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蜕皮完成,小白鼠再次磨牙,发现还是没用就改用撞击,这次撞击笼子不再只是颤动反而发出木门开门的令人感到牙酸的枝桠声。
纪深幻化成人形,然后打开笼子,用黑烟把小白鼠包裹浮在空中。
小白鼠这时无论是磨牙还是撞击都没用。
这个时候小白鼠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然后又开始蜕皮,这次蜕皮到一半就发现进行不下去了。小白鼠的眼神忽然一动望向下方的水槽,一副渴望的模样。
阿黎再次从笼子里抓出两只小白鼠刚刚放出来就被纪深控制各一滴水槽里的水被灌入,然后被一股黑烟包裹漂浮在空中。
阿黎在它们各自发狂后记录着时间,然后发现蜕皮这事上毫无任何迹象,又再一次让纪深各喂了一滴,似乎一滴就能让小白鼠开启灵智,当同样的水出现在小白鼠的身前小白鼠自己就知道附身下去舌头一卷水被吸入了嘴里。
在第二滴水入体后它们开始有蜕皮的迹象,但是不多。
接着第三滴,第四滴。。到第五滴的时候,小白鼠第一次蜕皮开始。
在最上面的哪一只小白鼠看着同类蜕皮后就着急了,但看到同类只是蜕皮一次就没动静,阿黎看着最上面的这只心中一动再接着做试验。
第五滴就蜕皮一次,那就继续试验,看看最多能到多少就会导致死亡。
第十滴蜕皮一次半。。。
到这三分之一的水就已经消耗干净。
阿黎继续用之前那把小刀刮着阵盘,然后加水冲洗,这次多加了水。
随着液体的逐渐喂入,纪深释放的力量逐渐加大,此时阿黎面前三个空间球已经越来越大。
纪深幻化的人形额头上已经见汗。
当第五十滴水被摄入之后,第一只小白鼠死了。
阿黎在这个时候开始闭目调动血脉之力,用雷劈中小老鼠,将尸体劈成碎片。
然后清洗地面后把尸体再焚烧掩埋。
第二只第三只小白鼠阿黎也是这般操作送它们见阎王,毕竟进化后的它们显然智商都要高得多,阿黎也清楚动物之间的语言自己是不清楚的,万一乘时间磨损着纪深的黑暗之力,跑出来了阿黎要弄死他们就恨是麻烦。
所以它们的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咕咕。”肚子饿了。
阿黎刚出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位袖子上绣着河流的姑娘。
“公子,我家三夫人有请。”
阿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事。
“好的。”说完就关上门。
走出了胡同看见一辆马车,丫鬟拿了马凳放在马车旁阿黎踩在上面走上了马车待他坐稳后车夫开始驾车。
因为此时正值太阳落山,街上行人很多,马车也无法太快,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就到了目的地。
千禧楼,梅字包间。
包间里早就有人等待,是一位颇具风韵的中年女人,虽然面容保持较好可是偶尔眨眼间露出的鱼尾纹还是暴露她的年龄。
此人正是玫瑰。
“在下玫瑰,天下钱庄负责人。”虽然是一个简短的介绍,但谁也不敢轻视玫瑰,就算她没有这些身份她也是神级高手。
只是不知是神级巅峰还是神级初期。
阿黎对此无动于衷,对于这个人阿黎只有杀欲,有纪深在没有人能察觉阿黎的任何气息。因此玫瑰想探查阿黎的修为也是不能。
“我们边吃边谈。”
两人一起动筷,阿黎虽然饿了也只是每样菜都下一筷子绝不多沾。
老话说得好。从一个人的吃相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教养。
阿黎吃的甚是斯文,完全拿出在皇宫的一干做派,吃饭的时候绝不说话。
玫瑰见状也没说什么,也开始吃了起来。
当彼此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人同时放下筷子,阿黎最先放下筷子随后才是玫瑰。
“这次请我赴宴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饭吧?”阿黎开门见山。
见到阿黎很干脆玫瑰自然也干脆。“当然不是。”
“希望我帮你们就像帮宇恒非问那样?”
“对。”就只是一下午,玫瑰已经得到宇恒氏新品豆腐乳大卖的消息,当时就有人禀报这是之前六号包间贵客给宇恒氏带来的转变,心生好奇于是让人帮忙买了一罐豆腐乳,在品尝了之后就觉得其美味无穷,看来是一个重口味的人。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沧澜氏更强为什么不选择帮我们?少年人我诚心请你希望你好好想想。”
阿黎不语随后离开,不是阿黎有所犹豫而是阿黎真的尝试了一番,自己和她之间真的找不到话说。
也就是这一刻,阿黎想到对玫瑰如此对那个人也是如此吧。
千禧楼从建立之初就有玫瑰投入的份子,今年的红利还没有分发下去,今日的这桌酒席钱自然就从今年的红利里面扣除。
玫瑰坐上马车后就回了家。
沧澜经纬正在闭目休息。
玫瑰见状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轻松想要为自己夫君捶打肩膀。
“听说你今天招待了一位少年,如何?”
沧澜经纬也是神级,而且已经触摸到那道屏障了,快要迈入更高的境界了。今天之所以这让问只是因为他在下人之间聊天时听到了玫瑰招待一个少年吃饭的事。
到了这个境界,能让他们看中的年轻人肯定不一般,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一代沧澜氏的几个优秀子弟也已经成家立业,而其他世家的子弟要么求学要么求道,既然世家中的优秀子弟已经了然于心那就只剩下寒门子弟,今年又没有春闱,按理说学子不会进京考试这个地方又是有名的居大不易,那又是谁呢?
或者说?既然有钱敢在这里居住那就不是寒门子弟那又是谁家的孩子。
“一个964的贵客。”
“六十四?这个人很多年未曾出现了,看来是他的后辈。”
“这个孩子很有风仪,也很有主见。”
“也不是谁都有能驳回沧澜氏负责人提议还能有命的,这都是看在他父辈的面上。”这次拍卖会的收入从拍卖会结束就已经有人把账册交给沧澜经纬了,其上每一笔物品谁家提供、谁人出价、出价多少都有可查。
沧澜氏对自己的客户进行拍卖成功后都是有标记的,自然沧澜经纬也是发现了九六四的两笔交易。
每隔三日天下钱庄都会盘点,从未发现九六四有过支出,只有零星几笔收入,同时来交账册的人也说了六号包间的少年就是九六四的主人。
当年沧澜经纬亲自经手了九六四的客户,知道那是个中年人,但如今换成少年自然可以推断是其后辈。
一块至尊牌里储存的钱其实并不多,也就是六十个零罢了。
这笔钱对于富甲天下的天下钱庄执掌者来说当然不多,可是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一笔巨款一笔能随时让身边的人暴起杀人的巨款,这样的信物交给一个少年,如果这个少年只是其亲信而不是其后辈是绝不可能拿到信物的。
因为九六开头的至尊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神级不能发放。
作为天下钱庄的执掌者的他很清楚如今也就六位少年拥有至尊牌,但这六位少年也是突破了神级才能获得颁发至尊牌的资格,但他们还是选择承袭父辈传下的至尊牌,毕竟以九开头的至尊牌也就那么几十个,虽然新的材质好些,但旧的更能显示一个家族的底蕴。
谈到这里就自然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阿黎并不是当年沧澜经纬经手的那位客户。
在乾国沧澜氏的府邸
这座府邸以铜漆刷墙,以金箔铺顶,以白玉为地,周遭并不见寻常物件,几乎是一水的夜明珠、珊瑚树、四不像的角这些市面上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做装饰。
沧澜范毅作为沧澜氏少族长,她的院子自然更加豪华。
光是院子门口的两株三米高的红珊瑚树就已经证明这位少族长的无上荣光,更别说其他的物件。
沧澜范毅一副男儿装,举手投足皆是豪气。她的秀气脸庞在这样的装扮中不是画蛇添足的那种存在,却像锦上添花一般,豪气中增添着细腻的秀气,一双眼睛敏锐就像她的格局那般广阔。
说来也奇怪,一个总是男儿装的女子却在绣花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无论是蜀绣、苗绣还是苏绣都是极其精通。
沧澜范毅的男装都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织就而成并不是买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的特别,这才符合沧澜氏少主的身份。
“公子,今天院子里都传开了,三夫人请了一位少年赴宴,这位少年虽然是九六四的贵客,但却和宇恒氏少主有着不一般的交情。”
沧澜范毅继续绣着脸上神情丝毫没有这番话而起变化,丫鬟说完还以为自家公子对这种事会感兴趣,但终究还是一如往常,什么事都在心里什么事也不会让他失了分寸。
“然后呢?”
话音未落,丫鬟停下后转身又走回沧澜范毅的身边继续说下去“奴婢,去千禧楼打听了一下,这位贵客在冬梅包间里赴宴两次,上午是宇恒氏少主亲自招待,菜色一般。下午三夫人用了自家的厨子去千禧楼做菜并款待。然后我向拍卖场的人打听过这位少年的长相,随后找附近的人打听得知他的住处,又专门去他住处附近查探,发现他家就住在成北胡同里,这条胡同居住的都是军户这条街道都是乾帝根据军功赏赐的,而在城郊也有随军功赏赐下的田地,虽然不是水田也是比较好的旱田。”
“他是什么人?”
“这个少年家里有两位老人,家里两位老人都是从军多年,其中一位还是大将军,而他已经多年未曾回家,如今回家深居简出,随着附近居住多年的邻居回乡或者搬离已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偶尔听见他的外公叫自己孙儿阿梨。”
“梨,多是对子孙后辈未来前途的希望,还有其他吗?”
“回公子,没有了。”
“下去吧。”
一件衣服绣完了,这件衣服虽然也是男儿装,但身形却和沧澜范毅有所不同。
沧澜范毅有个秘密,在她五岁的时候,有个小男孩第一次来到沧澜氏的祖宅,当时她是爷爷和外公最疼爱的孙女,每个月轮流送到两位老人的住处抚养,这一次她在外公家里遇见了一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那个男孩一脸正气眼神清澈最重要的还是他欠下了自己一颗梨子。
那一天,范氏老太爷下令开中门亲自迎接贵客。
究竟是什么样的贵客才能让天下第一世家开中门,也许皇帝才勉强够这个资格吧。
但客人虽尊贵,却并不是皇帝。
而是一个穿的很朴素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四岁的小娃娃。
这个娃娃叫阿黎。
是黎民众生的黎。
虽然不知道范老太爷和中年男子聊了什么,但等送客的时候也是范老太爷亲自出门送客,而且还目送远去,直至看不到背影为止。
那一天给沧澜范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从此之后再无一人能在范氏获得这样的殊荣。
这些年沧澜范毅一直想见自己的这位玩伴,但却了无音讯,即便是下订单给问天堂,卡尔珍奇都亲自因此事来道歉就是找不到。
试问这样的贵人和一个住在城北军户集中地的普通人有何相干。
沧澜范毅看着手中的这件衣服心中期盼。“希望合身。”
沧澜范毅的外公是范氏的老太爷,当年范氏就是天下第一大族。
范畴作为范氏老太爷最疼爱的幼女,嫁给了暴发户的沧澜静为,沧澜范毅作为两人的血脉,以爷爷辈对孙辈的疼爱这位范老爷子自然把她奉为掌上明珠,可以说从她出身就是天下有名的女富翁。
沧澜范毅折叠好衣服就把他收进手镯中,这个手镯是她自己存放私房钱的地方,也是范老爷子给她的嫁妆。
当阿黎走回家中后,就看见自己家对门的胡同已经变得残垣断壁。
阿黎对未知事物有好奇之心,于是上前探查却发现是宇恒非问的丫鬟在指导一些砖瓦墙工拆墙。
“原来是公子,小姐之前就吩咐过了,如果见到您回来就请您去马车上一聚。”
“好。”
正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