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很想微笑,但她的眼睛怎么能那样的酸涩。
一会的功夫,她就失去了爱人,没有了爱情,也无家可归了,这是母亲自杀之后,最大的打击了。
于暖努力眨眨眼睛,不让眼泪丢下来,为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可那是爱了八年的男人,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算了,就哭这一场吧。
她慢慢地走着,那辆黑色的悍马车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
那个男人再次冷笑,“这才是个开始。”他踩了油门,加速,猛踩刹车,将车横在了于暖的面前。
幸亏她走得慢,不然非撞上去不可,这么大的车,撞上去非死即残。
于暖看着这个从车上下来,黑色夹克,白色休闲衬衣的高大男子,皱皱眉头。
看他那张淡然的帅脸,心里火更大了,吓她一跳,他最少也得流露出几丝不好意思吧?
这么无所谓,是几个意思,找抽吗?
于暖柳眉一挑,扔了行李箱在地上,双手叉腰,一副老娘不怕你的样子。
“你长得,”于暖猛然顿住了话,不能说他帅就了不起,那是夸他呢。
“你有车了不起呀,差点撞到我,你都好意思不道歉吗?”
今天的遭遇让她无所适从到很想找个人吵架发泄一通,碰巧他就来了,她岂能轻易饶了他。
他真的不曾想到他为于暖设计好的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悲剧,竟然没有打倒她,若不是她红肿的眼睛,他还以为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看上去娇小柔弱的于暖是竟这样的坚强吗?他摸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有意思,比他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我叫顾远。”他漆黑的眸子带着淡漠,对他刚才的行为似乎一点也不感到羞愧。
于暖越加地气愤了,大拇指揉揉自己翘挺的秀鼻,刻意挺了挺腰,想要增加几分气势,比她高,她就要怕吗?
“谁认识你呀?差点撞到我,套近乎,不想道歉,是吧。”
顾远的嘴角向上一挑,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子,城中不知道他名字的女人还真是稀罕的很。
他很好奇这女人什么材质作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这么嚣张。
“这个是不是你丢的?”他伸出手掌,掌心那条别致的水晶项链,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于暖心神一动,这条项链串起来的每个水晶珠子里面都纂刻着一个粉色的仙字。
她妈妈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不过那个纂刻的是蓝色的城字,那条随她陪葬了。
妈妈的名字就叫柳妙仙,难道这就是属于妈妈的那条。
妈妈曾经跟她说过,她的父亲是拥有的项链是刻着她的名字的。
“难道你是?”于暖皱皱眉头,真是被气昏了,不可能,他看上不去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这条项链是不是你偷来的?”于暖小脸一紧,肃着脸像看贼一样的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他,又看看他的车,说不定这一身考究的西服,还有这车都是他偷来的。
他见她打量贼一样的目光,鼻翼间冷哼了一声,这些对他就是九牛一毛。
他只好亮明了身份。
“我是远光集团的总裁,你父亲受了伤,正在我那里休养。”
于暖嘟嘟粉嫩的樱唇,看着他,大眼里满是不相信。
见她不相信,他继续说道
“你父亲的那个写着城字的给了你妈妈,这是他告诉我的。”顾远顿了顿话,给她些时间思考,这么多的信息,怕她一时难以相信。
“他找了你们母女很多年,才找到你的下落让我来告诉你,于暖。”
她略微一思索,这个项链的秘密妈妈只告诉过她一个人,剩下知道的人应该是自己的爸爸了。
尽管这个叫顾远的家伙出现的很诡异,但是万一爸爸真的受伤了,需要帮助呢?
于暖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父亲于她只是个称谓,但他是妈妈最爱的男人,她不能置之不管。
她决定冒险试试,“那我跟你去看看吧。”
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着戒备,拉开后座,先将笨重的行李箱费劲地放了进去。
于暖瞥了坐在驾驶坐上的顾远,真没风度,都不知道帮帮她。
她坐在了后排,她奔波了一天,好累,车里隐隐地传来的不知名馨香,她顿觉眼皮沉重,她竟然沉沉睡去。
顾远透过后视镜看着倒在座椅上紧闭双眼,如瓷娃娃般精致的于暖,冷冷一笑,待会得好好享受一下复仇的快感。
于暖觉得很疼,想要挣脱开,却觉得手脚无力。
“哼,醒了。”耳畔凛冽的低沉男音提醒着她,不是做梦。
她因为那仿佛要把身体刺穿的疼痛,骤然清醒了,梦,这不是梦。
于暖睁开眼睛,眼前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啊。”她惊呼一声。
顾远居然这么对她,好卑鄙,他先骗她说知道她爸爸的下落,骗她跟他回家,然后欺负她。
“你混蛋,放开我,别碰我,你这是犯了流氓罪。”她无力动弹,只能各种词语地谩骂他。
顾远没有停止动作,任由她各种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她的母亲早让他顾家的列祖列宗万劫不复了。
他黑色的瞳仁散发出迷离的光泽,这臭女人,看着瘦弱,身材真是很正。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撕碎她,撕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