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这是什么?”苏景和也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抓着两只野鸡。
苏渺渺因为手里还拿着三只野兔,实在是没法子去拿苏子晟手里的灵芝。
这可是百年份的灵芝,要是卖了,能卖不少钱呢。
她把手里的兔子往谢淮之的怀里一塞。
谢淮之顿时脸色大变,赶紧把兔子抓住,还没来得及呵斥苏渺渺,就听她兴奋的道:“大哥,这是灵芝,还是百年份的,咱们回头拿到集市上去卖,一定能卖不少钱。”
“灵芝!”苏景和知道灵芝,因为送走大夫的时候,他特意问了一嘴,大夫就说灵芝是极好的滋补身子的药材,但是贵的很。
他眼神火热的看着灵芝,问道:“那是不是可以给爹用来治伤?”
苏渺渺将灵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打算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收进空间内。
她道:“爹的伤,我有别的法子,不打算用灵芝,还是卖了钱,然后用更有用处的草药。”
苏景和不懂草药,只知道他妹妹得了菩萨的恩典,会医术,就一切都听她的。
来了一趟,收获丰满。
只是谢淮之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回去的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无不羡慕的看着他们手里的战利品。
“他们去山上了,还打来了野味。”
树下的几个婆子注意力都放在了谢淮之的身上,指着他道:“你们见过他吗?咱们村子里有这个人?”
“没见过,不过这模样倒是长得好,怎么跟苏家的在一块?”
梁氏也在那些个婆子的行里内,听她们夸赞谢淮之的相貌,想起那日他对自己的评头论足,眼下还积攒着怨恨,正好趁着现在,冷笑着道:“我见过,当时可是衣衫不整的躺在苏家的床上。”
“还说是猎户,猎户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当我好骗啊?”
聚在一起的婆子,谁不是嘴碎的人,一听是苏家的小白脸,立马就变了嘴脸,跟着一起贬低。
谢淮之感受到身上的目光,转过头,看着几个婆子,又面无表情的回过脸。
“怎么了?”杨雨晴见他表情不太高兴。
谢淮之嫌弃的皱眉,道:“打量货物似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你还怕别人看,你不是最喜欢别人欣赏你的美貌吗?”苏渺渺可是记着他跟苏子晟灌输的理念,就是容貌至上,学会欣赏。
谢淮之一脸恶寒,没再言语,只有脚下的步子快了。
原本张氏是要做饭的,但苏渺渺想吃些好的,非要自己亲手做。
野鸡和兔子被她熟练的清理干净。
又将下山时,在路边摘的辣椒和葱都切碎了,放进了猪油内炒了。
香味一下子蔓延起来,苏子晟着急忙慌得救过来了,咽了口水,问道:“阿姐,好香啊。”
“香吧,先闻闻,等做好了,吃着更香。”
野鸡和野兔,都带着香味端上了饭桌。
就是可惜了,没有米饭,配在一起,那才是绝了。
不过吃了这么些天的野菜,苏渺渺也着实不奢求什么了。
一家人都闻了许久的香味了,现在做好了,才都往桌前凑。
谢淮之也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已经做成菜的肉,夸赞道:“卖相虽不好,可闻着味道却好。”
他已经忍不住了,若不是碍着苏父和张氏两个长辈,怕是得下手去捏了。
苏渺渺忙活完了,才催促着给她爹娘盛了肉,道:“爹,娘,咱们赶紧吃吧,凉了腥味可就重了。”
两盆肉被她平分了给大家。
难得吃一回肉,都吃的狼吞虎咽起来。
谢淮之虽吃的斯文些,速度也不慢。
吃过饭后,苏渺渺将灵芝给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兴奋的笑着,“我险些忘了,今日我们上山,子晟发现了一株灵芝,我打算回头去镇子上,把它给卖了,到时候给家里添置些家用。”
她打量了一家人,谁的身上补丁都不少,也就谢淮之,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裳,看着倒是好上许多。
苏渺渺打算卖了钱后,给家里人都换身新衣裳和新鞋子。
尝到了打猎的甜头,三两两头的就得跑过去一回。
眼见着苏家吃的越来越好,顿顿是肉,梁家那边难受了。
梁氏在村子里造谣,直说苏渺渺为了一个小白脸,才会和梁家退婚。
落井下石的梁笙,更是厚颜无耻,自己先提出的退婚,眼下却是说是发现了苏渺渺偷人在先,因顾着苏家的脸面,才没有直言说出来,给苏父气的捶桌子,“这梁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苏渺渺怕她爹心情起伏太大,不利伤口恢复,劝慰道:“爹,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谢淮之悄悄看她一眼,见她面无怒色,不免疑惑。
上回可是还气的都骑在那梁氏的身上左右开弓,眼下却是这般安静,未免奇怪。
待到了夜里,他这疑惑才解开了。
夜里安静的很,除了院子里的兔子跟野鸡在那里扑腾着。
苏渺渺从床上坐起身来,准备好了东西,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梁家的路她太熟了,还没走多久就到了。
原本就是破败的家,围墙也高不到哪里去,她若不是小心着,怕是土墙就被她给碰倒了。
梁家的草垛子不少,苏渺渺一狠心,一一点燃了。
等到火势越来越大,确认灭不掉了,她才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屋子里的人就出来了。
“你是谁!”
家里大火,梁笙只看见屋门口有人,胆子不大的他,却是没敢追出来,扒着门,看着外头的动静。
见人没来,他胆子一大,就要追过来。
苏渺渺心里一急。
她身子笨重,几日的减肥,效果自然不大,梁笙要是想追上她,轻而易举。
就在苏渺渺一股脑往前冲时,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胸前。
那人一手拦住她肩膀,无奈道:“我这胸前的伤,怕是才结痂,就要被你给撞开了。”
他就知道,苏渺渺怎么可能心里没火,原来是压着,等着夜里呢。
苏渺渺听到他的声音,神色一懵,顾不着去揉撞得生疼的脑袋。
“你怎么来了?”
谢淮之没回她的话,而是拉着她往一旁去,小声道:“往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