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桌子旁,都端坐着四五个皮肤白皙的中原女子,她们个个样貌姣好,身着匈奴女子服饰。
“咕嘟……”
这些个匈奴汉子就像饿狼一般,眸子闪着绿光,不停在这些美食,女子身上扫过,吞咽着口水。
连续数天的赶路,他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心中都想着能好好吃一顿,现在看着桌子上的烤肉,中原女子,那就像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原始渴望。
右贤王一扫这些家伙,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就好像诡计得逞了一般。
“都坐吧,单于马上出来。”他呵呵一笑,转身走进了大帐内部。
这些个匈奴汉子见右贤王走了,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就绷不住了,转身坐在椅子上,一手撕扯着牛羊肉,一手不断在那些中原女子衣服里面摸索着,弄的大厅里面娇喘连连。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大帐后方,正有一双眼睛在打量他们。
“差不多了,出去……”
话音刚落,后方大帐的帐帘被掀开,一个接近两米的汉子大步走出来,他脸上满是图腾,腰间挂着两把金刀,发丝缠绕成鞭,眸子扫视着大帐一切,不怒自威。
头曼单于。
匈奴的至高统治者。
“哈哈哈……”他大步上前,一扫众人:“真不愧是我草原男儿啊……”
话音未落,刚才那些还在贪吃,摸索的匈奴汉子就愣住了,连忙放下手中东西,上前行礼。
“参见单于……”
……
头曼单于哈哈一笑,挥手道:“都起来吧,坐下说话。”
说完,他转身坐在专属于他的椅子上面,威风凛凛。
而在他的身边,是左右贤王。
那些匈奴汉子见单于都这么说了,便行了一礼,转身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过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放肆了,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草原儿郎们,又是一年冬季了,我匈奴有萨满保护,在草原上已经越来越强大,来,都和我满饮此杯。”单于高举酒杯,满脸兴奋。
“呕吼……”
匈奴汉子们不停嚎叫,举起手中酒杯响应。
待一杯杯酒水下肚,单于脸色微变,虎目扫过众人,说道:“我们匈奴是越加强盛了,但是今年的大雪也比以往更大了,你们在来的时候应该都知道了,寒冬来的如此之早,不少族人已经被冻死,饿死,要是在没有应对的手段,你们现在桌子上的东西,以后都不会在有了,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抢……”
“对,我们去抢……”
…………
这些匈奴汉子们几乎异口同声。
抢。
抢夺别人的用品。
这好像就是刻在他们基因中的东西,无法忘却。
没有吃的东西,去抢。
没有女人,也去抢。
草原汉子,天生就是有这种野性。
“好……”单于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满意一笑:“本来草原上的用品还能支撑到开春,但这场雪一下,最多还能支撑半个月,所以,我们必须在半个月之类抢到食物和女人。”
他接着说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抢谁?”
一个大汉站了出来:“单于,离我们最近的月氏如何?我们只要带领十万草原男儿,一定可以大胜而归。”
“不妥……”一个匈奴族老站了出来,脸色凝重道:“还是东胡比较靠谱,地方小,容易抢夺……”
“还是月氏……”
“东胡……”
大帐中慢慢争吵起来。
都在因为抢夺那个国家而吵闹。
看到这个场面,单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他不怕草原男儿有胆子,就怕草原男儿没胆子,敢抢,那才是真男人。
否则,怎么配做草原男儿?
不过这些显然都不和他的心意。
“都不要吵了。”单于大喝一声,扫过众人道:“你们说的这些有什么意思,要抢自然是抢秦朝,秦朝地大物博,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哪里都有。”
“可是大秦铁骑……”刚才的族老眉头紧皱。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单于一个眼神喝退。
“身为草原男儿,自然要抢最厉害的。”单于哈哈一笑,顺手拉过一名中原女子,手在这女子脸上刮了一下,狂笑道:“你们要知道,眼前这些女子,可都是秦人啊,难道你们不想要?”
“想要……”
“呕吼……”
“哈哈哈……”单于仰头狂笑:“明天一早,先锋部队率先出发,攻打朐衍。”
朐衍?
将士们举起的酒碗在半空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下来。
要是攻打别的地方,说不定他们早就欢呼起来了,可这朐衍……
那是有一个恶龙守着啊。
将士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你们怕赢辰那个秦狗了?”单于猛然起身,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子,扫视着众人,哼道:“以前赢辰杀我们多少族人,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这次正好是报仇的机会,你们居然都成了这副样子?”
“没有忘,那秦狗杀我族人,我要报仇。”一个将领站了出来,咬着牙说道。
单于满意的点点头:“你们都不用担心,赢辰手下只有三万兵马,破城轻而易举……”
一听只有三万人。
这些将士们脸色激动起来。
他们想到了之前被赢辰斩杀的族人……
“杀了赢辰这个秦狗……”
“呕吼……”
“杀赢辰……”
大帐响起一阵阵狂吼。
“非常好,这才是我草原汉子。”单于扫过众人,笑道:“今天晚上这些大秦女子,食物,都是属于你们的,明日攻打朐衍。”
那些匈奴汉子就像是疯了一般,抱起这些中原女子,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大行禽兽之事。
暴风越来越凌冽,不停刮着大帐。
里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谩骂声,随着风声,渐渐消散在空中。
一道黑影从大帐旁掠过,不知踪影。
……………………
月色无边。
黄沙与草原接壤之处。
两道黑影立在这里。
“如何?匈奴那边有什么消息?”提着一把古怪的剑,身影晃动,警惕四周。
“连夜拔营,欲攻边境……”
剑身晃动了一下:“哪里?”
“不知……”另一人惜字如金,匆匆说完便骑马离开。
望着北方,这身影眉头微皱,很快也消失在夜色当中,方向正是南边。
许久后,黑色身影没入公子府中,卸下一身防备。
“匈奴要攻打边境,看来要通知公子防范才是。”惊鲵藏好长剑,捋了一下秀发,向门外走去。
一盏盏灯笼挂在府中,走廊被照的大亮,夜里静谧,走廊只有脚步声的脚步声响起。
“来者止步……”
房门前护卫喝止。
惊鲵扫了一眼,向里面轻声道:“公子,是我……”
“进来吧。”
里面传来赢辰的声音。
护卫才点头示意。
惊鲵轻轻推开房门,见赢辰正坐在椅子上,便轻脚上前:“公子……”
“何事?”
惊鲵反手将房门关住,上前一步,悄声道:“公子,根据消息来报,匈奴可能明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