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儿，你把那人带回来？”穹将离将枯川穹唤来，他已经摸不清枯川穹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控不住局面了。

“您明知道的，何必多问。”枯川穹摇着扇子，他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感情很复杂，他想过不止一次把穹将离杀了，只是以前都要顾及着一些事。

“你将万仇给杀了。”这不是问枯川穹，这是直接在质问他了。

枯川穹笑了：“对，他是我杀的，他不自量力，想杀我的人。”

穹将离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万仇后面的人就是自己，他这番话无非就是在警告自己别想动他手上的人。

“果然还是翅膀硬了。”穹将离用手指着他，“别忘了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教会你武功的！”

“养？你那可不是养。”枯川穹来到穹将离面前，用合起的折扇拨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

小时候的枯川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世间颠沛流离，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是穹将离将他带回穹煞阁的没有错，他也以为他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想到这穹煞阁是另外一个地狱。

在穹煞阁，像枯川穹这般的孩子捡回来的有很多，穹将离并没有好好对待这些孩子，他将这些孩子关进一处地方，让他们自寻活路，能在半个月后活下来的他就教他们武功。

教了一些后，他们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再把他们送入狼口，能活下来的再教一些，然后再将他们送进另外一个“关卡”，这样如此，几番过后本就不多的孩子更是寥寥无几。

最后还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们之前有些可是一起合作过的伙伴啊，是他们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啊，他们怎么能忍得下心，他们本来是天真烂漫的年龄，却让他们经历如此残酷的杀戮。

之前杀的是动物，现在要杀的可就是活生生的人啊，还是自己最亲的伙伴啊，他们才多大啊，就要经历这些噩梦，他们宁肯从来没有被带回穹煞阁里。

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后面的日子并没有更好过，反而进阶般的被训练，一步一步成为杀人工具，为穹将离卖力。

那段时光是枯川穹永远都不想再想起的，可穹将离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种黑暗杀戮的日子永远都在脑子里扔不掉。

所以枯川穹恨穹将离，他迟早有一天亲手将他杀了。

“你，你……”穹将离被枯川穹的眼神给吓到了，他已经不敢确定枯川穹是什么时候就超过自己了，他这一刻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男子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要想多活几年，还是安分些，至于南阳王朝那边，希望你能好好‘处理’。”枯川穹转身离开，“记住了，莫颜兮是你动不得的人。”

等枯川穹离开，穹将离也听清了枯川穹的话，他这是赤裸裸的警告自己，同时也是警告南通晓，动南衍城可以，但莫颜兮他枯川穹保了。

后襟出了冷汗，穹将离还从未这样过，他偏偏就是不信枯川穹的手腕能掰得过自己。

“阁主，要不要将他……”虚信在枯川穹离开后就进来，还示意了“杀”的眼神。

“枯川穹现在可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别说枯川穹的武功有多高，这穹煞阁里他估计也养了不少人，想要除了他，还真是件难事。

“那万仇的仇……”虚信着急，他不可能让万仇白白死掉。

穹将离冷静下来：“那莫颜兮不是在阁里，这世上最差不了的可就是意外。”

虚信眼神闪烁，明白了穹将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