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曜安去勾引摄政王,然后偷出他意图谋反的证据。
先不说梅怀信是真的清风霁月,压根就没这子虚乌有的事,光说这其中条件,
傻子才会答应。
显然时璟逸也料到这层,他这人和谭泽檄这纸老虎不同,和梅怀信这假老虎更不同,
他是真虎。
呸,真狠。
曜安被喂了蛊,需五日一服解药,若十日内都未服药,
五脏内服将会逐渐腐烂直至死亡。
少女哭的凄凄惨惨,就连侍卫都于心不忍偏过头去,
可她哭的再惨,就是一个劲的不答应,直到被喂了蛊才消停下来,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时璟逸见此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梅怀信真的会喜欢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曜安到不是怕真的被威胁性命,她是觉得演的差不多就行,时璟逸这是主动送上门来,她还求之不得呢。
侍卫送曜安走的时候,本欲再次将她打晕,少女见状惊慌挣扎,“好巧不巧”的在挣脱之间弄掉了束缚眼睛的黑布,电光火石之间,
与时璟逸四目相对。
下一秒就被打晕了过去。
时璟逸眉头一紧,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曜安看见他的那一刻嘴型说的好像是:
“太子,我看见你了。”
……
这五日曜安将时璟逸交代的任务抛之脑后,连梅怀信面都没见一次,直到蛊虫发作,她肚子痛的满地打滚,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好在直到夜幕降临,
时璟逸亲自出现送来解药。
太子日理万机,这种事本不需要亲力亲为,可他在意极了曜安昏迷前的那句话,便决定亲自会会。
少女疼的面如白纸,她看见有人走进房间,双脚并用的爬到他的面前,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衣袍,哀求的看着他。
“要我救你?”
时璟逸蹲下身子,眼里一片阴鸷: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若是这女人真的知道他是太子,那便会听话说出他的名字以此换得解药,没有人能在被蛊毒折磨之下还能保持理智,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曜安就是个普通的柔弱女子,就算有点小聪明也不可能伪装的那么好。
可曜安不是普通人,她与病痛作伴数年,有的是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方法,她当然知道如果说出自己认出他就是太子一定没有好下场。当时不过就是想引的他上钩,自己还没那么傻……
少女拼命摇头,她疼的几欲昏迷,可手下不减半分力气,好像时璟逸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失了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啧……”男人似是觉得无趣,看猎物垂死挣扎并不能取悦他,他更想看到猎物俯首称臣的模样,果然那日只是自己看错。
时璟逸拿出解药给她,少女趁机支起身子,将所有重量都压向他,脑袋越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拽着他身后的衣领,看起来就像是濒死的鱼胡乱在找支撑,
但曜安知道,
这狗屁太子自命清高,不喜卑贱之人触碰,那她就偏要恶心他。
曜安此刻只满心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时璟逸虽身体僵硬,
但到底是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