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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纨绔医 正文 第14章传说中的下三滥

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些鸟人是来趁着安家医院开业捣乱的,安乐便不动声色的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哈哈哈,杂交坏了遗传基因?我擦!真搞!真的假的?……”

“……嘿嘿嘿,人好像还没有?那不就是说他不是人是动物嘛?……”

“……呵呵呵,看不出来这院长还真是见多识广,呃,好像说的有点儿道理……”

一时间,四周围观的吊丝男女们嘻嘻哈哈的议论纷纷!

此时,唯有那躺在担架上装b的那厮,气的脸上一阵发绿,原本按照他的小火爆脾气是应该冲起来对着安大少就打的,只可惜他是在演一个重症的病人,不得不不断地蛋定自己,压抑着自己小火爆的脾气!

安乐的话,明显骂他不是人是动物,而且还是传说中杂交错了的动物……

他很不情愿的伸出手去递给安乐,而且还用眼光狠狠的盯了一眼安乐。

安乐接过他的手腕,然后让他将手腕的背面耽在担架上,而后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两个指头扣住了他的脉搏,在一片嘈杂声中闭着眼睛老僧入定一般的开始专心为他把脉!

一时间,随着安乐的这个动作,四周看热闹人的喧哗之声也小了下来。

安乐把脉,得安家祖传,施用的是数种把脉方法中最为奇特的一种,被称作总按——二指相等力量诊脉的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配合着安家祖传的口诀,能在触摸脉搏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将被把脉之人体内的情况完全悉数弄清楚。

“人之脉,浮沉兼,浮统五脉(濡、革、洪、微、散)要明勘,沉含四脉(伏、细、牢、弱)重方得,浮中沉里四脉焉。(虚、实、芤、长)……”

安乐的口中默念有词,将安家祖先上千年来经验所成的把脉秘诀在脑海中过走了一遍,对比着手里摸到的脉象,来确诊对方有无病患,如果有,是何种病患!

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安乐通过手中所扣脉象和家传诊脉口诀的对比,得出了一个早就在他预料之内的结果:这躺倒在担架上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的病症,身体装的牛一般!

中医诊断,依靠的是“望问闻切”,其中最准确的能诊断出病人身体里疾病的就数是“切”了!

一个人身体里有什么疾病,一个有经验的老中医伸手上去把过脉之后便能基本不差什么的给判断出来!

一个人的脉象能反应身体内所有的情况!

同样的,一个人是否身体正常无病无疾一样可以通过把脉把出来。

安乐刚才为那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把脉,感觉到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间,浮、沉、迟、数等四种脉象全有,而且和缓均匀,是此人身体里有神,气血畅通的表现,即中医通俗所说的常脉,也即是没有病的健康脉……

得到这个结果,安大公子并没有立刻将自己切脉的手撤回,而是继续放在那厮的腕部脉搏上,并且自己的眼睛依旧闭着,不动声色。

其实,他的脑袋瓜子里已经开始了在急速的思考对策!

很明显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群人既然在今天专程来捣乱,那就不是善茬,要是这个时候安乐站起身用一般的常规方法,比方说揭露这厮没病装病,斥责他们是故意来捣乱,这很显然是行不通的。

一来,担架上的这厮装病装的很像;

再则,围观的群众似乎也很难相信,谁会没病装病自找苦吃!

到时候,这样做的结果只会使围观者认为他安乐的医术低劣,妄称了“安神医”的称号!

如果这些来捣乱的人再拿这个做文章,煽动不明真相的围观者闹事的话,恐怕安家医院的前途一片黑暗不说,今天这个开业的上面都不见得好收拾!

“……妹儿的!好毒辣的手段,趁哥在东海还没有站稳脚跟,趁东海市民还不知道哥有多么高超的医术,出了一个这般的主意来整治哥,尼玛,这会是谁对哥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安乐一边在急速的思考着对策,一边在脑海中过电影一般的将和自己有些罅隙的仇人都想了一遍,应该是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能下得了这般重的手法!

这种手法,应该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下三滥”了,据说已经失传多年,哪里料到在这么文明的社会里,在这么多白衣天使都存在的医院门前,它会再度重现江湖呢?

“……喂!安大神医,你诊脉也很特别哈,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你捏着人家的手不放,到底是诊断出来了个子丑寅卯没有呀?……”

几分钟过后,那个领头的彪汉开始阴一句阳一句的对着安乐吐槽起来。

但安乐依然眉头紧锁,两眼紧闭,看似一副遇见了难以诊断的疑难杂症的脉象的样子,实则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这是在思量着一个妥善解决的方法!

几乎就在那彪汉神气活现的叫嚣的同时,身着洁白护士制服的许妍却从安乐身后的诊疗楼里挤进了人群之中,径直走到安乐身边,身形一矮,蹲了下去,贴着安乐耳边轻声说道:“哥,这些人应该是新竹联的人,我刚刚接到老爸的电话,他收到消息说新竹联的人会在今天对咱们医院开张进行捣乱……”

护士同院长说悄悄话,众人还以为是什么医院内不宜公开说的事情,便也不在意,纷纷在一边儿议论着各自原本一轮的话题。

现场嘈杂,许妍说话的声音有时特意的压小了的,所以即便是此时和安乐近在咫尺的躺在担架上的那个装病的汉子也未能听见什么……

原来,许妍昨天晚上被安乐送回家之后在许奎的问话下,将晚间在曼哈顿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而且还特意的说了从今天开始要到新开张的安家医院来工作的事情。

所以许奎便对安家医院今天开业的事情在脑海里有了印象,当十几分钟前收到了线报,说新竹联会派出人马乔装成病人去看病,在安家医院开业的时候现场实施捣乱的时候,许奎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将这个消息电给了许妍!

许奎乃江湖中人,对安乐昨晚在曼哈顿里义无反顾的出手解救了许妍的事情心存感激。

混黑道的,义字儿当先,所以今天有了这个情报,他马上就告知了许妍,希望许妍再转告给安乐,也算是还了安乐的一份人情。

许妍接电话的时候已经从诊疗楼前的廊厅里撤了,当时在抬了那副担架以及担架上的病人之后,眼见着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一般用来,她和身边的几个护士便一道儿撤回了诊疗楼里。

电话听完,又再三的逼问老爸这消息是否靠谱,电话那端的许奎自然是摆着胸脯打包票,许妍这才匆匆的跑到诊疗楼前的廊厅里,咬着安乐的耳朵将这个情报及时的传递给了他。

“尼玛!狗咬人还有个撒口的时候,这tmd鸟新竹联还真就咬住哥不放了……”

安乐在心中愤懑的嘟囔了一句,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拍卖东海第六人民医院那天卷毛仔一伙对他和芦娟的追打……

事情虽然是基本上算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可是这怎么迎刃而解还是个难题。

江湖上讲究见招拆招,但此时的安大公子见了新竹联放马过来的招却是毫无破解之法!

许妍刚才跟他咬耳朵的时候,嘴中呵出的热气刺激的他耳根发痒,不由自主的已经睁开了原本装b紧闭着的眼睛。目前的状况,连老僧入定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只能是要对号脉的结果给在场围观的人一个交代……

安乐这厮心中一横,决定先应付眼前,信口胡说一通脉象诊断的结果,先糊弄糊弄,然后看事情的发展,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现场围观的人虽多,但应该是真正懂医的人不多,再则来说,满嘴跑火车一向是乐哥的强项,随便编出来一段话来应付还是非常简单的。

蛋定的收回了按捺在那担架上男人手腕上的手,然后很潇洒的抬起另一只手到额头,一边捋了捋额前几缕乱发,一边站起身,摆好了一个诊脉完毕,准备吐槽结果的pose,正准备发言,却不料被身旁一直站着等待时机挑事儿的彪汉给抢了先。

“……呃,安神医总算是号完了脉了!我兄弟得了什么病呢?嘿嘿嘿嘿……”他一阵冷笑:“……不知道安神医刚才在开业讲话中吹嘘的安家以毒攻毒的妙法能否医治的好呢?……”

他的眼睛在安乐身上滴溜溜的转着,眼光里流露出的是那种猫捉住了老鼠之后正在戏耍的样子,而且还含着一种“我看你能怎么逃过此劫”的嘲笑!

“以毒攻毒?……”彪汉嘴中这句话突然犹如一道灵光劈开了安大少刚刚差不多都被那什么东西糊住了的大脑,一下子闪现出了一个灵感,有了一个对付目前状况的主意。

“……妹儿的,险些让哥摆出来的pose给浪费了……”安乐心中拿定了主意,很蛋定的又朝前迈上一步,站在了廊厅前方两根支撑柱的旁边,面对围观的群众,像是进行科普知识讲座一般,很高调的开了口。

“……这位病人,根据脉象来看,阴分虚极,阳亢于外,脉象现浮脉,且多浮而有力,属重病。我号其脉,左寸沉短而无力,寸关平脉。病位在心。心的功能心主血,这便导致了他体内气血有亏;他寸脉浮数,尺脉沉细,寸脉主阳,数主热,浮脉也主阳,尺为阴细为不足,结合起来就是阴虚不制阳,阳浮于上,这样的病人必然会全身哪儿都不舒服……”

安乐嘴中滔滔不绝,这般随随便便的说几句在外行看来十分高深神秘的话,对于出身于中医世家又亲自临床就诊过一年多来的安大神医来说,简直就是张口即来!

见安乐这厮说的唾沫星子飞溅于数米之外,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中一时间又喧哗了起来,大多数的人被安乐的话所迷惑,纷纷吐槽!

“我擦!说的好有道理!果然是世代中医的传人……”一个白胡子老头就站在安乐面前不远的地方,刚才安大少嘴中飞溅出的唾液还有幸让他感觉到了好几滴……

“呃?老先生你也懂中医……”旁边的另一位来了兴致:“……那老先生看这安院长是真的中医高手吗?”

说完话,这位用满怀希望的眼神带着一颗崇拜的心蛋定的等待着老者的回话。

“……呃,中医嘛,说起来我还真不懂……我就是听着他说的语句通顺而且还能说出来那么长一窜子的话,所以我觉得那他应该是有道理的……”

白胡子老头一边说一边伸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下的花白胡子。他的回答愣是给刚刚问他的那位呛的眼睛翻老大,嘴巴张的像是刚刚被割断了气管儿的老公鸡,只是张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良久,这厮才嘟嘟囔囔小声的吐槽出了一句:“……妹儿的!看你一下巴的白胡子,原来也是不懂!不懂你在那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廊厅外围观的人对安乐的话议论纷纷,廊厅内的彪汉心中却是有数的,他弄来的这位兄弟,根本是鸟事儿没有,怎么就能被诊断出了这么多的病呢?

但这一点他又不能明明白白的去说,要不然那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告诉所有的人,他是带着几个人来在人家开业的时候搞捣乱的嘛?

“……嗨嗨嗨!……”彪汉上前直接打断了安乐还在如绵绵江水一般滔滔不绝的话:“……你别在哪儿废话了,你说的这些我们寻常人又听不懂!你要是忽悠我们的怎么办?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如你来点儿实际的,你要是治疗的现在能让我兄弟站起来走路,那我算服了你医术高超,真正的神医……”

这厮看着安乐的眼神中带着挑衅以及戏耍,他那几乎彰显傲慢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吃了“必胜客”完全能够今天在安乐面前必胜一般!

随着他的煽动,那些围观的群众也似乎都变成了聪明人,一个个的这才想起,刚才只是听着安乐呜哩哇啦的说了那么一通子,但是谁听懂了到底他的话是不是对的呢?

“……擦!忽悠人呢?说了老半天谁听懂了?这哥们说的对,管你说的天花乱坠,你能给人治好了才为算……”

“……就是就是,尼玛说的好不如治的好,咱不听他小广告,咱看疗效……”

“看疗效……”

“快点儿治……”

一时间,围观的那些人都有点儿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而安大少却犹如是人民的公敌,很多人嚷嚷着对他喷着唾沫星子!

那彪汉在一旁得瑟的差不多要是长有尾巴的话都能翘到天上去了,他像是当年闹罢工的带头人,右手捏成了拳头状,举在自己的右侧头顶,口里一声声的高呼着:“……要疗效,不要废话,要疗效不要废话……”

自从在几分钟前心中被一道灵光劈开了雾霾,闪现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主意以后,安大少胸有成竹,丝毫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慌乱了!

这会儿更是穿上了孔老二的裤衩,装好了他的圣人蛋,蛋定的任凭他人疾风骤雨,我自独自波澜不惊!

“妹儿的……演戏是吧?好吧!哥配合你……反正原本今天开业准备的就有一场大戏……”

乐哥心中嘀咕着,也装b的举起了双手过头顶,然后挥动着,做出了一个请大家安静的手势,嘴中嚷嚷道:“……诸位诸位,诸位亲邻近友!请大家安静一下!既然大家要看疗效,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上点儿干货上来给大伙儿看看……”

如此这般一说,众人果然在他的手势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此时,别看站在廊厅里里外外的人倒是多,但是真正较着劲儿的只有安乐和那彪汉一伙。而且,也只有这几人知晓事情的幕后真相。

一听说安乐答应弄出来疗效,彪汉乐呵了,来之前病无常吴尚已经跟那名躺在担架上装病的新竹联社团小弟下了死命令,不论安乐用什么手法给他治病,哪怕是弄来一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女在他面前诱惑,他也不能站起身走路!

否则的话,回到社团,立马家法处置!

也正是因为有了吴常的这个命令,彪汉才对安乐激将,让他以把那担架上的汉子治疗的站起来走路为结果,才算是疗效显著,医术高超!

此时的他,在心里狂笑不止,心道:“尼玛!俗话说铁树开花哑巴说话,瞎子见钱眼也能睁开,好吧!我这位兄弟可是即便哑巴说话瞎子睁眼他也不能够下地走路的千年躺倒哥!”

在安大少的心里,此时却是正在将刚刚灵光闪现时涌现出来的那个主意又慢慢的梳理了一遍,把其中的细节又推敲了推敲,力图一计成功,不留遗漏。

适才,当彪汉吐槽说得把他的兄弟治疗的当即能走路才算是真正的有医术的时候,安乐心中当即明白,这厮是在激他!

即便是一个真正的病人,再高明的医生也不敢贸然说就能把他治疗的当即能下地走路,更何况,安乐已经知晓,这位眼前的病人,根本就是装病的健康人!

按照寻常的治疗方法去治,这位没病的躺倒哥是一定不可能起身的——这也是新竹联派来的这一伙人捣乱的关键之所在!

只要安乐不答应当面治疗的睡倒哥能走或者是答应了治疗却没有将他治疗的站起来走路,那么以彪汉为首的这一帮子人就会用言语鼓动身边的群众,然后对今天开业的安家医院不利!

这是一盘看似无解的死棋,不管怎么走,胜方应该总是在彪汉这一边儿……

所以,彪汉此时心中正在骚包的唱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不过这厮心中此时也很奇怪,看安乐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不明白,他究竟怎么样能将那位躺在担架上的躺倒哥给治的站起来走路呢?

他甚至怀疑安乐是不是真的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忽悠大家的,要不然的话,他号了那么长时间的脉,怎么会不但没有号出来躺倒哥毛的病都没有,反而还小母牛坐电线,一路牛逼加闪电的说了那么多的诊断出来的病呢?

不但诊断没病的人有病,而且还说自己能治没病人的病,这不是纯属老头劈腿——扯蛋了嘛?

“……去!找谢淼将我的那一套银针拿过来……”

安大公子再次蹲下身躯,一面对身边还在等候着的许妍说,一边伸手装b的在那躺倒哥的额头上摩挲,装b的像是一个有经验的老中医正在具体体察病人的病情一把。

就在彪汉那厮先撕长裙,后撕短裤,百撕不得骑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安乐已经开始了他所谓的治疗行动。

“……啊!?拿银针?……”

此时,连许妍都对安乐表示出了惊诧!

她也已经知道,担架上的躺倒哥是个无病之人,这安乐怎么要让拿银针给无病之人治病呢?

话说,貌似上了好几年的护校,纵使是学习的时候不用功,可也从来没有听老师讲过,怎么样给一个没有病的人看病这样的课程……

难道传说中的神医真的这么神奇,连给没有病的人看病都会?

“……嗯!银针!我的那一套祖传专用的银针……”

面对许妍带着惊诧的问话,安大公子不得不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见安乐说的很肯定,而且完全一副神志清醒丝毫没有什么脑残呀脑袋被门板夹了呀之类的症状的样子,许妍只好在答应了一声之后,扭转身去了诊疗楼里寻找谢淼。

谢淼自从进了安氏诊疗所之后,除了管理日常的诊疗所里的事物以外,还兼任着乐哥私人秘书的角色。

不但是工作秘术而且是生活秘书。

乐哥私人诊疗的一切器具全部都交给了她保管,理由是女生心细一些。但真正的实质不过是安乐这厮为了能多找借口接近她而创造的机会。

安家医院的开业典礼仪式是在八点三十八分的时候开始的,前面一套程序走下来,到了挂牌儿剪彩的时候差不多就一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剪彩完毕后的又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安乐借着一次抬手腕的机会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果然是已经快十点了。

夏日的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已经是烈日炎炎了,空气中似乎氤氲着看不见的火团,人站在哪里都会感觉到灼热。

廊厅里虽然晒不到太阳,但是原本四面通风的廊厅此时却是被众多的围观者堵的水泄不通,早已将通风的路径隔断,剩下的只是一浪一浪的热气……

安乐将在那躺倒哥的额头上装b的摩挲的手掌拿下,从自己口袋里很骚包的掏出来了一方洁白的手帕,在自己的额头上以及脸颊上擦拭着细密的汗珠。

“让一下让一下!我们是来看病的!请让一下路好吗?……”

就在这时,从那一层层堆挤着的围观人群外,又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音。

这女音就像是夏日里一捧冰凉的山泉水,洒落在正焦渴的人心头,让听见的人无不为之精神一震!

“……我勒个去的!这真是传说中的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呀!这一个还没有治疗好,这又来了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安乐的眼光向着发出那一声清脆声音的地方望去的以后,首先映入视线里的是一个老旧的轮椅,轮椅上推着的是一个面容憔悴但却很干净的五十岁上下的男子。

再加上刚刚那清脆的声音说的是“我们是来看病的”这句话,所以安大公子就感慨上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呀!这一个还没有治疗好,这又来了一个!”。

但是,当他的眼光从那轮椅上的老者身上抬起,往上一下子看见了推着轮椅走动的人的时候,不由的在心里的那一声嘀咕也变得有些结巴了!

那是一张天使一般的脸庞,虽然身体的大部分被轮椅给遮挡住了,但是她秀出于轮椅靠背之上的部位正是一个女人值得骄傲的胸部!

也正是因为看见了她那穿着薄薄的一件真丝修身连衣裙里裹着的胸器,安乐才发出了在心中嘀咕的最后那一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是一双大波,南北遥相呼应,就耸立在天使美女的胸前,屹立在轮椅靠背顶端之上……

好吧!这真的不能怪乐哥用词不当,因为这天使美女的胸前四斤半真的发育的很好,用屹立这个词儿似乎并不过分……

“请问,哪位是安院长?我是应邀带着我爸爸来看病的……”

那天使美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连说话的语气都能引起口气的颤动,顺带着将安大公子那颗骚动着的小心肝弄得也颤动了起来……

“……我……是!”安乐一下子从躺倒哥的担架旁站了起来,自动在眼睛中装上了含情脉脉的光线,带着千儿八百伏的电压向着天使美女射了过去!

如果这美女也是什么新竹联安排来捣乱的,那就让这样的捣乱来的更多一些吧!

“安院长,这就是我们之前按照你的要求找的那位病患者……”

就在安乐心中骚气四溢的时候,芦娟匆匆的从诊疗楼那个方向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安乐身边儿来,和之前的许妍一样,她也是将嘴巴趴伏在安乐的耳边继续说道:“……刚刚我联系了她们父女,因为女儿的一个商业演出这才耽搁了时间,现在才来……”

“……我擦!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来着?安家医院?我看改名儿叫‘怡春院’倒是差不多!哈哈哈……怎么每一个美女护士医生的出来,都要和院长搞的这么亲昵呢?让人浮想联翩……喂,我兄弟的病你到底治的了还是治不了?……”

彪汉一见又来了一个美女和一个病号,于是开始兴奋的发飙!

他倒是觉得这下子热闹了,戏越演越大,越演越逼真!这会儿来了一个真正的求医者,在他的掩饰下谁还会怀疑他们一伙是假的来求医的呢?

现场的围观者中有不少就是安家医院附近白天鸟无事,夜晚无鸟事的居民,对于轮椅父女俩最然是相当的熟悉,纷纷和父女二人打着招呼。

这些,更让那彪汉看到了等一下煽动起骚乱的可能性……

“……你!请你说话注意点儿你的语言!……”

被那彪汉说的好像咬着安乐的耳朵说话就和安乐有一腿似的芦娟一下子红了脸,赶紧的撤退回来在安大公子耳朵边儿的两片儿红唇,瞪了那彪汉一眼,站在了安乐的身边。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依照安大少嫉恶如仇的个性,恐怕就凭着彪汉的这一句话,乐哥就已经会让他吃点儿苦头了。

但此时,保持蛋定才是王道。

“……安院长,我姓蓝,叫蓝小贝,嘻嘻……之前我们预约了今天来请安院长亲自为我爸爸看病的!因为早上我有一个重要的演出,所以……”

天使美女在和身边打招呼的那些左邻右舍们一一点头致意了之后,回眸看向安大公子,很礼貌的先自报了家门,然后说明来意。

安乐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至于她为什么会来玩的原因,安乐刚刚已经由芦娟的嘴里得知。这样的美女,即便是毫无理由的来晚了,安大公子也不会有一丝一豪的责备之心!

他只想骚包的对她说:“……呃,我安大少就是为你而存在的,你什么时间来,我什么时间都可以为你老爸看病……”

“……呃,你的情况我知道了!……”安大少继续用带着高压电的眼光射向蓝小贝:“……请你稍等一下,我先把这位病人给治疗完毕了再给你老爸治疗……”

说着话,安大公子不屑甚至是有些厌恶的用脚踢了踢身边地上的担架,意即告诉蓝小贝,他的脚边还有个等待治疗的人!

这般一踢,也算是报了刚刚那彪汉口出污言秽语的仇……

“……我擦!你怎么踢我兄弟的担架?……”彪汉准备借机发飙,最好是先给安乐一个下马威。

但是安乐还未等他的飙发出来,已经先发制人,一句话将他冲的老半天哑口无言:“……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这是在哪儿你知道吗?医院!在医院就要听医生的!我踢那担架,那是在为你兄弟治病做准备……”

好吧!我们生存在这个社会上,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医生的话都是对的……

那么,乐哥说的踢踢担架治治病应该也是很有理的了!就像是洗洗更健康一样,都是奇葩的有理……

恰好就在这时,电臀小美女许妍从诊疗楼里拿了那一套安家祖传的银针,穿过人群,交在了安乐的手中。

这个插曲儿,算是缓解了一下安乐和彪汉之间已经凸显的矛盾……

安家祖传下来的这套银针,同样不是凡物。据祖上传下来的话,这银针是上古天外陨铁所制,并非银质,叫银针,只是一种沿袭的通俗称法而已。

这一套银针一共二十四枚,极其细致的分出了大小不等的型号,在安家先祖手中使用了上千年,但毫无磨损,依然外表光亮如新,最主要的是在千年的使用过程中,它的每一枚针身上都沾染上了褪之不去的毒性!

安家治病,千年用毒。因为这个原因,当毒与银针一同使用的时候,针体上也就难免沾染上毒性。

天长日久的浸淫,这天外陨石质体的银针针身上也便具有了混合毒性。

这种毒性,非安家弟子不可识别,也只有安家弟子使用这套银针才能巧为所用。

一些寻常的疾病,安家传人经常便会只用这套银针针灸去为患者驱除,同样的是运用的以毒攻毒的原理,针灸病人的有关穴位或者脉络,不用吃药,一样达到治愈的目的……

但今天安大少对这套银针的施用,却是要通过它来制服正在担架上躺着乐逍遥的躺倒哥,让他听乐哥的摆弄……

“……呃,这位先生,接下来我会用古老的针灸术来为你治病,可能会有一点点疼痛,你要忍耐一下,等疼痛过去,你的病就会好的……”

安乐顺手将装着那套银针的袋子给打开,取出了里面最大号的那一套。

这套银针,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使用的机会,它针体较大,不是非常重的疾病,一般不会使用。

安乐在对着躺倒哥说话的时候,看似和蔼可亲,但实质上,他的眼神中正在流露出一种东西,那是一种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人体有好几十对儿神经,这些神经负责传送着人体的各种感觉,例如痒、痛、酸、麻等等等等,在这几十对儿的神经中,又有大约十几对儿神经是专门传感痛感的!

如果找对了穴位,在专门传感痛感的神经上进行针灸的话,那么人体所能感知到的痛苦就是平常一般痛苦被放大了若干倍之后的样子。

有闲的蛋疼的科学家专门研究过传说中的蛋疼究竟是有多疼,于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结果:一个人类一般能承受45del的痛楚。但是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头的样子。but,如果一个男人被t到蛋了,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而要是被安乐手中的大号银针针灸到了体内的疼感传导神经上的话,所要忍受的疼痛应该是18000del,这就是蛋疼的两倍,换算过来就是被两只脚同时踢倒了蛋上,或者是分娩320个孩子6400根骨头都断掉的那种疼痛。

亲,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忍受的了这种疼痛吗?

当然,即便是人体的十几对儿痛感神经中也分为轻痛,中痛和重度疼痛这三个级别。

安氏祖先一千多年来研究中医,对人体的穴位,脉络以及神经等内部结构自然十分清楚,所以想要躺倒哥身上出现一点儿疼痛,十分简单……

安大少心中之前涌上来的那个主意就是要运用手中的银针,在躺倒哥的身上创造出疼痛,利用这种疼痛逼迫他就范……

“……呃,请你们帮个忙,把他上身的t恤脱掉,我开始针灸了……”

安乐一只手以标准的针灸手势拿捏住了一枚大号银针,同时对身边的彪汉以及他的同伙说道。

躺倒哥上身的t恤很快被脱了下来,露出来了赤裸的上半身。

安乐蛋定的蹲下,一手持着银针,一手熟练的在他上身的肩膀部位摸索着。

在人体的肩膀上,有一条痛感神经穿过,这只是痛感神经被针灸后能够小疼的一条神经。

但这小疼,也至少是有9000del个单位,那也就是略略等于蛋疼的感觉。

“……好了!我开始了!记住,不管你得了什么病,这一针下去,疼痛感真的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

安乐低下头,装作是查看穴位的样子,让自己的嘴巴尽量的靠近躺倒哥的耳边,一语双光的说着。

同时,为了达到一种从精神上对其恐吓的目的,乐哥还回忆着看过的那些影视作品中那些面目狰狞的笑容是怎么笑出来的,如法炮制在了自己的脸上……

很显然,躺倒哥看见了安乐脸上装b狰狞的笑容,一下子受到了惊吓,就在他的身体轻轻的搐动了一下的时候,安乐拿着大号银针的手准确的扎了下去……

“……啊!……”

什么是蛋被t到了的叫声?躺倒哥在银针进入到了他皮肤里的一霎那间准确的嚎叫了出来那种感觉……

“我勒个去的,叫的跟谯猪的一样……”

谯猪,即传说中为公猪做手术,割去或者破坏掉它的外生殖器官,民间俗称煽蛋……

这是离躺倒哥最近的一个围观者当时发出的感慨,这厮知道谯猪,大概是个兽医。他一面发出感叹,一面向后退了退身子,生怕那躺倒哥再发出怪叫,震的他的耳朵生疼……

“……我擦!怎么这么疼……”

躺倒哥在一声嚎叫之后终于算是咬着牙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呃,良药治病苦口,同样道理,良法治病也疼!忍一忍,等会儿疼痛过去你的病就痊愈了……”

安大少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躺倒哥一语双关的说着,一边说,一边从装着银针的针套里又捏出了一枚大号银针……

“……妹儿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良药治病苦口良法治病也疼’这一说法……”

因为过度的疼痛,躺倒哥说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忍受着和蛋被t到时差不多的痛楚……

“……忍忍吧小伙子,忍忍就过去了!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你这个还能比那个疼?你忍忍,让我们看看安神医是不是真的神医……”

前排围观的一个拄着拐棍的老阿婆出语对躺倒哥说道。

反正疼也不是疼在她身上,但是要是结果真的治疗好了躺倒哥的病,那就说明安神医真的是神医,那老阿婆就可以放心的找他看病了。

好吧,躺倒哥在当时存在的意义已经被视作了是众人看好的医疗试验品……

就在老阿婆苦口婆心的安抚着躺倒哥安心做众人的“试验品”的同时,安大公子的手又摸索到了躺倒哥的锁骨下位置。

这个位置,同样有一条痛感神经穿过,而且安乐还知道,这是一条被针灸后能产生中度疼痛感的神经。

也就是说,他的这一枚银针如果再扎下去的话,刚刚忍受过被一脚t在蛋上的疼痛的躺倒哥马上还要面临着忍受再次被一只半的脚踢在蛋上的那种疼痛。

安乐同样再次伏下了身子,装作是在锁骨下的位置寻找穴位的样子,低声对躺倒哥道:“……呃,滋味儿好受吧?这位新竹联的兄弟,你的老大和你的弟兄此时已经将你出卖给我了!只要你不站起来走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并且,以治病的名义,没有人能够阻拦的住哥,嘿嘿嘿,你自己考虑吧……”

话说完,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出现在脸上,还没有等躺倒哥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安大公子手中的第二枚大号银针准确无误的又刺进了他皮肤下的痛感神经中去!

“……啊!草泥马!要疼死老子啦……”

这一次,这厮不是先发出嚎叫再说话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一种极其想释放的感觉,于是嚎叫和话语同时脱口而出!

不光是那个兽医还有之前安抚这厮的前排围观老婆婆,他的这一声嚎叫过后,前排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呃,一个人怎么能发出这么高分贝的叫声?……太不可思议了……”

前排的一个眼镜儿看起来很有学问,对躺倒哥的这声嚎叫声音之大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不就是针灸嘛?针灸有那么疼吗?嘻嘻,前段时间姐大姨妈不调也针灸治疗过,根本没有这么夸张好不,真矫情,还老爷们呢!嘻嘻……”

这位议论的是位中年老妇女,嘴里一边叽里哇啦着,一边儿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飞快的塞进嘴里一颗,“啪”的一口吐飞了瓜子儿皮儿……

这个时候的躺倒哥深深理解了一句名人名言:痛不在谁身上谁都不知道有多痛……

他真想深情的对着那位一脸不屑,两片儿艳红的嘴唇上下翻飞的中年妇女说一句:“大姐,你真的能确定你理解蛋疼的滋味儿吗?”

但疼痛已经使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用恨恨的眼光去盯着安大少!

安大少刚刚在他耳边轻轻说的话让他在彻骨的疼痛中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一伙人的身份早就被安乐给识破了,现在安乐是在他们面前演戏!

而一场戏演来演去,不管开始是由他们这一边儿导演的也好,还是现在实际上已经由安乐操纵了导演权也好,总之他都是传说中幸福的男一号。

可他不但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幸福感,反而痛楚满身,正如安乐刚才所说,他现在就是新竹联出卖给了安乐手中的一块儿肉,安乐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他的这个想法很快便得到了认证……

“……喂!你什么狗屁医生?你怎么回事把我兄弟治疗的这种痛不欲生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弄死他?!……”

毕竟是同门兄弟,安乐身边的彪汉见躺倒哥疼的脸色发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心中确实不忍,于是便上前呵斥安乐!

这厮也是个火爆冲动型的古惑仔,他正是弄不明白,对付一个手里最多只能拿把手术刀的小医生,老大吴尚为什么会这么仁慈,居然还派了这么多的人来演戏!

以他的个性,直接带几个弟兄过来一顿噼里啪啦的乱砸乱打,还不把眼前这个医院和这个鸟神医给砸的皮开肉绽?

“……呃,你尽可放心好了!我要是有点儿失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你不是让我给你兄弟治的能当时起来走路嘛?他这么重的病,我不下重手能行吗?……”

安乐蛋定的回答着彪汉,并且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瞅了一眼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躺倒哥……

安大公子用眼光告诉躺倒哥的意思很明显:怎么样,我说过,谁也制止不了我给你的疼痛!除非你自己站起来走路!

此时的彪汉正是骑虎难下,看躺倒哥的样子,他应该十分痛苦,并且彪汉也知道躺倒哥原本就是没病!

他真是害怕安大少是个庸医,这般用下重手,不知道会不会给躺倒哥没病倒是治出来什么病了,万一弄个手残脚残或者是脑残之类的,岂不是光荣的为了社团献身,却是一生悲催了?

但是要是现在去阻拦安乐吧,似乎也说不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是他要求并且激将着安乐出手治疗的,出尔反尔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打脸不说,恐怕最重要的还是完不成老大吴尚交给的任务,那回到社团岂不是要活受罪?

前前后后的一比较,彪汉还是选择了沉默,在沉默中等待,等待安乐最后说治不好躺倒哥的那一刻,他必定将心中此时的这口憋屈之气一并发泄了,先给安大神医一顿老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般一想,这厮只好是喘着粗气,用充满了敌意的眼睛狠狠的盯了安乐一眼!

直到现在,彪汉哥以及他的同伴们都还坚信,躺倒哥是不会轻易的站起来的!

安乐必输,他们必胜,只是时间问题……

见彪汉不做声了,安乐斜睨了他一样,嘴角轻轻上扬,不屑的吐槽出一句:“……呃,请你让开一下,别挡住了我的光线,否则的话万一我要是找错了穴位扎错了针,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彪汉无语,只好是恨恨的退了两步。

对他这般有暴脾气的古惑仔来说,忍让其实是最蛋疼的事情,安乐的针灸银针虽然没有扎在他的疼神经上,但是此时的彪汉哥一样感觉到了隐隐的蛋疼……

彪汉退后,安乐手中从容的又从装着银针的皮套中抽出了一根大号银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眼前的躺倒哥说道:“……这大号的银针,哥祖上一共传下来了六根,这六根银针都针灸完了,差不多就能将病人的病治好了……”

瞬时间,躺倒哥觉得眼前存在的不是安乐那装b的很亲民很亲切的面容,而是完完整整一个雷公的样子!

安大少的话,化作了轰隆隆的雷声,从他的头顶噼里啪啦的伙同着耀眼的闪电炸响而过,只劈的这厮是三魂七魄还剩下一魂一魄,百八十斤的汉子,只觉得自己气若游丝……

“……草泥马!六根银针要全部用完?这才扎了两根哥就觉得离死不远了……”

躺倒哥在心中悲哀的嚎叫着。

此时此刻的苦楚,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安乐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至于是怎么识破的,他不知道,也没有心情去想),现在摆明了是在玩他,而他却不可能将这个实情说出来!

他总不能对着自己的同伴大嚷嚷:“我靠,这厮识破了咱们这是装病来捣乱的!他这是拿银针在我身上扎着玩呢……快救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苦说不出?

既然不能这样说,那就只有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承受还有余下的四根银针扎在身上后的痛楚!

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见安乐那厮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呃,其实哥很佩服你,这世间能忍受两根银针针灸在痛感神经上的人真的不多!不过你要是能忍受住余下的四根,哥就真的佩服你了!要知道,没增加一根银针,我会让你体内的痛楚额外的增加十倍以上……嘿嘿嘿……”

躺倒哥此时只能是咬牙切齿的一边忍受着体内蛋碎了一般的疼痛,一边用仇恨的眼光去盯安乐那装b亲切的如同圣诞老人派发圣诞礼物时一般和蔼可亲的面容。

“……呃,哥还忘了告诉你,要是六根银针都用完了你还能坚持的住的话,那哥就开始抖动每一根银针,这样的话,你的疼痛或华丽丽的同时以比现在疼上百倍的感觉出现,据说,传说中的生不如死境界就会绚烂的在你身上展现了,恭喜你,或许还会有留下残疾这个大福利送给你哟……”

安乐的面容,此时在躺倒哥的眼里已经变成了魔鬼,真正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魔鬼!

就是安大公子最后的这几句话成了摧毁躺倒哥意志的绝句,就像是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这厮彻底的崩溃了!

他确信他自己完全不能再忍受剩下的几根银针刺入体内的痛楚,更何况安大公子还说了,就算是六根银针都刺入了,却还有同时抖动的更大疼痛在后边等着!

也就是说,他要承受的疼痛一直没有个到头的时候,除非他自己站起来走路!

那句“或许还会有留下残疾这个大福利送给你哟”更是让他胆战心惊,他用仅仅还残存在脑海中的一点儿理智思考,与其现在被安乐折磨的生不如死,倒不如先站起来走路算了!

哪怕因为他的站起来走路会受到社团家法的惩处,但他觉得那惩处也不会比现在安乐施加给他的疼痛更疼!

“……好了好了!我被治好了!我现在哪儿都舒服了,都爽了……”

躺倒哥心里拿定了主意,用尽身体里的全力对面前的安乐和围观众人嚷嚷道。

“……妹儿的!哥就不相信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治不了你个杂碎货!……”

安乐闻言,心中一喜,不由在心中欢快道。

此时,他手中的第三根银针正是作势欲扎进躺倒哥的胸前一处……

“……呃,你确定你现在是完全好了?……”安乐压抑住心中的欢快之感,口中蛋定面无波澜的问道。

在围观众人看来,好像能治好这厮的病早已是他预料当中的事情。

“……看来你病的还不算很重,一般情况下,病重的患者,最少也需要我的三针下去……”

安大公子这次用眼光射给躺倒哥的是满眼的不屑,那一丝是非常的鄙视他,连三根银针都没用上就举手投降了……

鄙视也好,不屑也好,现在既然躺倒哥已经咬牙走出了这一步,他顿觉心中轻松了不少,原本的纠结在话出口的一瞬间已经是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安乐赶紧将他身上插着的两根银针拔掉,解去他身体的痛苦!

“……安大神医,麻烦你把我身体上插着的两根银针给拔走吧,我不需要了!我真的好了!安大神医你真神……”

话虽然说得是言不由衷,但是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现在的形势,那身上的蛋碎一般的疼痛告诉躺倒哥,绝对要比“人在屋檐下”要严峻的多!

所以,低三下四的说点儿好话,甚至是拍拍马屁那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话现在是躺倒哥脑子中的名言!

形势的瞬间突变,一下子让安乐身边的彪汉哥以及他领着的数个手下面面相觑猝不及防!

按照事先的设定,本场大戏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出好不好?

彪汉哥的眼光直愣愣的盯着那依然在担架上躺着的汉子,似乎根本不能相信刚才他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脑简单四肢还算发达的他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原本得瑟的样子此时也变得似乎有些菊紧的悲催相了……

他不相信躺倒哥能说出那么一番话,但是在场的围观者以及安乐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的。

“……行!现在你要是说你的病完全好了,我可以将你身上的银针拔掉!但是……”

安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现在一被躺倒哥看在眼里就会感觉到害怕,梦魇一般的害怕!

安大公子带给他的疼痛,彻骨铭心,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由此,这厮想起了一句话:医生不可怕,可怕的祖传神医……

躺倒哥不敢看安乐的面容,安乐却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你说你现在好了,我和大家都没有看到疗效,不如就像你一起来的兄弟刚才说的那样,你现在下地走一圈儿给大家看看吧……”

躺倒哥自从嘴里吐槽出了“治疗好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心中早已释然,就像是一个投敌叛变的人,一旦交代出了第一句,后面的事情你让他怎么做便会怎么做了。

他忍受着身体里的疼痛,缓缓的从担架上站了起来!

这厮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让安乐将他身体上还插着的两根银针去掉,解除他越来越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呃,老少爷们大姐大姨妈们,我的病安神医彻底的给我治好了……你们看,我现在能走路了……”

躺倒哥一面在众围观者面前转圈儿,一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除了安乐,现场没有一个人不吃惊的!

围观人的吃惊是因为这厮来的时候是被担架抬着来的,而且还是一脸痛楚,就像是要死了的样子,可是现在,仅仅被安乐两根银针扎下去就能从担架上站起来走路了……

而且,他现在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有点儿痛苦,但是围观者都相信那是残留的痛苦,马上银针一拔出就会露出孩子一般幸福的笑容的。

而彪汉等一伙新竹联社团成员的吃惊则是为了躺倒哥满场子走动的动作吃惊!

他的这一番走动,彻底的宣告了老大吴尚安排的这次捣乱行动的失败!

那些新竹联社团成员谁也不能明白,这厮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背叛了社团,背叛了老大,随随便便的从担架上起身开始走路了呢?

“……好好好!嘿嘿嘿……”安乐双手拍了拍,就像是看大戏看到了高潮很兴奋一般:“……走的好!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吧,他的病我彻底都给他治好了!话说,他来的时候病的多重呀……”

安乐这厮煽情的话立马得到了围观者的响应。

“是呀是呀,真是神奇……”

“嘿!以后看病,我就认准了安家医院了……”

“盼天盼地盼神医,我的老寒腿终于有治了……”这位几乎带着哭腔在赞颂安乐的,正是之前用“关二爷刮骨疗伤”来安抚当时痛楚难忍的躺倒哥的那位老婆婆。

原来,她的安抚也是有目的的,不过是想让躺倒哥继续当试验品,试验出安乐究竟是不是神医,以便决定她老寒腿是不是以后找安大神医来治疗……

群情激奋,人群中搞基的很不搞基的都很兴奋,但唯一不兴奋的是彪汉哥!

好好的一个事儿现在办成了这么一副样子,他在思考回去怎么向吴尚交代呢?

但是和之前的躺倒哥所处情形一样,他心中的话却不能拿到敞亮的环境中说……

安乐走了两步到了他身边,用一副胜利者的口吻说道:“……呃,这哥们,你兄弟的病我已经治疗好了,你看见的,他能走路了!嘿嘿嘿,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诊疗费什么的一分不收,今天安家医院开业,算是给你们一个大福利……”

好吧,把人家的人给玩了,完了还说是给人家的一个大福利,这大概也只有神奇的安大公子可以做的到!

“……”彪汉哥哑口无言,只能将求真相的眼光投向了正好在此时也走到了安乐和他两人身边的躺倒哥的脸上。

“呃……我……疼呀!”

躺倒哥只能是结结巴巴的说了这么几个字给彪汉哥,其它的他现在依然是一字也不能说。

围观者众目睽睽,实情只有他心里知道,但偏偏做的是阴暗的事情,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嘿嘿嘿,现在让哥来解除你的疼痛……”安乐嘴中说着,却是飞快的动了动手,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原本插在躺倒哥身上的那两根安家祖传大号银针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再看时,就见安乐正手里拿着那银针,正往装银针的皮套里插放……

扎在身上痛感神经上的银针被除,躺倒哥立马有一种九死一生活了过来的感觉,不由的倒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众围观者幻想中那种幸福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表情……

“走!我们撤!……”彪汉哥嘴里恨恨的吐出这几个字儿,又恶狠狠的看了安乐一眼,一扭头冲开人群而去!

他的身后,那几位原本抬着担架的弟兄以及躺倒哥还有之前掺杂在围观的人群中的那些新竹联的古惑仔们纷纷转身向着安家医院的大门走去!

“……我勒个去的!来的人还真不少!……”安乐看着那些原本掺杂在围观者人群中的古惑仔也一同随着彪汉哥离去,不由的在心中叹道:“……你妹的马涛你妹的新竹联,哥不过是通过拍卖得到了东海第六人民医院,怎么就和你们结下了这么深的仇恨?尼玛,哥开个业都能引来这么一群人捣乱……”

安乐心中嘀咕着,却不知,这次事件以后,倒是真的和吊哥马涛以及新竹联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

而狡诈多端手段阴毒的马涛更是又有了一个更下三滥的手段来准备对付他!

“……老蓝,该你了!看这安神医倒还真是有点儿本事,话说他要是能将你的病治好,我们以后都上这里来看病……”

就在安乐做翘首状去看那些新竹联古惑仔的背影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个附近的居民嚷嚷出了这么一句。

他这么一嚷嚷,那些居住在安家医院附近,并且都认识或者说是知道蓝小贝父女两人的街坊邻居们这才想起了还有老蓝看病这么一茬子事儿!

于是随着这一声嚷嚷,在人群中又四处开花的冒出来了许多议论。

“……对呀,要是能给老蓝的病也治好了,那可真是奇人了……”

“……就是就是,能治好老蓝的病的话,别说我以后有病来这里看,我家所有亲戚我都给拉来……”

“……老蓝啥情况?全国那么多有名的医院都去了都没有治好,这儿能治好?别做梦了……”

……

说起来,开业典礼的时候策划一出“神奇治病”的大戏,来起到对安家医院以及安家神奇医术的宣传作用,这原本是安乐亲自定下的一个项目。

但是,俗话说是歪打正着,原本安排好来配合这着安大公子来演戏的蓝小贝父女两人因为特殊情况没有能准时的来赴约,倒是新竹联的彪汉那一伙人原本怀着捣乱的目的来,却是实际上配合这安大公子杨乐一处宣传安家医术非凡的戏。

不管是谁演,谁是主角儿,其实那一场能起到对刚刚开业的安家医院有特殊的宣传作用的大戏已经算是演过了。

如果不是蓝小贝美女一个,如果不是她那眉宇间淡淡的楚楚动人的忧郁气息彻底的诱发了安大公子心底弥漫着的那股子闷骚气息,安乐此时估计是很难再出手当众为蓝小贝的老爸治病了。

“芦主任,你把贵宾们都先领到酒店里休息吧……”

安乐对身边的芦娟说道。

说话的同时,他看了一眼蓝小贝,她那乌黑的眼瞳里一层阴郁的气息十分柔和,竟再一次将他吸引!

而与此同时,他也发现在蓝小贝的目光里还有一丝淡淡的祈求之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安乐也认为美女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为了和英雄配对儿的!

就像现在,蓝小贝这般天生的美女,就应该是上天照顾人品好的人,想办法亲手送到他身边来让他去泡的!

要不然的话,芦娟和余月怎么会在千千万万个人中挑中了她的老爸来配合安大公子今天在开业仪式后准备的宣传大戏呢?

对着芦娟说完了话,安大公子又回转身,面对着那些还在剪彩台上呆着,刚刚看完神医医病大戏的贵宾们抱歉而得体的一笑,口中道:“……呃,各位实在是对不起!我安乐既然是医生就没有把病人丢下不管的道理!诸位请想跟着芦主任一起到酒店稍事休息,待我将蓝老先生的病给治疗完了以后,再去陪诸位……”

“哗啦啦啦……”

安乐的这一段话说完,竟然赢得了在场的围观群众以及那些贵宾们一致的掌声。

他嘴中吐槽的那句“我既然是医生就没有把病人丢下不管的道理!”虽然有点儿装b的嫌疑,但是听起来却是令人顿生敬佩之感!

这句话不光是赢得了掌声,安大公子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去斜睨了一眼推着轮椅亭亭玉立的蓝小贝,竟然发现她的神色微漾,流露的是柔柔的倾慕之情……

“……妹儿的!看来这妹纸喜欢‘高正大’的男生,那哥就多在这方面的形象上下功夫,不愁泡不到手……”

安乐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和断定而在心里乐滋滋的道。

泡妞,说起来简单,似乎只要是个裤裆里带着把儿的都可以行使这项功能。

但是,这里面的学问却是海了去了!

首先,泡的妞有好坏之分,其次,泡妞有成功率之分,再往后说,什么泡妞到手的时间长短呀,花费多少呀等等等等,安乐认为这是一门十分系统而且十分需要专业知识的学科……

就像现在,既然一见钟情的确定了要泡蓝小贝,那么定位就很要紧,只有定好了位,才能在以后的泡妞道路上有的放矢,达到事半功倍用最短的时间推倒享用的目的。

安大公子泡妞早已积累了无数的经验,早就有一个打算,等到老了的时候,一定坐在摇椅上慢慢摇,一边摇一边写一本叫做《泡妞宝典》的手写本,提供给安家后世的子孙,让他们在学习先辈神奇医术的同时也学习精湛的泡妞之术,为后辈们都能跑到绝世美妞打下基础,那么安家的后代一定能得到优化遗传,生出的小安仔们一代比一代漂亮!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妈妈都是安家子弟泡到手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

从安乐这一代以后,安家祖传的宝贝中除了《毒经奇解》、《阳通阴交》这两本旷世奇书之外,另外还应该有一本介于很黄很暴力和小黄小暴力之间的《泡妞宝典》……

此时的安乐,脸上挂着蛋定的微笑,就那么用很直白很小白也很有味道的眼光直视着蓝小贝的美女脸。

这一招很大胆,但却是处处透着光明磊落,一点儿也没有狎昵或者是猥亵的味道,传说中的高正大味道完全十足!

举个例子说,一般的泡妞都喜欢黑暗,但是高正大泡妞就喜欢在阳光下很直白很光天化日的泡……

之所以这般近乎有点儿像是国产二货一样的做出这种表情,是因为刚才乐哥对蓝小贝的判断——她喜欢高正大。

果然,他直勾勾的眼神在第一次和蓝小贝少女带着春情的目光交战就一鼓作气的将她的眼光战败了。

蓝小贝在和安大公子对视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自己绯红着那可爱的远远苹果脸低下了头。

“……咳咳咳……”待身边的掌声平息下去,安大公子装b的咳嗽了两声,冲着四围的围观者道:“……呃,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应该做的!这其实没什么,大家的鼓掌让我深受感动,没说的,以后大家只要来找我看病,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来回报大家……呃,蓝小贝,请把你父亲推过来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了一大圈子其实不过是想渲染一下自己的高正大个性,在美女蓝小贝的内心里留下一个更加好的印象而已。

最终的目的,其实还是蓝小贝。

“吱呀……”一声响过,蓝小贝胸前推着的轮椅车开始滚动了起来。

她和安乐之间的距离原本就不远,轮椅的轱辘转动了几圈之后在安乐身边停了下来。

“安……神医,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治病都是那么疼吗?我看刚才那个患者疼的几乎要昏厥了呢……”

蓝小贝绯红着漂亮的脸蛋儿,用那一双美瞳低低的看着安乐下巴的位置,嘴中轻吟而出。

之所以美瞳只是看着安大公子的下巴位置,那厮因为她十分害羞,并没有将头全部抬起。

而她的害羞表情和动作全部被富有泡妞经验的安大公子悉数收在眼底,心中不由的怦然一动:害羞是心里喜欢的表现!

即便不是心里喜欢,最次的也是心里有他……

“……嘿嘿嘿……”安乐不由自主的在面上呈现笑容。

如果有相机拍照下来的话,他完全能够在照片上发现,此时他的笑容是多么的yd,多么的至贱无敌……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并不是治疗每一种病都是那么疼痛难忍的!安家祖传的治病手法,说起来是以毒攻毒,听着可怕,其实使用起来是非常非常温顺的,只不过就是用用几味药的事情……嘿嘿,就像我一样,看着威猛,其实很温柔的……”

好吧,我不会告诉你这算是顺带着的自我表现式的表白。威猛,温柔,这完全是女生心中所期望的准黑驴王子形象,也是传说中的大众情人之标准版本……

乐哥不过就是一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将自己标榜的如同是女生的至爱一般。

“……哦,嘻嘻嘻……”蓝小贝不出意料的被这厮逗弄的露出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刚才看他那样,我还在担心我老爸受不受得了呢!你知道的,他常年有病,身体很虚弱……”

蓝小贝的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娇媚万分?

她那带着尾音的“呢”字儿,显得她的语音乃至她的整个人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风情蚀骨……

乐哥的只觉得瞬间体内骚气充盈,有一种被骚气膨胀的想飘起来的感觉!

这是一个充满了骚动的年代!他在飘着蓝小贝香水味儿的空气中凌乱着……在空气中凌乱着……凌乱着……乱着……

真的很乱,心情乱,身体也很乱,为毛每一个美女在身边的出现都能引起心率失常的混乱呢?

“蓝爸爸,请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安乐满脸堆笑的站在蓝小贝的老爸面前,先讨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蓝爸爸,你妹儿哟,好装b的称呼,绝对卖萌的表现,怎么不称呼蓝精灵呢?

安乐这厮能创意,一句蓝爸爸喊的又亲切又拉近了和蓝家父女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很符合“高正大”的男生形象——在光明磊落中表达着对蓝家父女的好意……

当然,只要不脑残的人都应该能看的出来,说起来是对蓝家父女两人的好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对蓝小贝的好意!

美女总是惹人爱的,至于美女的老爸,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还全身活动不便,谁去爱?亲,谁去爱呀!

其实,一句蓝爸爸真的尚不能表达乐哥此时的心情,如果可能的话他非常想喊他一声“蓝老丈人”……

不过,这一句带着暧昧的“蓝爸爸”已经让蓝小贝以一个美女敏感的心理感觉到了点儿什么,她不由的又将原本因为羞涩而低下的头略略抬起了一些,一双凤眼飞快的在安乐的身上扫了一眼。

蓝小贝的老爸伸出了手,安乐便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心的去感受他的脉搏。

他得的是中风偏瘫,在中医来说就是体内气血不畅,导致人体行气行血功能受到阻碍,于是气血所不能至的地方便不受支配,丧失了行动功能。

不用把脉,中医世家嫡系传人的乐哥便知道他身体内的大致情况,之所以还要装b的摆出把脉的样子,纯粹是为了显摆自己在为人把脉时那洒脱而且拉轰的中医世家子弟的姿势……

这种病,对于西医来说,实在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至今在世界上对彻底和快速的治疗这种病,那些整天研究这分子那原子的老外们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即便是神奇的中医,要想治疗中风这样的病症,首先需要的是一个医术高深的老中医,其次便是时间。

一个资历和医术都算是高明的中医,即便是用对了药的情况下,要想让此种病人病情缓解或者说是治好的话,最少也要几个月乃至数年。

但要是安家传人出手,因为家族内上千年积累的经验,又因为独特的治疗方法,再配上《毒经奇解》里的秘方,这样的中风,也不过就是数天至数月便能完全痊愈!

可是安大公子现在要的还不是这么一种奇迹般的效果,他要的是奇迹中的奇迹,奇迹中的战斗机!

古有唐皇使千里骑乘弄来荔枝换得妃子一笑,今有安大公子出手治中风,当时走地,换来美女一扫脸上阴郁!

安乐要的是能不能让蓝老头当时就在地上活蹦乱跳,哪怕是后期再巩固性的治疗,最好也是让他当场出疗效,不但能引得美女蓝小贝的喜悦,还能让围观的人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神医!

“呃……”这厮闭着眼睛,完全一副医术高深的老中医样子,在把脉进行了一分多钟以后,嘴中开始吟哦有声:“……沉重按,脉才显,如石投水必下潜,沉而有力为冷痛,沉而无力是虚寒。虚脉形,皆无力,浮大而软无根砥,脉虚身热为中风,气虚正亏身无力。涩脉状,刮竹形,细迟短滞似欲停,血浓津枯气血痹,男人非瘫即难行;短缩缩,喻如龟,藏头缩尾脉中推,短主诸病皆难治,盖因真元气多亏……”

一段把脉口诀像是唱歌一般的在安乐嘴中突突突的蹦了出来,听得身边诸人一愣一愣的。

唬人靠的就是这些顺口溜一样的东东,貌似说出来会让人感到很玄妙很诡异,似乎是先人们早就总结了你的病一般。

就像市面上的打卦算命看相之人,一般只要你靠近,他必定瞅你一眼后说出一些箴言,也如安乐刚才说的那些顺口溜一样,似乎已经掌握了你的命运,让你觉得他真的很神奇,接下来就是被忽悠的命运了……

“嗯,果然是神医,听人家嘴里说的都是一套一套的……”

“菩萨呀!安院长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菩萨了,找你看病,放心的很……”

……

随着安乐口中吟哦出来的那几句貌似神秘的口诀,围观的人又刚刚亲眼目睹了他治好了躺倒哥的奇迹,所以此时对他的崇拜和敬仰之心已经犹如汛期的江水,弄个三峡大坝都拦不住……

一旁的美女蓝小贝不由的也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在旁边儿人那些崇拜和敬慕的话语下,她也觉得安乐此时犹如神一般的高大!

少女是最容易在心里上产生崇拜的,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她对整个其实年纪也不过是和自己相仿的男生产生了强烈的臣服心理以及莫名的想接近他和走进他内心去窥看一下他的世界的心理。

“……呃,蓝爸爸你病的很严重呀……”安乐适时的睁开了眼睛,将把脉的手撤了回来。

“……唔唔唔……”听了安乐的话,蓝爸爸显然很激动,嘴里屋里哇啦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身体能懂的地方也都在颤动着。

深度中风,就连面部肌肉也麻痹了,语言功能受到影响,说话只能这样不清。

“……我老爸他……你能治好他的病吗?……”

出于的对老爸病症的关心,蓝小贝在急切之下抛弃了女生的害羞和矜持心理,抬起灿若桃花的一张俏脸,用渴望的眼光看着安乐的眼睛。

安乐终于算是能近在咫尺很细致的看一下蓝小贝那张美女脸了。首先在他脑海中存下记忆的是那皮肤,娇嫩的用弹指欲破来形容都有点儿不太准确,似乎这样的美女只能是江南水乡才能有,不然的话北方稍大一点儿的风沙怕就能吹破她的皮肤!

再其次是那眼睛。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蓝小贝那一双凤眼里除了漆黑的眼瞳剩下的就全是汪汪的水了,让人看上去就觉得那是一泓泓的深潭,干净洁雅单纯的毫无杂质,一不小心安乐觉得自己就能幸福的掉进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想到水儿,这厮就突然邪恶了。

“……妹儿的!这般多水儿多汁的一个美女,不知道是不是推倒了也能多汁多水儿……大水哗哗的,那哥可就算是遇上了……”

这厮的yd心思,你懂的!

见安乐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但是并不说话,蓝小贝着急了,还以为是老爸的病不能治了,一瞬间她原本带着希望的心情地落到了冰点,脸上的阴郁气息更浓了,不过她还是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又冲着安大公子楚楚可怜的问道:“……安……院长,我老爸的病真的不能治了吗?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句“做什么我都愿意”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