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死……”夏小雪小嘴微张,不断地呓语着。
突然整个人像被从高空之上摔了下来,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疼痛在恣意地在每个细胞漫延,她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中是高挑巨大的欧式穹顶,一盏漂亮奢华的水晶大吊灯垂坠下来,闪烁着璀璨奢侈的光芒,宫庭式墙壁上面挂着巨幅的油画……
“少爷,她醒了……”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
夏小雪忍着痛想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绑了起来,她蜷缩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整个人无法动弹。
再慢慢侧过头看过去;黑色皮质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西装革领的男人,透过那双漆黑锃亮的皮鞋反光,她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单薄的娇躯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半身性感黑色短裙,一根绳条沿着她脚踝一直往上缠绕,没有丝毫动弹的余地,凌乱的长发盖着自己的半张脸……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快放了我!”她惊慌失措地说着,
话音一落,一杯红色的液体夹杂着冰块迎面沷了过来,伴着屋角空调机中吹出的冷风,一种冷入骨髓的冻席卷全身,夏小雪缓缓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是他!
正是那天在法庭上看到的男人,十分立体的五官,英俊帅气而又不失男性的霸道。
两道漆黑的剑眉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眸子……
他整个人透着一股肃冷的杀气!
他手里握着一只红酒杯,杯中空空如也,看来刚才沷到她脸上的都是红酒。
红色的酒液混乱着还没有融化的冰块顺着她的脖子流入她的t恤里面,被浸湿得前襟贴在了皮肤表面,身形被立体地勾勒出来,夏小雪微微颤抖着,像一只迷路的小羔羊。
“你,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薄唇崩得紧紧的,突然大手伸向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撞死了芸惜,还想安逸地活着吗?”
掌心的力度让她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好像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疼得眼泪直流。
喉咙里费力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芸惜?”夏小雪愣了一下,茫然的眼睛片刻之后才露出反应过来紧张与惊恐:“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求你放了我!”
“放你?除非芸惜能够死而复生!”
他双眸泛着凌厉的光芒,像幽冥的火焰在燃烧,似乎在此刻就要捏碎这张小脸,声音里都是暴戾的味道,却丝毫感受不到与那个叫芸惜的人有多深的感情在里面。
夏小雪极力地想甩开那支手,深深的恐惧让她几乎忽略了下颌的疼痛。
“混蛋,你弄痛了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那不能怪我,怪只怪她走路不长眼睛,放着好好的人行道不走,为什么要往我的车子前面闯。哦,我总算明白了,法官判我死刑都是你给害的,你这个混蛋,你放了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去告你的……”
那只是个意外,根本不可能被判死刑的,一定是这个男人做了手脚。
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大着胆子与他对抗起来。
“啪……”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来,猩红的双眸凌厉地瞪着她:“告我?好啊,让我看看你怎么告?”