尊不在吗?”苏羽接过冼仙炉小心翼翼的捧着。
“本尊明日将于派内几位尊者前往煌沙调查妖兽动乱一事。本尊不在这段时日切莫偷懒,桃树暂时先不用种了,抓紧修炼吧,待为师从煌沙回来定是要考你的。”
“弟子一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破境。”
“为师教于你的心法与口诀可都记着?可有不懂的地方?”
“回师尊,都已记清,也无任何不懂。”师尊两个月就教了简单的口诀与初级修炼心法,我若是再记不住,怕是师尊再好脾气也要气背过气去。
“那便好。”苏丘挥退苏羽,便去检查清静峰的大阵。大阵是苏丘所建,只要开启阵法,就会将清静峰单独隔绝开,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如果血魂冲出冼仙炉,它也只能留在清静峰,而峰内只有苏羽一人,留了神识给他,他也不会有危险;只要血魂不冲出峰,便有法子再次将它封印。
竖日,苏丘一行五人在大殿集合。“此番前去多有不测,还请各位多加小心。”丘陵立于大殿,拱手一拜。
丘纪回拜对众人说道:“煌沙境内妖兽颇多,今日一行先在距煌沙最近的犷镇落脚,与凉间派掌门汇合后再商议入境之事。”
众人御剑两日后终于到达犷镇,音珏却是来的早,已经在客栈内等候。“还请各位楼上说话。”音珏右手执笛,左手伸手引向楼梯。苏丘点头顺楼梯而上,几人也陆续跟了上来。“不知各位尊者在路上可曾听到什么传言?”几人在房间坐定,音珏便开口询问。
“音掌门说的可是关于妖王之说?”丘纪端起茶杯抿了口,眉头一皱,这茶。。。。真难喝。
“正是,我来的路上几乎一路都有关于妖王现世的传言,起先不怎么在意,但是越往煌沙走,传言更甚,我就特别留意起来。而这犷镇上几乎人人都知道妖王现世的传言且传的有鼻子有眼。”
“待到明日一早本尊与诸位一同去煌沙境内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苏丘现在特别想回家。妖王几百年都没出现了,都传着说妖王灭绝了,现在这档口如果出现个妖王那当真是想要了我的老命。想再次确认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主角?万一不是主角不就惨了?没有主角光环很可能出第一个boss 就被k.o了。打怪的心情没了,还不如在山上窝着让小徒弟做饭吃。
“嘭!”众人正在谈话之时忽然听见楼下一声巨响,震得面前茶水尽撒,接着就是宾客逃窜尖叫之声。
“出了何事?”剑峰峰主丘子司大喝,丘子司是个急性子,人还未出门就先听见声了。这六人出了房间站在走廊向下望去,只见客栈大厅中出现一个大坑,还冒着黑烟。
缥缈峰峰主丘筠墨是个冷淡的女尊者,谁都与她吵不起来却也都与谁亲近不起来:“像是被炸出来的。”
“是爆裂符,不过此等威力的符怕是一般修士练不出来。”竹峰峰主丘熙也是女尊者,不过却与丘筠墨性格不同;她是有点木讷,精通各种兵器法符,擅长炼器制符,却也是因为太擅长而忽略交际,用现代词来说就是标准的“理工女”。
只见从大门外大刺刺走进来一女娃,年龄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修为也不高,身后跟着十几个统一制服的侍从,修为却都是上乘。那丫头身穿鹅黄色襦裙,手里还握着一张符:“人呢?给本小姐滚出来!”
“金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店里竟进了小姐要找的人。若是知道,必定不会等小姐找上门来,自是火速去通知小姐了。”客栈掌柜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就把告密一事说的理所当然。可见这金小姐早已声名远播,旁人不好招惹。
此时角落里有一人正面色铁青,看着大厅中的大坑不禁胆寒,这若是使在人身上还不把人炸的尸骨无存?
“本小姐才不管,人不出来我就接着炸,把这里夷为平地看他还往哪躲!”小丫头双手背后左右度了几步忽而停身就要将手中的爆裂符掷出 。
“且慢!小姐若是找我大可让侍从来寻,何必在此大动肝火伤及无辜?”角落里那男子起身向小丫头走去:“还想请问小姐如此大动干戈找我所为何事?”
那小丫头见人过来,气呼呼的上前指着鼻子:“你个卑鄙小人,装神弄鬼骗钱都骗到本小姐头上来了!看我今日不将你扒皮抽筋!”
丘纪看了一会认出金小姐是哪个金小姐:“是幽州金氏,金氏乃是修士大家族,每年门派大比金氏也会派人参加,实力都不容小觑。这金家小姐本名金月歌,年方十三,可是族内最小的女子,也是族内子嗣唯一的女性。光是亲哥哥都七个了,更别提旁的表亲。自小便享尽万千宠爱,这可是在蜜窝里长大的,嚣张跋扈的很。”
“幽州离这可不算近,为何到这里来?况且一人出门也没个长辈跟着,这顶受宠的人儿,也不担心会出事?”丘子司不太理解,既然这么宠爱,留在家里身旁,哪里也不去,省得闹出事情。
“幽州金氏名声在外,轻易不敢招惹。况且她身后这十几个修士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遇到强敌或猛兽打不过逃跑自保还是可以的。”音珏一下一下抚着玉笛上的流苏,凉间派好歹与金氏关系不错,近日这煌沙可是不太平,还是寻个机会将她劝回幽州为妥。
那男人名叫陆文,是个修士顺道给人算算命,前段时间在幽州摆摊时偶见金月歌正拿龙骨鞭抽打侍从,原因竟是侍从未能买到她要的法器。那法器乃是他人本命法器,法器早与修士磨合适应,岂是能用银子便能买走的,修士自是不换,侍从也不好硬抢,便回来与金小姐复命惹了一身龙骨鞭。
陆文看不下去便出口相助,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唬的众人连带金小姐一愣一愣的。当下金小姐就花重金求得陆文单独算一卦,这一挂算运势。
陆文给她算的是大富大贵一帆风顺,不过这一帆风顺讲究修行,手中不可沾染无辜之人性命,否则将引来杀身之祸。每日还要吃斋念佛以求佛祖宽恕自己以前杀孽。金小姐到底是小丫头,对此话深信不疑。
事情坏就坏在深信不疑上,金小姐回去后像换了个人。对府内下人不再动辄打骂不说,还每日陪着祖母一起礼佛。家中长辈见其变化巨大,还以为是中了邪,便悄悄请来南叶寺大师前来驱邪骗说是为她推算命格。大师看过后并没有中邪迹象,便询问金小姐为何改变巨大,她就将那日算命之事告诉了大师。大师听过后却说小姐的命格是一等一的好,并无杀身之祸,那套说辞恐怕是为了诳小姐的银两。但是劝人一心向善,吃斋念佛却也可见那人是个良善之人,听听也没什么不好。
金月歌一听,顿时像点了马蜂窝,当下带着十几个侍从就去寻那陆文,一路追到犷镇才追上。
陆文面上挂笑:“金小姐说笑了,陆某可没骗小姐的钱,是小姐花了重金硬是求着陆某给卜上一卦。当时小姐为了这一卦可是言词急切,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怎可说是陆某骗你呢。”
这人说话,果然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