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月在前面走着,李毅跟在身后,看向应时月的眼神有些怪异。
明明这段时间二小姐的性子变了很多,只是为何……哎!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
额咳咳,他可不是在说二小姐是狗,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眼神再次落在应时月身上,微微摇头。
或许是另有隐情,就真如暗卫所说,只是简单的关系,没有别的。
一刻钟后,应时月来到应决的书房,敲了敲门。
“父亲。”
“进来。”
“吱。”
应时月推门而入,应决正在看书,并没有看她一眼,但应时月还是感觉到了这位父亲似乎正在生气。
但是为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的问:“父亲,您找我来可是有事?”
“确实有事。”
虽这样说,但他依然没有看她。
“何事?”
父亲啊,不要这样沉默好不好?感觉很吓人的!今天的气压也太低了点吧?
应时月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她静静地站在一边,时不时瞟一眼依然在看书的应决,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自家父亲到底在搞什么啊,这样的低气压是要压死她?
应时月终于受不了了,出声道:“……父亲?”
应决也放下了书,抬头看着应时月,他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月儿啊……”
“在!父亲您说!”
应时月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应决见此,心里一笑,他有这么吓人?
只是一想到那件事,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见应决突然变脸,应时月心里咯噔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她真惹父亲生气了?
“月儿啊,你可还记得你回来后说过的话?”
“……记得。”
她会改过自新,会让忘川以她为荣嘛。
“记得就好……可是,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当真只是单纯的下属?
应决问话的同时,脸上也扬起笑意,明明笑得如三月春风,但应时月却觉得是冰冷刺骨的寒风。
但对于应决的话,她一时间没有缓过来,问:“什……什么?小白脸?”
她有什么小白脸吗?
“就是昨天同你一起回来的那位……”应决的手握得很紧,骨节隐隐泛白。
曾经的应时月也不是没带过男人回来,但那时都被“请”了出去,可现在不一样了。
所以,当得知出现了那么一号人,且那人还住进了水月轩偏院,他差点暴走。
尽管偏院本就是用来给贴身下人住的,但那人终究是男子,住在谁那里都可以,唯独在他的月儿那里不可以!
只是想着如今的应时月没那么不知轻重,加之暗卫说是买的护卫,他暂时忍住了,但过了一晚,他终究还是将她给叫了过来。
他只是害怕,害怕又回到了以前,害怕她曾说过的话只是为了哄他开心,也害怕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哦!父亲说的是潇亦然啊。”应时月松了一口气,一脸恍然,“他只是我买来的护卫。”
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误会……只是潇亦然怎么就成了小白脸?
不过她也能理解现在应决的感受,毕竟他疼爱的女儿好不容易金盆洗手了,正当他沉浸在转变的喜悦中时,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假象?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她都懂。
应决听了她的话,终是微微松了口气。
“父亲,我之前向您保证过的,您得信我。”应时月再次给应决定了个心,“我那个护卫很厉害的,找时间父亲可以瞧瞧。”
应决见应时月认真的模样,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是浮现了笑意。
“好好好,我相信你!”
“就知道父亲最好了!那父亲,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给他们训练?”
“啊……是。”
应决看出了应时月的疑惑,解释道:“你与应穆打赌的事情,整个忘川都知道了。”
随后又寄予厚望:“半月后,月儿莫叫我失望啊。”
“定然不会!这场比试,我赢定了。”
“哈哈哈!我的女儿就该这样!”
应决畅快的笑着,毫不吝啬的夸奖应时月,应时月也是微微一笑。
她当然不会输!
……
晚间,应时月将准备好的丹药拿给潇亦然。
“你与他们不一样,这丹药是给你特制的,日后有用。”
“多谢主子。”
应时月轻应了一声,随后走向主院。
潇亦然看着手中的丹药,心情复杂,今天他了解到了他这位主子的信息。
她是女魔头,专干欺女霸男之事,她在他们口中是那么的不堪,经不归山脉之行,成就了如今的二小姐。
在这月光之下,她是那样的孤傲,恍若世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她。
她的形象真是大起大落。
不过,曾经是曾今,现在是现在,这样好的主子,他一定要倾尽所有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