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的这层关系在我们内部倒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外界很少人知道。”萧离说着瞥了眼导航，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抵达目的地大概需要的时间，“乔家把我当亲儿子养，对于我来说，他们也是我很重要的家人，乔教授也就像是我另一个父亲一样。”

“我跟乔牧野——也就是乔彧的哥哥，入伍执行官行列的时候乔叔叔是非常反对的。”萧离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反常态的跟苏应北说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我父母的遭遇让他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苏应北：“嗯……”

“但是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因为牧野后边就出事了。”萧离垂下眼帘，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虽然他好像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但我和乔彧都知道，他比谁都要难过。”

“那他后来又为什么会同意乔彧入伍？”

“一开始没有同意。”萧离摇了摇头，“当时就因为这事，父子俩大吵了一架。乔叔叔还让我去给乔彧做思想工作，劝他放弃。”

“所以你去了？”

“嗯。但是我不太会劝人，所以没什么用。”萧离实话实说，“再加上我自己都还在岗，就更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那后面又是怎么妥协的？”

“乔彧非常坚定的跟他说要把哥哥带回来。”萧离说，“极限拉扯了半个月，乔叔叔还是同意了。”

“那这过程还是真有够曲折的。”

“现在他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时不时要求我们去听他的课。”萧离闭了闭眼，继续道，“他就是想趁这机会见见儿子。”

“那助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属于他的突发奇想。”萧离说到这个，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乔叔叔这个人思维一直都很跳脱，什么奇怪的点子都想得出来。前阵子他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非要我给他当一次助教，我当时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给我黑箱。”

苏应北恍然大悟。原来黑箱操作就是这么来的。

破案了。

“那他为什么不找乔彧当助教而是找你？”

“很简单啊。因为乔彧学习成绩不好。”萧离抬手掩住嘴，疑似在憋笑，“他再恶趣味好歹也是个高级教授，有职业操守，他怎么想也觉得不应该强行把乔彧弄过来误人子弟。”

“他好惨……”

“谁？”

“乔彧。”

“没办法，实力不过硬。”萧离轻笑出了声，“不过他本人不在意这些。如果你跟他相处的久一点，他就会告诉你‘谁规定了教授的儿子就一定要是学霸啊’。”

苏应北尝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嗯……很有画面感呢。

“但是他虽然不是学霸，那也不是学渣。只能说平平无奇吧——会比正常水准更高一点的平平无奇。”萧离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为乔彧正名一下。

“能考进这所大学，肯定不会差哪去。”苏应北撑着下巴说，“你们很优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