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小儿,我乃紫极天帝,你我有缘,既然你得我法相,便是我的弟子门徒,我传你紫极天录和阴阳图,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记住,我紫极一脉,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若天要压你,就劈开那天,若地要拘你,就踏碎那地,一入紫极门,谁敢高高在上。”
声音如洪钟大吕,宛若从虚妄中出现,徐然正要张嘴询问,一条条炫彩光带出现,瞬间将他冲晕。
原来,这些光带都是信息,一股脑全都 钻进他的脑海中。
许政见徐然趴在地上,捂着脑袋,表情痛苦,不由得怔道:“他借钱不成,该不会改勒索了吧,咱们统一口径,就说他故意闹事,想勒索我们。”
“没错,这么说,警察也没办法。”
忽然,徐然大叫一声,爬起来直接跑出去。
马路上,车水马龙,徐然靠在树杆上,大口喘气。
他抬头看着天空,阳光刺眼,温热的阳光洒在脸上,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回归到现实。
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
他思绪刚一转动,脑袋立刻刺痛起来,而且,一段段文字闪着金光,在他灵台中盘旋。
更为意外的是,他竟然全都能看懂。
真的是紫极天录……
难道,是真的?
更让他惊悚的是,那金文散发出来的金光,汇入到他体内的经脉中,竟然化作金黄色的暖流,沿着一条条脉络缓缓流动。
他立刻觉得五体通泰,四肢好像拥有无尽的力量,头脑也没有半点眩晕,清明无比。
太神奇了。
掌心一片温热,他摊开手一看,一个阴阳图出现在掌心,这应该就是阴阳图,阴图漆黑一片,宛若深幽古潭,满是死寂,阳图则白芒刺眼,生机盎然。
阴阳图缓缓转动,白芒黑芒交替闪耀,端是神奇。
“这……有什么用。”徐然自顾嘀咕。
忽然,他的灵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竟然看出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
皮外伤,多处淤青,软组织挫伤……
“这,自己懂医术了?”徐然小声嘀咕,忽然,掌心如火烧一般,烧的他浑身一震,一股精纯的能量顺着他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
徐然整个人展开双臂,好像要拥抱明天一样,站在大街上,仰着头,大喝一声,“爽!”
周围人纷纷躲避,“有病吧。”
“现在人压力大,好端端的小伙子,竟然犯了癔症。”
徐然见众人议论,顿时羞赧,低头快步往前走。
他心中却是喜悦无比。
没人懂得他此时的感受,虽然没有脱衣查看,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上的淤青全都消失不见了,而且各处伤痛也都消弭于无形。
太好了,阴阳图有如此妙用,那会不会治好妈妈的病?
想到这里,徐然迈开大步,兴冲冲朝医院跑去。
刚爬上楼,徐然发现走廊里摆着一张病床,好像是妈妈苏琴的病床。
他赶紧跑过去,果然是苏琴。
苏琴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当她看见徐然后,才硬挤出一丝笑容,“徐然,怎么把自己跑的满头大汗,别着急,妈没事。”
徐然咬着牙,这些医生也太势利眼了吧,半天都不能等吗?
“妈,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
苏琴全当他是在宽慰自己,“孩子,是妈拖累你了,这个病,没必要花钱了,你带我回家吧。”
苏琴挣扎着要起来,徐然上前正要按住她,当他的手掌接触到苏琴干瘦的手臂时,灵海中果然出现苏琴的情况,乳腺癌晚期,药石无灵。
看得真准,那是不是有治愈的希望?徐然不敢肯定。
他嘴巴哆嗦,轻声念叨:“天帝保佑,一定要让我妈好起来”
苏琴一愣,“孩子,你说什么呢。”
这一次,徐然清晰的感知到,手掌中,一道白芒飞入到苏琴体内。
“孩子,我……”苏琴忽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开始哆嗦。
她仿佛置身于火炉中,身体无一处不在燃烧。
“我好……难受。”
徐然知道,想必是白芒在发挥作用。
“妈,你忍耐一下,说不定是医生给你用的新药,起作用了。”
苏琴已经没力气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回来了,赶紧把你妈推进病房吧。”
徐然回头,发现是主治医生刘医生,徐然有些不解,“不是你们把我妈推出来吗?”
“这个……你应该明白,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太多人不缴费,我们医院也承受不起。”
徐然抬手打断他,“我也没交费。”
“别开玩笑了,你的账户刚刚存进去五万,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当医生的也不容易……”
五万?自己哪来的五万。
难道是薛清心?应该是她。
徐然心头一暖,她还是帮忙了。
交了费,刘医生的态度自然比之前好太多,他开始帮苏琴检查。
检查到一半,刘医生惊呼,“不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徐然心中有数,嘴上还是问道:“刘医生,怎么了?”
“你是不是给你妈吃什么?”
“没有啊。”
“不可能,难道是我的治疗起作用了?天哪,我攻克了世界难题。”
刘医生转身跑出去,边跑边喊:“我攻破了世界难题……我战胜了癌症……”
徐然淡淡一笑,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苏琴也是惊喜不已,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医院。
既然病好了,她说什么也不肯留在医院,徐然也只好听她的话。
可是母子二人回到出租屋才发现,他们无家可归了。
出租屋因为没有交租金,早已经被房东收回,被褥也被扔进了垃圾堆。
徐然这段时间都是睡在医院的长椅上,总不能让老妈也跟着睡在医院吧。
还好,口袋里还有结算完剩下的两万多,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徐然掏出碎屏手机,努力点开一个租房软件,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便宜的房子。
“妈,走吧,我带你住大房子。”
苏琴理了理有些干枯的短发,“跟儿子在一起,睡大街,妈也高兴。”
兜里有钱,腰杆子硬,徐然破天荒头一次打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反复确认徐然是否真的有钱,直到徐然先付了车费,才开车把他们送到地方。
刚一下车,徐然就看见了房东,他脑海中想起四个字,冤家路窄。
“玛德,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小子租房,你够损的,明知这个老女人活不了多久,还想死在我的房里。”
徐然目光陡然冷下来。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